皇船上,
赵构不认为自己有上天的护佑,如果是真的,自己怎会逃到海上。
"朕觉得那个夏正阳一定会抢夺咱们的船只。"赵构笃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人家都说了不会找麻烦。我曾在江湖待过,知道些江湖的规矩,江湖仁义为先,一般都不会出尔反尔。"吴氏向着赵构打包票。
"奥?"
"朕说的不是那个年老的,而是一直敌视朕的那个青年。"赵构有预感,自己曾多次试探,敏锐的发现那人很在乎如雪。
两世为人的经验之谈,那种眼神不单单是姐弟情深。
"皇上!"一道女声传入赵构的耳中。
除了吴氏,能在皇船上的只有自己刚立的淑贞皇后了。
自从上次,淑贞用簪子自残的事发生,赵构不曾动过她分毫,细心照顾着。
淑贞不是黄潜善,他们是不一样的。
赵构也想过,如何面对她的感情,可毕竟是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一切随缘就好。
如今他没想到淑贞竟主动找上来。
"你,你的伤好了!"赵构看着淑贞说道。
"皇上,妾身身体没有大碍。"淑贞说着手向自己的脖子摸去。
透过紧厚的棉服,他看到自己当初给她做的简易创口贴还在。
淑贞用簪子刺破皮肤,虽然血迹干涸了,可是赵构担心伤口还有发炎的可能。
于是就找来的相对透气锦缎,又找来了些止血的白药,在伤口上覆盖住,又用透明的丝绸将她的脖子包了个严实。
淑贞第二天醒来发现脖子上被敷了东西,而且平日里受伤,那些郎中,都会将厚厚的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十分不舒服。
这次并没有那样的感受,而是非常透气,行动也不曾受影响。
淑贞想到了定是皇上做的这些,原本那些白药就该换了,可是淑贞没让任何人触碰。
淑贞自从完婚那天起就没见过赵构,自己无聊时也出去看看大海,可水毕竟是死的,哪里有人见了更让她欢喜。
今天听说皇船遭了匪,淑贞害怕皇帝受到伤害才出门去看,谁知赵构已经跟着去了贼船。
她一直等到现在,不曾离开过。
"淑贞,朕帮你把脖子上的东西拆下来吧!"赵构上前,就要解下淑贞颈上的透明丝绸。
海上已是冬季,很冷。
冰冰凉的丝绸从淑贞颈部取下,"皇上,妾身为你绣了些东西,请随我来。"
淑贞拉着赵构的手,这是他第一次牵起女人的手。
柔若无骨,就在触碰的一刹那,心中的火焰升起,也就不觉得有多冷了。
"皇上,我们还用不用在皇船周边增派兵力?"
韩世忠的话让赵构清醒了许多,对啊,还有事没办!
"要增派,若是今夜不来,或许是朕想的太多了!"
淑贞拿出了当日的红盖头,"那日,妾身关切爹爹,情急才会自掀了盖头。如今妾身再盖上,还请皇帝掀了它,妾身再无所求。"
淑贞拿出了一条绣有双鱼的手帕,赵构喝了口水,淑贞轻轻的在他嘴边拭了拭残留的水渍。
"淑贞!"
"皇上,请您恕罪!"
赵构不明白她犯了什么事,古人都喜欢跪拜吗?
"妾身,还没准备好……"淑贞的脸上噗漱漱流下眼泪。
赵构最见不得人哭了,"朕可以等,等到山河无恙,朕一定会给你补一个最完美的婚礼,让你成为最美丽的人。"
赵构觉得气氛尴尬,找了个借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