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你先下去,为父还有事情与吾皇商量。”凌唐左虽然日夜思念皇帝圣恩却不曾见过这位赵皇,一句话天高皇帝远就算坊间传闻皇帝事必躬亲,也只是在皇宫那方寸间。
“不么,女儿不回去!”凌儿不该在这时候耍小性子。
凌儿恰恰是凌唐左的七寸,凌儿撒娇让他坚硬的心瞬间软了。
“凌大人,既然凌儿姑娘喜欢参与就随她吧!”凌唐左察觉出赵构对女儿的异常心思。
“既然皇上亲口为你求情,在一旁听着!”凌唐左刻意将“亲口”这两字加重语气,赵构感觉这凌唐左彷佛给自己挖了个坑,可自己还是心甘情愿的跳进来了。
凌儿站在皇帝身侧,她本就是赵构亲口封的贴身侍卫所以一切说的过去,可凌唐左不知道,这就让他心思活络起来。
“女儿何时傍上了皇帝?这好丫头识人能力承了我!”凌唐左思索道。
“皇上,您实在不该冒险来这里!”凌唐左知道若是透露一点风声都可能让皇上的伐金大计功亏一篑。
“奥?这是在冒险么!朕并不觉得只是在遵守一个约定!”赵构不是那种为了稳妥就能舍弃重要事的人,相反他觉得能为自己珍重的人不遗余力的去做事才是真正的性情。
“凌大人,面对今夜耶律寒的强娶豪夺你可有计策?”赵构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解救凌儿于水火。
“今夜,罪臣会反了耶律寒!西京将再次回宋朝。”其实就算赵构不来他也会这样做,只是现在对于他来说此事变得更加明正言顺。
“凌大人不必说什么罪臣,对朕来说你不但没罪反而有功!”赵构上前搀扶着有些激动的凌唐左,“能在敌军阵营忍辱负重多年依旧不忘初心的大臣该是何等能臣!”赵构的话言简意赅,凌唐左日后必定会受到皇帝嘉奖重视。
“来说说你的安排!”赵构将凌唐左扶到主位,这里没有皇帝只有一个虚心求教的人。
“皇上,西京城虽是大齐的控制那幕后黑手还是大金。可是耶律寒若所带大金兵不过区区十万人,再加上他盲目出击留城军不足五万人,而汉军却有十几万人,这其中就有不少是我的门生,里面不乏忠直人士,这几天罪臣联系了驻守城门的汉军可在今夜助我一臂之力!”
凌唐左的军事能力已经有大将风范,赵构对他也越来越欣赏。
“皇上能来可是为罪臣这计策锦上添花了!”
“可你若暗害耶律寒……”赵构心中还是觉得不稳妥才继续向深里询问,结果真的让他找到了。
“到时由凌儿化作舞姬刺杀贼首!”凌儿说道。
赵构觉得不妥,耶律寒不济也是一军之将,而凌儿却只是耍弄刀枪的舞姬,实力悬殊还有可能使暗杀计划流产。
“不可!”赵构一般把抓住凌儿软软的小臂,这触感竟让赵构迷失,毕竟征战沙场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不曾有过。
凌儿被赵构用力向身前揽,女子本就势弱一把入怀,凌儿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凌儿知道皇上爱惜,可除了牺牲我实在没有其他好方法。”
凌儿挣扎着从赵构怀中起来,赵构也觉得这种场景很尴尬。
凌唐左心里乐开了花,直说“好女儿就这样别起来呀,实在不行老夫让地方!”
“凌大人,暗杀需一次成功,凌儿可有百分百把握?”
这种事谁都没有十足把握,凌唐左看了看羞红脸的女儿,“凌儿是羞涩的小女儿作态,可能只有半成把握!”
“不行!你的办法不可用!”赵构心中想着用毒药,对付这种有杀伤力的敌人毒药才是最好的方式。
“用毒!”赵构只是简单说了两个字。
“毒?可是砒霜向来是不予私人出售的。”凌唐左知道若是平常人家购买砒霜一定被押入大牢。
“谁说一定用砒霜的!凌大人家中可有杏?”明明是商讨如何暗杀耶律寒,怎么一下子谈到水果了?
“自然是有,不过皇上问这个干什么?”凌唐左以为皇上想吃杏了。
“就用杏籽!”
凌唐左吩咐下人找来许多杏核,赵构敲开许多露出里面白色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