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雾示意麒麟把秦时宴拉出去，手上的刀子离开了秦雅雅的脸，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掉脸上的血。

“来，你说。”

秦雅雅隐忍着内心极度的恐惧和怨恨，在秦真怒吼声中一副破罐子破摔：“我也只是偷听到的，就在你坐牢后的没几天，爸爸和大哥在书房里谈话。”

“他们说什么，何其没机会活着出来了，118案件的那些事情从此彻底结束了，有顾家罩着，秦家倒不了，爸爸还说，他把所有的钱全都存在了蒂州银行......”

“他们还说这些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从此烂在肚子里，爸爸还劝大哥不要再踏足什么能力者的世界，还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名词......”

秦真想都没想一口否决：“你这是在信口胡编！雅雅，是不是你大哥教你这么说的！”

“我没想到，竟然会被自己的大儿子算计！”秦真一脸的痛惜：“这些事都和我无关系，我不是什么能力者，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秦雾给了个眼神，麒麟不怀好意的一笑，然后把秦真拉了出去，很快外面传来惨叫声，片刻后，麒麟摇头。

秦雾啧了一声，这秦真竟然还是个硬骨头，撑死了不开口，把面具死死的带在脸上。

“雅雅，”秦雾喊得秦雅雅浑身一抖，她轻轻挑起秦雅雅的下巴：“给你一个恩怨一笔勾销的机会，你愿意上法庭做人证吗？”

只要有证人，哪怕秦真伪装的再完美，还是能开庭，只要能开庭，狐狸早晚露出马脚。

秦雅雅一脸惶恐的点头，秦雾松开她，没在管秦家的这几个人，和麒麟离开了医院。

在秦雾走后，秦雅雅连忙出去，医院这一层已经被全部清空了，难怪里面这么大动静都没人来看一眼。

秦真靠在墙上喘息着，秦雅雅的眼泪不要钱的掉下来，还没开口关怀他几句，就见秦真面露狠意：“雅雅，千算万算没想到秦雾竟然也是个能力者，她跟我们的恩怨太深了，必须有个了断。”

秦雅雅咬着下唇一脸为难：“爸，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秦神秦雾？”

不是她多想，秦雾给她的压强太大了。

“绝无可能。”秦真否定的很干脆：“秦神成名五年，而那个时候秦雾才十五岁，毛都没长齐。再说了，她真是秦神会任我们欺辱这么长时间？她真的这么厉害会在成年的时候选择跟我回国？”

“我看就是同名罢了。雅雅，你听我说，事到如今我们秦家必须做出牺牲了，你也不想我和你大哥都进去吧？”

秦雅雅愣了一下，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消了下去：“爸，你的意思是？”

秦真咬咬牙，闭起眼睛：“只能让你大哥认下了！”

秦雅雅看了他几眼，竟然没有反对，反而犹豫：“大哥怎么会甘心做替罪羊？”

“这个我自有办法。”秦真语气一沉。

“她再大的靠山，也大不过顾家！”

另一边，秦雾把刚刚在病房的录音发给了程晚，没片刻，楚夜就直接推开了她办公室的大门。

“你这样刑讯逼供是没有用的。”

楚夜皱起眉头，对上秦雾清冷的视线：“我知道你很恨秦家人，我们也一直在调查他们，只不过嫌疑名单太多了，我们只能选择大人物开始。”

“你现在对秦家严讯逼供，只会打草惊蛇......”

秦雾打断他的话：“你的循序渐进的办法的成效在哪？”

楚夜愣了一下：“调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特别是那些老油头都藏的太深了......”

“周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楚夜沉默了两秒，声音低了下去：“暂时还没有头绪。”

秦雾笑了：“这么久了，连他上线是谁都没查出来吗？”

“你们的办事能力不行，前瞻后望，大半年毫无进展，还不允许我自己调查？”

对于秦家的这种人，何须什么全面细致的计划，只要逼问几句，教训一下，招的比谁都快。

较之联邦的疑罪从无，严禁刑事逼供等一系列的规矩，秦雾承认自己的确不够人道。

楚夜否认：“逼问的结果不是我们想要的，况且，秦真也没承认，凭借秦雅雅那几句话完全不够定罪。你所做的只是无用功，除了报复到了秦家之外，毫无意义。”

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判断，楚夜完全可以认定秦雾其实就是想给自己针对秦家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秦雾的行事风格，包括她手上的蝴蝶素来莽撞又刺头十足，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人当枪使。

秦雾微微眯起眸子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楚夜有些心软，不知何时，他看秦雾的眼睛已经变了。

从前他只知道她是秦神，现在他才了解，她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小女孩，锋芒毕露或许只是想保护自己。

“我说这些不是想教训你，我只是担心你，你太冲动了，万事没有......”

“谁跟你说我是无用功？”

楚夜叹息：“好，你不是......”

“雅雅，千算万算没想到秦雾竟然也是个能力者，她跟我们的恩怨太深了，必须有个了断。”

“爸......”

清晰的录音从秦雾手机里传来，父女两的密谋一字不差，甚至是秦真脸上那一抹弑子的绝情都被监控拍的一清二楚。

楚夜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做尴尬到不知所措，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对方无用功，下一秒就被打脸了。

秦雾合上手机：“你回去吧。”

她语调慢悠悠的，显然没把楚夜放在心上，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

楚夜硬着头皮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找你是有事。”

“关于科研团队回国的安保工作，由我代替联邦和蝴蝶进行合作。”

秦雾诧异：“你？”

这年头调查科的科长不调查案件反倒是做起了安保？

她没在意，指着门：“出去跟麒麟商量。”

楚夜脚步动都没动一下：“你不是答应了会亲自负责这一次的安保吗？”他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生怕从她的口中说出否定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