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雾微微侧头,看见顾清衍看的挺认真,眼睛都没眨一下。
秦雾慢吞吞的收回视线,难不成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她总不能觉得人家多看台下两眼就是对顾清衍有意思吧?
秦雾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继续欣赏话剧,一出戏演罢了,导演带着演员谢幕,秦雾和顾清衍配合的给了掌声。
“你觉得怎么样?”
顾清衍点头:“挺不错。”
两个人又在甲板上垂了一下晚风,玩了一会夜就深了,回到了房间。
这地方弄得颇有清情调,整体的装扮类似于加勒比海盗的风格,复古的装饰整件房子,但是在角落处却摆放着带着水珠的鲜花,墙上色泽明亮的有话,头顶的欧洲中世纪的吊灯撒下来柔和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沉溺进去。
就连浴池也洒满了花瓣,一股香薰的味道淡淡的萦绕在鼻尖。
秦雾洗好澡就抵挡不住沉沉的睡意,陷入温暖的大床之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秦雾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耳边是滔天的海浪的声音,突然,有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喊着:“秦雾?秦雾!”
秦雾想睁开眼睛,却觉得十分费力根本无法做到,她的意识再一次渐渐地被无形的大手拉进深海,就在快要陷入深度沉睡的时候,秦雾最后一丝理智突然让她一时到她现在的不对劲。
她可从来没有这样睡到无法清醒的地步!
秦雾猛地咬了一下舌头,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看见头顶的吊灯猛烈的晃来晃去,似乎下一秒就要砸下来。
她想做起来,手脚却一阵阵的发软,大脑也跟着反应迟钝,秦雾脸色顿时冷凝。
“这是......怎么回事?”
顾清衍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他用力的摁了摁太阳穴,从旁边拿过衣服给秦雾穿着,一边咬牙:“这屋子的香薰有问题......外面不知道怎么了。快穿衣服,联系麒麟。”
秦雾看了眼屋子里已经乱七八糟的陈设,要不是这床跟地面连在一起,怕是也跟着四仰八翻了,看着架势,怕是船出了问题!
好在,秦雾是精神力的能力者,她还能再这强烈的药物作用下保持着精神紧张而不昏迷过去。
她拿起手机,却发现已经没有信号了,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顾清衍打开门,拉着她往外走,可是没走两步就遇上了一股及其强大的推力,整个人猛地撞在墙壁上,顾清衍把她护在怀里,船上的服务员惊慌失措的到处跑着,一个船员急匆匆的贴着墙跑过来:“顾少,咱们船漏了!船长已经发送了求救信号,咱们现在必须马上上逃生艇!”
他的话还没说完,顿时又是一个巨大的震动从脚底往上窜,好几个人甚至直接飞了出去。
船员咬牙切齿:“这地下有鲨群!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攻击我们的船,八成是下面被人动了手脚。”
顾清衍此时此刻顾不上追究责任:“上了求生艇鲨群不会攻击我们?”
船员连忙说:“我们手上有一些药物可以驱逐鲨群。”
商量的功夫,那话剧团队的人衣衫不整的从二楼下来了,一见到顾清衍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慌里慌张的靠过来。
“顾少,这可怎么办啊!”
导演头一回演艺生涯遇见如此大的滑铁卢,整个人都木了,脸色煞白,后面的几个女孩更是开始抱在一起哭,唯有那个女主演冷静一些,抓着固定在墙壁上的小台灯稳固身体,一双多情的眼睛看着顾清衍。
顾清衍安慰道:“没事,去船头,上救生艇。”
一行人都到了船头,外面天昏地暗,滔天的海浪声充斥在每个人的耳膜上,船身随着下面的撞击不断地左摇右晃。
船长正在指引着大家把救生艇大气放进海里,另一边有人正在拿着一大包的粉末四处撒着,应该是用来驱散鲨群。
众人看得心惊胆战,心中的绝望更胜一份,就那一小袋东西,真的能把这么大的鲨群给赶走吗?如果要是没用,那岂不是要被活活的撕咬而死......
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是有点作用他,鲨群只在船的尾部不断盘旋撞击,但是在船头却弄不出来动静。
见顾清衍和秦雾来了,船长连忙招呼他们赶紧上传,在等一个多小时,这船就会彻底沉入海底,而救援最起码需要两三个小时。
只要他们在救生艇上坚持两三个小时左右,一定能等到救援!
顾清衍拉着秦雾上了救生艇,跟在他们后面的是那个女主角还有导演,再配一个船员,五个人一搜船,好在在登船的途中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所有人都安全的上来了,撒药的船只在最后一个,船长在最前面带路,渐渐地向远处划走。
天色越发的浓墨,已经看不见船的身影了,有船员哽咽的哭泣,恋恋不舍的看着那艘大船,紧接着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
“好端端的船怎么会被鲨群攻击呢?”
“是谁在船下动了手脚,故意吸引来鲨群?”
“这绝对是提前规划好的,甚至我怀疑这鲨鱼也是专门抓过来放生,攻击我们的?是谁这么歹毒?”
“他的目的不只是害的船沦陷吧?他是想害死我们其中的谁,可是现在我们都没事,这个人接下来不会还要动手吧?”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不相熟的人开始互相防备,警戒和怀疑的因子在众人之间扩散。
秦雾心知肚明这内奸绝对是冲着自己跟顾清衍来的,并且绝大部分的可能性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她最近跟谢家的恩怨得罪了人。
刚刚那个人说得对,一计不成,这内奸绝对会在此动手,想要在此动手,必然需要靠近她,那么现在,谁在她身边呢?
“顾先生,秦小姐。”
一道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两人侧过头,看见那个女主演对他们极其浅淡的勾了一下嘴角,脸色有些苍白:“可以把前面的水递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