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艰难的开口:“请您节哀。”
“孩子,孩子没了。”
医生解释道:“孩子刚抱出来,就失去了呼吸,根据检查,这是下毒所致,秦小姐的身体也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以后怕是无法生育了。”
纪琛的脑子只有孩子没了这四个大字,他眼前突然一黑,向后倒去。
“纪先生!纪先生!”
秦雅雅从麻醉中苏醒过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纪琛黑的能滴水的脸,他不顾护士的阻拦,猛地附身攥住秦雅雅的衣领,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她。
“秦雅雅!你要车,我给你买车,你要房子,我给你买房,你要什么我没满足你,可是你竟然杀了我的儿子!你这个毒妇!我果然就应该听爷爷的话,把你赶出去!”
秦雅雅原本还心存一丝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男人永远靠不住。秦雅雅知道,自己选择和那个人合作,赌一把,是赌对了。
看,孩子刚没,纪琛对自己九个月的浓情蜜意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自己没失忆,看纪琛的样子秦雅雅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撅了他祖坟。
她心里再多的MMP,表面上还是一片苦楚:“阿琛!我是孩子的亲妈!我怀了他九个月,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他,我怎么可能去害他呢?”
纪琛穿着粗气:“那这是怎么回事?分明前几天还好好地!”
秦雅雅柔弱的流着泪,摇头:“我不知道。”一面,又‘不小心’的把桌子上的玉佩摔倒了地上。
果然纪琛被吸引了眼光,这熟悉的工造,让纪琛一眼认出:“秦雾的作品!”
秦雅雅一脸单纯的点头:“是啊,这是上次姐姐来家里,说送给未来的宝宝的东西,让我贴身保管。”
纪琛顿时心里一沉,秦雾那个为了自己蛇蝎心肠,争风吃醋的恶毒女人,怎么会主动给秦雅雅送东西?
他马上拿着玉佩去找医生,把医生吓了一跳。
“这,这上面全都是堕胎粉啊!而且都是黑市上流行的硬货,国内几乎看不到影,用这个东西,胎儿在母体中就会中毒,出生一接触空气,就会立刻死亡!”
纪琛这辈子都没气到这个地步,他浑身发抖,眼睛通红,什么也听不到了,猛地冲了出去。
他要去找秦雾算账!他要让秦雾给他儿子赔命!
秦雅雅在病房,冷漠的回拨电话:“事情完成了,你答应我的,让纪家的财产全部改姓秦。”
对面的男声低低笑道:“当然。”
德善馆,秦雾正在听九鹿汇报:“找到了好几个,都不是什么善茬,但是嘴硬,什么也不说。”
“这途中有没有人阻拦你们?”
九鹿回想了一下:“联邦的人总是来查身份,查手令算吗?”
“算。”
反正肯定少不了无主派的杨坡月。
“继续找,一个一个的都给我撬出来。”秦雾声音很冷:“我就不信他们会无动于衷。”
九鹿爽快的应下,恰在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乞丐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先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说:“老板,查了。誉恒和明瞳,被谢家人走关系带回了克林储首。”
克林储首。
和福克罗斯一样,独立于九州之外,地理特殊,气候善宜,不知多少大人物定居于此。
顾家也扎根在那,没想到谢家这个神秘的家族,也在那里。
难不成那些古老的大家族其实发源地都是克林储首?
打扮成乞丐的麒麟接着说:“周文林绝对没有出国,甚至没有出帝都。但是这么多天不见踪影,不吃不喝,我估计他已经死在了哪个旮旯,被自己人灭口。”
秦雾对他的推测颇为赞同,但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悄无声息带走周文林这个最起码A级以上的能力者,而且还全身而退呢?
或许不是硬碰硬带走的,那么只有......周家人!
亲情感化,大义压身,的确可以去逼一个年迈的老人自己走向死亡。
秦雾继续下令:“去查查帝都内姓周的,不只是能力者。慢慢排查,不着急。”
对方能轻松把周文林从医院劫走,然后藏起来劝死,最后处理尸首,让联邦和蝴蝶都找不到人,说明一定熟悉帝都,常年扎根在此,既然如此,就不会在事成之后轻易离开。
“等等!”秦雾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当时不过几分钟,医院前后全部封锁,道路上了封条,来往行人车辆全部控制。
有这个能力带他走的,只有联邦内部的人!
“你去找楚夜。”秦雾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麒麟,然后又让他去一趟联邦。
麒麟连连点头,玉沏见此立刻竖起大拇指就是一顿彩虹屁:“老板威武!老板大气!老板聪明绝顶!”
麒麟:“......”
哼!老板身边最会拍马屁的人再也不是他了!
麒麟愤愤离去,身旁一个男人和他擦肩而过。
他没在意,或许是顾客,反正有玉沏呢。
秦雾刚放下手机,眼前黑影一闪,一个巴掌就朝着她脸上扇来。
她一把攥住来者的手腕,侧身把他向前一拽,然后朝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
男人后背狠狠地撞在了茶几上,瘫倒在地,疼的龇牙咧嘴。
秦雾挑了挑眉,看着被玉沏上绳子绑住手脚的男人,从喉咙里缓缓吐出一声轻呵:“纪琛?”
“你个毒妇!”纪琛疼的两眼昏花,对着玉沏怒吼:“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杀了你!”
秦雅雅流产了?秦雾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虽然她也不能理解纪琛的脑回路是如何把这件事跟自己联系起来的。
纪琛嘴里疯狂的问候秦雾的祖宗十八代,听得秦雾都烦了,挥了挥手,早已起了杀心的玉沏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报纸塞进纪琛嘴里,提着他的后衣领往里面走。
就让她来好好地“问候”一下这个姓纪的!
她刚抬腿,门口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慢着!”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带穿着制服,面容冷峻,右手压在腰上的枪上,一双细长的眼睛眯起来,盯着秦雾。
“秦小姐,我这算是撞破现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