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的时候,曹白寒一把揪住想要脚底抹油的曹若若,然后微笑着和秦雾,顾清衍告别。
“救救我!救救我!”曹若若的眼神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然后消失在大门拐角。
秦雾和顾清衍最后走,两个人也没什么事情,慢吞吞的下了电梯,往外走,然后回了久违的德善馆。
热水洗完澡,秦雾清清爽爽的套上了自己的睡裙,末了,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换成了睡衣和睡裤。
果然,出去后,顾清衍的眼神变了。
他想起了秦雾出机场时候说的话,于是揽过了女孩的腰,声线低沉:“我错了。”
“我就喜欢你穿裙子。”
秦雾:“为什么?”
“好脱。”
深夜,秦雾迷迷糊糊的想起了什么,呢喃:“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嗯?”
“贺浅雪。”
貌似还被绑着......
顾清衍不甚在意:“明天再说。”
联邦共和会的调查科。
楚夜抿了一口咖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双眼睛不带感情的落在对面的一男一女身上。
女人脸色因为极度的愤怒而一直充红,男人则是带着几分隐忍,一直沉默不语。
“你们的意思是说,他们冤枉你们了?”
“对!”明瞳往后一靠,勾起了冷冷的笑容:“我需要那个姓秦的人的道歉!她必须向我道歉。”
“这恐怕做不到。”楚夜语气冷冷。
据他调查,今天秦雾等人从三角区回来,由守护者联盟的高层亲自带领着去夜世华用餐。
这世上能让秦雾道歉的人,还没出生。
“那是你的事!”明瞳的语气尖锐,态度坚硬。
“她必须向我道歉,否则你的上司将会收到属于你的投诉信!”
楚夜的反应没有像明瞳想象中那样诚惶诚恐或者是激动,反而一如开始一样,带着几分冷意和不得不应付的势头。
显然,如果不是因为明瞳和誉恒背后的家族,这两个人甚至连他的面都不会见到。
起冲突的双方都身份特殊,这种案子最难办。
“投诉是你的权力,女士。”楚夜挥了挥手,示意属下松开手铐。
“你们可以走了。引以为戒,下次不要随意偷听他人隐私。”
楚夜没有细说下去,毕竟他也不知道秦雾几个人在里面聊得什么,但是总之一定会涉及到一些高级机密的事情。
明瞳见过那么多联邦的办事人员——凭借着她的胡作非为的能力。
眼前这个相貌俊朗,但是精神不佳,态度冷淡,甚至还试图教训她的,她真是头一次遇见。
“你就是这样办事的吗?”明瞳气的咬牙切齿:“分明就是那个女人的错,你竟然还试图教训我?”
“如你所说,绑你的保镖是一个男人的属下,所以你为什么要痛恨那位女士?”楚夜对明瞳的恨意嗤笑:“因为嫉妒吗?”
“你!”明瞳顿时哑声,无话可说。
誉恒叹了口气,拉着她走:“行了。”
“放开我,我要投诉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诉你!”
明瞳还在嚷嚷着。
“楚夜。”
楚夜留下两个字,先他们一步,离开了审讯室。
办公室,程晚捏了捏眉心:“怎么样?”
“他们和秦雾在三角区有冲突,所以才会试图偷听打探。”
楚夜语气算不上好。
“但是,无论知不知情,试图偷听特殊保护人群和高层政客的对话,本身就是严重的违法行为,为什么你非要我顾忌着他们谢家,从轻发落。”
程晚喝了一口热茶提神,语气敷衍:“不能不顾及。”
谢家,是和顾家同一个级别存在的古老家族,这种繁盛了上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家族,其势力深深扎根于每一个行业,每一个角落。
而且由于他们本身的低调和避世,隔绝了外界几乎百分百的窥探,谁也不会知道你身边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家族的人。
楚夜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我做这一行,不是为了给那些家族开后门。”
程晚知道他那固执古板的性格,无奈的点点头:“行了,我看你烦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秦神回来了,能见到人也能联系上了,就别再像个刺猬一样。”
“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她。”楚夜语气硬邦邦的。
程晚只是看着他笑,楚夜迅速败下阵来,扭头就走。
“我回去休息了。”
“等会。”程晚挠挠头:“你知不知道最近为什么雨雾大师没有出新作品啊,往常她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作品拍卖。”
“我一直想抢购一个,奈何资金有限,现在终于有点闲钱了,她却好像避世了一样,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
楚夜回想,似乎是很久没有在拍卖会上看见雨雾大师的作品了。
“我也不清楚。”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的?”
程晚想了想。
“大概,一个多月前?”
楚夜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一个多月前,那不正是秦雾离开帝都的日子吗?
回想起曾经在德善馆看见秦雾办公室雕刻的那些物件,他脑海中逐渐浮现一个想法。
不,不可能。
楚夜很快摒除。
没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答应过自己,要把秦雾忘了。
楚夜紧了紧拳头,径直离开。
出了联邦调查局的明瞳猛地甩开了誉恒,不耐烦:“你干什么要怕那个叫楚夜的?”
誉恒耐着性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之所以肯放我们走,是因为谢家的原因,可实际上,我们根本不是谢家的人!要是让他们发现,我们或许真的要被拘留。”
“就算没被他们发现,要是被谢家的人知道我们打着他们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以谢家家风严禁的风俗,指不定怎么对我们!”
明瞳的气焰明显小了下来,仍旧不服气的嘀咕:“怕什么,我们说到底,也算是半个谢家的人......”
“你只是谢家管家的表姐的孩子,而我更是只是你的邻居!”
誉恒语气严肃起来。
“我们顶多就是替谢家做过一年的事情,最后还因为你跟一个小姐起冲突,被人彻底赶了出来。否则的话,我们说不定已经可以晋升到谢姐外圈中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