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可以说是，一路看着老板和姑爷的感情发展起来的，他两在监狱就成天腻歪在一起，那时候还有个叫老虫的，还有个已经死了的祁尤，简直是监狱四大毒瘤恶霸......”
“是吗？那时候我干啥来着？哦，作为蝴蝶的第二护法，自然是老板不在的时候，替老板好好地看着组织。”麒麟说着说着，语气就变了，带着几分莫名的骄傲。
“其实我知道，老板一直想把第一护法的位置给我——自从第一护法走了，这位置一直空着。”
“但是老板嘛，这不是怕我不服众吗，所以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老板实在是太贴心了。”
玉沏对这出内心大戏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你在想什么？作为蝴蝶新来的第九护法，我深入基层，体察民情，上可以跟着老板出席各种大场面，下可以做好每一根钉子。”
“而且，我毕业于蔚蓝星能力者第一大学，妥妥的高材生，老板这次让我跟着去三角区办事，就是给我一个名正言顺坐上第一护法位置的机会！”
麒麟不服气，呛她：“我记得老板找的是九鹿，你好像把人阴进医院了。”
“胡说什么。”玉沏翻了个白眼，然后麒麟又翻了回去，两人之间的友好交流就此截止，快步追上了前面的自家老板和姑爷。
到了夜世华曹白寒提早定好的包厢，一行人一推门率先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和科研团队友好交流的曹白寒。
他身上穿着高档定制得体的黑色西服，温和有礼之余带着淡淡的疏离和矜贵，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一个梳着高马尾，穿着藏青色卫衣的女孩背对着他们。
没想到曹家兄妹竟然比他们还快，秦雾挑了挑眉，她原先以为曹白寒怎么着要好好教训一顿曹若若。
曹白寒率先有所感应的抬起视线，看见走过来的两人，脸上挂起微微的笑容。
“人都到齐了，来，我们先用餐吧。”
藏青色卫衣的女孩动作缓慢的跟在众人身后，所有人都坐下了，她却迟迟不肯转过身来。
曹白寒掀起眼帘，声音不大的喊了一句：“曹若若。”
曹若若被迫转身，露出通红的肿起来的眼睛和额头上包扎的厚厚的纱布，一脸的幽怨和敢怒不敢言。
顾清衍见此，睨了一眼过去，曹白寒低声解释：“我可没打她，自己跑得太快磕台阶上了。”
曹若若看见了秦雾和顾清衍，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壮起胆子嘀咕了一句：“还不是你吓得。”
然后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挤到了秦雾的旁边坐着。
餐桌上诸多是科研团队的人，都在讨论着那个铝碳金属，讨论遇到了瓶颈，就询问顾清衍的看法。
顾清衍声音淡淡的说了两句话，立刻让所有人恍然大悟，然后继续兴奋的探讨。
他显然和众人不一样，心思不在那费尽力气得来的铝碳金属身上，而是拿着刀叉，姿态优雅娴熟的一块块切着，然后放到了秦雾跟前。
秦雾看着他握着刀叉的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又白净，指甲剪短到贴合指腹的弯度，随着动作微微用力的切割，充满了禁欲的意味。
秦雾看的有些恍惚，食不知味的嚼着牛排，他的手指，真的很长啊......
“秦姐姐，嫂子？你觉得咋样？”
曹若若碎碎念的声音从秦雾的左耳穿过，然后从右耳出来，她恍然未知，只是看着顾清衍的那双手，视线焦灼。
“姐？姐？你看啥呢？”曹若若一脸纳闷的探了个头，秦雾猛然惊醒，下意识的就是把她的脑袋拽回来。
“你刚刚说什么？”秦雾面不改色，语气淡定：“我想事情呢。”
曹若若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兴冲冲，但是声音低低的说着：“我想跟你一起！让我加入蝴蝶，做个外援人员也行啊！我手上可是掌握了整个华洲最新，最重磅，最值钱的消息！！”
她眨了眨眼睛：“怎么样？就让我留在帝都，跟你一起嘛。”
秦雾眼神耐人寻味的看着她，她赌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就是曹白寒要用强迫的手段把这小丫头逼回去。
“也不是不可以。”她慢悠悠的开口。
迎着曹若若期待的目光，补上了后半句话：“你哥同意了就行。”
曹若若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模样。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偷偷摸摸的往曹白寒那里看了一眼，顿时获得了一个充满警告和威胁的视线。
“嫂子......”曹若若苦苦哀求。
“离你嫂子远点。”顾清衍冷淡的声音传来，他把手里剥好的虾肉移到秦雾面前。
总算能甩掉这个麻烦精了，他可不会再给她任何回来的机会！
曹若若摊在椅子上，宛如一滩死肉。
餐用的差不多了，曹白寒清了清嗓子，进入正题。
“蒂州那边的动乱一天比一天疯狂，我们守护者联盟已经折了不少人，我在此之前，已经和联邦最高行政长官通话过，一致同意将这次科研成品投入到战争中去。”
仲老的语气严肃了起来，他扶了扶眼镜：“的确应该如此，不动真招，那些人就不知道恐惧。”
秦雾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这种内部机密就这么当着她这个外人的面说了？
果然，曹白寒的话聊着聊着，就到了她的身上。
“还是需要您。”曹白寒笑眯眯：“在外界，蝴蝶依旧是自S组织灭亡后，最大的反动组织，如果秦神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那么我相信解放蒂州就在朝夕！”
在当初剿灭S组织中，就是蝴蝶的人充当了内应，获取了大量的内部机密，这才一举成功。
毕竟，蝴蝶和秦神的名声，都很......咳咳。
蒂州的混乱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持续了几十年。如果蝴蝶愿意参入进来，的确是极大地助力。
秦雾没有直接答应，淡淡的笑了一下：“我考虑。”
这种事情，不能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