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派，一个请，这两个字的话含义可是截然不同的。

杨逸注意到了埃尔文的用词很微妙。

“我一直都有关注你，但是在你父亲死后，你母亲几乎是同一时间被害，而你却是很快就消失了，我知道有人保护了你，我知道这些。”

埃尔文指了指杨逸，沉声道：“那个情报对我们再次变得重要起来，在没有任何可靠途径获取情报内容的时候，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我想起了你，于是我决定和你进行接触。”

“为什么要找我？就是觉得我有可能知道那个情报的内容吗？”

“是的，没人对你抱有太大的期望，但是在所有的道路断绝之后，你就是剩下那个还有一点点希望的人选，所以这就只是绝望中的一次尝试而已。”

埃尔文的意思很明确，杨逸就是清洁工绝望中随便捞起的一根稻草，还不是救命稻草，纯粹是闲着没事儿扔一网，万一里面网中了大鱼也说不准，但这一网不是扔大海里的，却是扔在了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水洼，谁也没指望这小水洼里面有大鱼。

所以杨逸的地位没那么重要，至少他不是清洁工苦心积虑想要拉拢或者除去的对象。

地位没那么重要反而让杨逸松了口气，因为他现在要是对清洁工特别重要的话，那可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儿。

“清洁工从不和任何一个国家产生直接冲突，更不会和华夏的情报部门产生直接冲突，你得到了华夏的庇护，所以我们做事必须加倍小心，萧苒和你产生了交集，但我们低估了华夏情报部门的反应速度，你们刚刚认识，就有人开始调查萧苒的背景，于是我们立刻中止了这个计划。”

当初被抓到了派出所里的时候，李凡很快就让自己的手下去调查萧苒的背景，因为他觉得萧苒的出现有点儿不太对，没想到就因为李凡这个动作，清洁工竟然就此终止了一个针对杨逸的计划。

杨逸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清洁工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了对他的调查。

但埃尔文也没有向杨逸解释的意思。

埃尔文很严肃的道：“虽然我们曾有和你接触的计划，但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清洁工对你都没有恶意。”

杨逸点头道：“我愿意相信。”

埃尔文继续道：“你去了英国，我们短时间内失去了对你的监视，但在你到了美国进入鹈鹕湾监狱后，我们恢复了对你的监控，了解了一些事情。”

杨逸呼了口气，道：“自从我给萧苒打电话之后。”

埃尔文点了点头，道：“是的，在你给萧苒打电话之后，但是我们没有对你投入过多的力量，因为你还不值得我们做太多，但是现在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

杨逸看向了埃尔文，埃尔文思索了片刻，道：“我们迫切需要搞清楚灰衣人的计划，但我们打入灰衣人的内部的努力失败了，失败的很彻底，到现在为止，竟然是一个合作者获取的情报最重要，没错，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现在我们仍然需要这个情报，而且比之前更加迫切，所以，我希望能和你展开合作！”

“合作？”

“是的，合作！”

杨逸呼了口气，道：“怎么合作？”

埃尔文思索了片刻，然后他沉声道：“我们救了你，作为回报，你需要把我们想要的情报告诉我。”

杨逸低声道：“你们想要什么情报。”

埃尔文叹了口气，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和实力，我不能告诉你，在你和灰衣人有了接触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杨逸皱眉道：“我当然希望能和灰衣人接触，可我怎么才能和灰衣人接触到？”

埃尔文一脸平静的道：“没人能找到灰衣人，你也不需要去寻找灰衣人，如果你获得了成功，灰衣人会主动找你的，所以，你只需要做一个成功的间谍，只要你拥有足够的实力，灰衣人就会主动找你。”

杨逸很喜欢埃尔文告诉他的这些讯息，这些讯息很重要，也解决了一个他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路。

杨逸找不到灰衣人，但只要他能在地下世界的情报圈里崭露头角，具备一定的实力，那么灰衣人就会来找他，这简直是太好了，最重要的，这是杨逸能够做到的。

“就是说，你们要我做双面间谍，等着灰衣人来找我，然后再对你们传递情报。”

“没错，就是这样。”

杨逸呼了口气，一脸轻松的道：“没问题，我们可以合作，我的目标是灰衣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所以当然可以展开合作，但合作应该是对双方都有利的，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比如说你们会帮我？”

埃尔文笑了笑，道：“好处？你已经得到了好处啊，清洁工救了你，这个好处还不够大吗？至于你希望以后得到的好处，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有着不切实际野心的年轻人，我肯来这里见你，不用特殊方式来对你审讯，你就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好处。”

直白，不太好听，但是埃尔文说的是真理。

杨逸笑道：“好吧，但是埃尔文先生，我知道清洁工有实力，既然你想让我当个双面间谍，那么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下呢？我可以付钱啊，只要能成为清洁工的客户就好，我们都要合作了，那我成为付费客户总可以的吧？”

埃尔文笑了笑，摇头道：“不行，你不能成为我们的客户，因为你的地位还远远不够，我来告诉你怎么能成为清洁工的客户，你必须是某个领域极为重要的人，或者你领导着一支非常强大的力量，又或者，你得到了某个清洁工大客户的推荐和担保，能不能成为清洁工的客户由我们自己评判，而你还远远达不到标准，即使你有钱也不行。何况你现在还很穷。”

杨逸点头道：“看来你们连我的经济状况都知道啊，看来我得努力了，等我在情报圈成为一方大佬，你们会主动邀请我成为清洁工的客户，是这样吧？”

埃尔文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但只要我们达成了合作关系，那么你成为客户的条件可以适当放宽，现在，你确认要和我们合作吗？”

杨逸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我们必须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