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衣指尖死死抠在掌心,爸爸他...居然这么高兴等在码头!
难道那些都是顾依涵骗她的,她没有把照片给爸爸,妈妈也没有跳楼?
她心中着急,又有了那么点微末的希望。
偷偷溜到另一个出口处,避开所有认识的人,赶紧下了船。
往家赶的途中给妈妈打了好几通电话,却都没有接通。
非衣没想到的是,回到家后,迎接她的是噩耗!
顾依涵那个贱人说的都是真的。
妈妈跳楼了,现在在医院里抢救。
而因为没人缴费,院方已经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在码头等不到人的顾东阳本就不高兴,又被顾非衣一个电话求着过来,到医院时整张脸都是臭的。
"我不会花一分钱给那个贱人,她做出那种事,要不是依涵认识报社的人私了截下来了,顾家的名声都被她毁了。"
"不,爸爸,是有人陷害妈妈的,是依..."
"啊!"
顾依涵的名字才出口,顾东阳就忍无可忍的,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非衣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
这个她喊了这么久父亲的人,在这刻竟然这么陌生。
"我还没找你算账,当妈的淫贱,当女儿的恶毒,战夫人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推她!"
"我没有!"
"闭嘴!"顾东阳冷冷剜她一眼,"要不是依涵帮忙安抚,我顾家早就得罪了战家,你好自为之!"
他说着,竟然看也不看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妻子,转身就走。
顾非衣一下子瘫坐在地,眼见医院的护士要将妈妈推出去,她心中一慌,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阻止她们。
"求你们,求求你们..."
她哭的十分伤心,眼中满是祈求和诚恳,"我会尽快凑到钱的,只要一天,只要一天!"
院方有些无奈,但他们总归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最终给出了一天的时间。
"谢谢,谢谢你们..."
非衣抹抹眼泪,开始照着手机上的通讯录,拉下脸一个个打电话借钱。
可那些人不是不接,就是能借的也在少数,要么就是奚落她一顿。
最后,她的手指停在通讯录"战亦辰"三个字上。
手指颤了颤,她还是咬咬牙,点了上去。
自从她被冤枉推战夫人下海后,战亦辰就不肯见她,也不肯接她电话。
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比不上别人的一句话。他竟是就那么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
她知道或许找他还是一场空,可她没有办法。
她所有都试过了,最后只剩战亦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十秒,二十秒...电话自动挂断,依旧没人接。
非衣不死心,再拨,结果同样。
一连十几个电话,对方始终没有接起。
心在这刻猛沉入底,她像个没了家的孩子,跌坐在台阶上,捂住脸痛哭起来。
"你好,请问你是顾非衣顾小姐吗?"
头顶突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
顾非衣愣愣抬起头。
来人像是没看到她现在失态的哭泣,只伸手取出证件展示给她,"我是一名医生,我有一位病人,需要顾小姐帮助治疗。"
他说着顿了顿,脸色更加温和诚恳,"至于报酬,顾小姐尽管提。"
"如果...如果我要五十万...不,一百万。"
"也可以吗?"顾非衣有些僵硬的抬起头,带着试探小心问道。在这一刻,她根本不敢去想这个人是不是骗子。
"好。"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
顾非衣深吸一口气:"可我不是医生,我不会治病。"
"这位病人,需要治疗的是心理疾病,顾小姐很适合。"
"到底是什么病?"钱,她真的很需要。
"异性障碍症。"来人微微一笑,又加了一句,"俗称,厌女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