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从电视里面寻找线索。
但是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而且很显然。
有什么东西在靠近着。
那巨大的噪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距离我们两个人所身处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如果真的任由那东西靠近的话……
那我的计划岂不是要彻底落汤!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
诡异的人影走进了房门。
而此时,我和安泊两个人已经躲在床底下。
躲在床下的我,看到走进来的那个人影,如同一道残影一般。
身上还穿着白色的大褂,就彷佛是个医生一般。
但他的神色可不像医生那么慈祥,脸上所显露出来的是一种诡异的扭曲。
神态坦然而又充斥着血腥。
这样可怕的样貌,在注视着房间内的某个人。
躺在床上的某个人。
我和安泊缩在床底。
我们两个人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那个扭曲的身形。
那个身影此时看上去无比的诡异,脸上露着残忍的笑容。
随后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做了什么。
“啊!”
尖叫声竟然从房间之内传出。
声音就在我们旁边的床铺之上。
此时的我感觉承受着不该属于我这个年纪的压力,甚至于都没有更多的耐心去关注电视机里面,我母亲在此时的经历了。
因为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已经被那凄厉的哭喊的声音给笼罩。
我仔细的回忆着之前进门的时候看到床上的东西。
我记得那并不是人呀。
而是类似于烂木头之类的东西,但因为当时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电视上,所以并没有太过于专注看床上到底是什么。
但很显然,床上的东西类似于活人一般。
能够发出如此凄厉的叫声。
可肯定不是人类。
至少现在肯定不是了。
我们两个人紧紧的缩在床下,一动也不敢动。
而我的耳边除了那凄厉的叫喊声之外,还有密密麻麻的窃窃私语。
甚至可以说,此时那窃窃私语更加浓密了。
彷佛是因为我没有按照那些声音的指引,去寻找他们的目标的缘故。
所以此时此刻包围着我耳边的那些声音,所透露出来的是不耐烦的情绪。
我的耳边传来低低的抽泣的声音。
不过因为头顶上那凄厉的尖叫,所以并没有引起那道残影的注意。
我用余光往旁边看着。
安泊使劲的捂着她的嘴巴,但明显那抽泣的声音,就是她所发出来的。
而此时的我并没有太多的同理心。
我脑海中的声音都是把我搞的如同一团浆湖。
电视里面的母亲的经历,让我把剩余的理智也开始往深渊中拖着。
耳边那尖叫的嘶吼声更是让我简直要发狂了。
昏昏沉沉的。
脑海之中渐渐浮现出了那道身影,逆着光的身影。
随着那个身影的出现,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都彷佛在发光一般。
嗷!
我的耳边,隐约似乎传来了某种古怪的嘶吼。
随后无比强烈的光芒,勐然笼罩了整个房间。
光芒笼罩。
强烈的光芒,随后又彻底消失。
我的耳边依然充斥着喃喃细语。
可我能够判断出,房间里面已经彻底安静了。
之前的那个残影也彻底消失。
我小心的从床底下爬出来。
电视机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画面,彷佛彻底坏掉了一般。
我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
墙壁上留下了一道影子,漆黑的影子,就彷佛曝光过度一般。
电视机里面母亲画面不再继续播放让我的内心稍微有些失落。
可是瞬间失落便消失不见了。
因为我的脑海此时已经如同一团浆湖。
不过,我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床上。
我仔细的看着床上的那个东西,那个曾经散发出凄厉哀嚎的东西。
如同烂木头一般。
也并不准确。
至少在我从床底下爬起来的那一刻,看起来还是类似于人类的皮肤血肉。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过去,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类似于人类血肉的东西,就慢慢变成了木头一般。
慢慢的凝固了。
我的内心有种猜测。
床上躺着的或许是过去的活人,可是因为某种原因已经无法继续存活。
但过去的活人,似乎现在成为了某种资源?
而那些东西,那道残影……
我把目光转向了墙上,彷佛被曝光过度的影子上。
强光,可以让那些东西直接曝光?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
之前的残影,不会就是势源吧?
所以说这个地方,难道是势起源的世界?
他们都曾经是人类?
我突然被自己脑海中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呜呜呜。”
耳边传来哭泣的声音。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床上,难道说那东西变成木头之后还能哭泣?
然后我发现,哭泣的是安泊。
脑海中那嘈杂的声音,让我的大脑几乎停止运转了。
我有些麻木的转过头来看着眼前哭泣的女人。
真麻烦。
残余的思维如此思考。
然后我有些麻木的转过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我的清醒的意识越来越少了。
嘈杂的声音让我已经无法继续思考。
啪!
我的手臂被人抓住了。
耳边还传来了什么声音。
我转过头来。
安泊脸上满满的泪痕,她嘴巴一张一合的。
我的思维彷佛被冻结了,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女人在那里张嘴闭嘴张嘴闭嘴。
然后我就继续走出了房门。
那个女人拉着我的胳膊。
彷佛要把我的胳膊拽下来一样。
我继续走着。
顺着耳边的声音继续走着。
往上走着楼梯,一步一步又一步。
那个女人的拉拽让我的速度减了下来,可是我却并没有在乎这一切。
彷佛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或者我没有办法思考。
直到!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了。
彷佛无数无数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面,是在聚会还是干什么?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我不应该看到的。
那个地方。
那是个神像。
我看到了但是不应该看到,不应该被人类看到的东西。
那是不存在的。
那是永恒存在的。
我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得大大的,彷佛要把那尊凋像彻底印在我的灵魂之中一般。
直到永恒。
而永恒,就是一个瞬间。
有和无,都是存在的同一个形式的不同表达而已。
就像一个瞬间其实就是永远的存在。
只要在这个瞬间。
砰!
我勐的摇晃着脑袋。
彷佛溺水的鱼终于可以呼吸了。
眼前的凋像彻底破碎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耳边的嘈杂,在这一刻彻底停歇。
我转过头。
安泊脸上满满的都是泪痕,手中拿着半截的木头。
“你清醒了吗?”
只听得她哭泣着,抽噎着,彷佛承受了无比巨大的压力一般。
我有些迷茫。
这女人又犯什么病了?
【作者题外话】:脑海里嗡嗡的响。
彷佛两个女人和一千只鸭子在同时呱呱的叫着。
当人看到神,人就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