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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腹诽难不成这佛教中的人一个比一个能装。
金蝉子露了一手,现在却好像没事人似得又拿捏了起来“二位施主快快请起,小僧只不过是个持戒修行之人,不是什么菩萨活佛。”
悟空扣着闭口暗道你持戒个屁,这几天也没少见你吃肉。
猴子心里的想法那对夫妇可不知道,
可只有一点金蝉子越是这么谦虚,看在那对夫妇眼中就越觉得金蝉子高深莫测,等到拿捏的火候差不多了。
金蝉子这才开口问道:“二位施主,还是先将家中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告诉小僧,小僧才好计较。”
夫妇两人一听金蝉子这句话,立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最后还是贾姓汉子抢到了话头,可是头一句就来了个“一言难尽啊......”
“大师您云游说法既然途径了俺们这块地方,可曾留意村外有座大庙?”
金蝉子一听大庙二字精神一震,点了点头“我和徒儿本来是在河边行走,听到了贵宅的木鱼声声,寻声而来确实曾在路旁看到过一座大庙,只是那庙上的名典灵感大王几字,从未从经卷典籍上看到过,还请施主说说何为灵感大王。”
那夫妻二人听到金蝉子说灵感大王,竟然一齐垂泪,可怜好大一个汉子,哭得竟是无比伤心:“圣僧有所不知啊,俺们这座村落虽然距离那通天河不远,可是气候着实的恶劣,有的年头许久也不曾有一场甘霖降下,有的年头却洪涝肆虐无以为生,直到有一日一个自称灵感大王的仙人腾云驾雾出现在俺们村子里,说是只要全村人诚心诚意的在村外给他修建一座灵感大王庙,虔心供奉香火他就能保我们一方黎民。”
“村子里的百姓将信将疑,但是眼看着气候越来越恶劣,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全村老少一齐上阵,在村子外面给那灵感大王修建起了一座灵感大王庙。”
“说来也是神仙显灵,那灵感大王庙修成的一年,果然整个村落一带风调雨顺,全村百姓见了成效,可以说每家每户都日日虔诚供奉,从此以后村落年年丰收再无干旱洪涝之困。”
猴子听到这里有些不耐烦“既然那灵感大王保你们一方风调雨顺,想来你等怎么也该感激涕零才是,就算不感激涕零也不该是这般满腹的怨气。”
那汉子看了一眼悟空,想到这金发少年样貌清奇,又是圣僧的徒儿,可不敢言语冒犯,可是一想到自家面临的磨难,终忍不住嗓子里带上了哭音“圣僧有所不知啊,那灵感大王虽然对我们这一方有大恩,可是那大恩也不是白给啊,最初一两年倒也还好,只是要村子里献上三牲奉祭潜心供奉。”
悟空漫不经心道:“现今那满天神佛哪个不要供奉,既然人家保你风调雨顺见了时效,给些供奉也在情理之中。”
汉子苦涩道:“圣僧所言极是,这灵感大王保了我们一方水土,若只是要些供奉我们哪里敢有半点怨言啊,只是那灵感大王要的供奉越来越狠,没过几年鸡鸭牛羊已经不被看在眼中。”
悟空嗤笑一声“怎得?看不上鸡鸭牛羊,难不成这灵感大王还想吃人不成?”
那妇人听悟空这么一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声如杜鹃啼血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那贾姓汉子眼圈也红了,眼泪珠子扑簌簌的落下。
猴子原本只是调侃一句,没想到引来了好大的泪水,看那夫妇的模样分明就是被他说到了痛处,微微一愣随即大怒,跳脚喝道:“怎得!那什么灵感大王还真敢吃人!”
那贾姓汉子摸了一把泪水“那灵感大王不止是吃人,还得是童男童女,若不是逼得没了活路我们也不至于早早摆上了灵堂,现今老天爷终于开眼,求两位圣僧救救我那俩个苦命的孩儿,就是拿我们夫妻两个的命去换也成。”
猴子气得心中翻江倒海,要不是不知那灵感大王具体的巢穴所在,现今怕是早忍不住杀上门去,将那狠心的妖怪砸个稀巴烂。
金蝉子显然更沉得住气,问道:“小僧进村时,也曾听到别户传来孩童之声,为何却只有你家设下灵堂,难不成那灵感大王只认准了你家的儿女,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贾姓汉子哭道:“圣僧有所不知啊,自打村外那灵感大王庙建成以来,那灵感大王就常来村落中袭扰,这么多年过去了早把我们村落里面的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村子里无论老幼的生辰年月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也早被他排下了顺序前年是哪一家,去年又是哪一家,这不今年就到了咱们家。”
猴子忍不住插嘴道:“我说,既然那灵感大王常在村落中袭扰,那你说说它脸面长得什么样,巢穴又在何处,说清了孙大爷自会为你做主,把那妖怪一棒打杀了。”
汉子听悟空口气颇大,当时也不辨真假,只苦涩道:“圣僧诶~别说那灵感大王的巢穴,就是那长相全村也无人晓得,只因灵感大王每次袭扰都不见其形,只能闻到一阵水汽腥风。”
猴子闻言只觉得胸口憋闷,却拿这么狡猾的妖怪没什么办法。
金蝉子沉默半晌,突然问道:“施主,我看你房舍精巧厚实,想来也有些家财,为什么不离了村落到别处过活,也正好躲开灾祸。”
妇人哭道:“躲不开的~俺们村落上下几百口早都被灵感大王施了咒了,前些年也有些个舍不得儿女想要举家逃出村子的,可是过不多久尸骨就被人在村口发现,不但儿女性命不保就连大人也落不下全尸。”
金蝉子踟蹰片刻又问道:“那你们往年都是怎么奉祭灵感大王的,尤其是被灵感大王选中的童男童女,是要被运往别处还是放在家中等那灵感大王上门。”
妇人一听金蝉子这话,还以为面前的高僧也没了办法,当即抱着自家的两个尚不通世事的娃儿嚎啕大哭。
还是那汉子坚强一些,回答道:“圣僧可知俺们村几里外的通天河。”
见金蝉子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那通天河十分神秘,据说宽八百里,除此之外就是一年到头无论春秋都是冰封,只有到了冬天才有两个来月时间解冻,往年村子里会在这两个月通天河解冻的时间里,去村外面的灵感大王庙里举行祭赛。”
“要在祭赛中,把灵感大王选中的童男童女,连带着其他猪羊祭品献上,等村民献完了祭品散去后,灵感大王会现身把供品一股脑全吞了,然后保我们村落一年风调雨顺,若是哪一年不献祭,或者献祭的迟了,整个村落就要降祸生灾。”
猴子一听汉子这话,眼珠滴溜溜一转,心里已经有了办法,胸口憋闷的那口子恶气也消了去。
正巧这时金蝉子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用说话,已经大致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这不金蝉子暂时安抚住了那对夫妻,只说自己这边已经有了计较,让那汉子暂且安排下住处。
贾姓汉子夫妇现在一心留金蝉子和悟空还来不及呢,生怕两人甩手走了,当下不敢有一星半点的怠慢,原来汉子的打算本来是把自家的柴房腾出来,让金蝉子和悟空权且过夜。
可是现如今投宿的两人俨然成了全家人的救星,柴房的事自然再也无从提起,赶紧收拾了家中最齐整的客房出来。
妇人忙里忙外把一间客房打扫的分外干净不说,还赶紧重新燃灶生火,竭尽所能的做出了一桌斋饭来,生怕是有哪一点照顾的不周到。
金蝉子谢过了夫妇两人的殷勤,这才腾出功夫与悟空商量起对策来。
这一次两人倒也心有灵犀,一听那汉子说起在村外灵感大王庙祭赛的事,就都把主意打到了那上面去。
只不过在细微情节上有那么些许分歧。
依着金蝉子的意思,想要处理的直接一些,等到陈家村今年祭赛的时候,他和悟空两人就干脆埋伏在灵感大王庙附近,一等那灵感大王现身,便一齐动手好将对方擒下,一来免了陈家村积年累月的磨难,而来也可以逼问这灵感大王,知不知道通天河中赖头老鳖的下落。
可是对于金蝉子的办法,猴子却显得有些个不以为然,这等事情上,古灵精怪的猴子,显然要比金蝉子邪门的多。
倚着猴子的意思,那祭赛的情况他们还不知道,村子里的人加上他们两个又都没见过那灵感大王的模样,谁也不清楚祭赛时来的是不是灵感大王本人。
要是一个不巧误中副车可就多半打草惊蛇了,到时候万一那灵感大王龟缩起来,不但找赖头大鳌的线索断了,恐怕日后还累得整个陈家村遭受更大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