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行走了一段距离,仔细的搜索着周围的每个角落,试图找到他们两个人的痕迹。
此时,我这才发现刚刚我们遗留下来的那一根绳子,已经不见了。
我疑惑地盯着地面,试图找到绳子的痕迹。
刚刚我们几个从草原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绳子的末端就漂浮在草原的入口处,极其古怪。
但是为了弄清楚这草原的具体情况,我没有多停留,而是带着许德跟着那两个原住民迅速离开。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放任了绳索没有管。
可是如今,再一次进入到草原之中,绳子却没了。
这不得不让我心惊胆寒。
这草原里面绝对有个暗中藏着的东西,正悄无声息地盯着我们两个。
所以这个东西才能将那条绳索给藏起来。
我将我的怀疑说给了许德听。
不过此时他已经完全失去冷静和理智,对于我的话,他就只当是听不见。
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找着自己的女儿,阴冷的空间之中,也一直在回荡着他的呼喊之声。
我手持着权杖,继续往前行走。
然而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我却再一次生出了极为古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之前一模一样,周围太安静了。
除了许德喊话的声音,我甚至听不到一丝一毫的风声,或者是虫子的叫声。
这里安静的无比可怕,仿佛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一样。
我心中惊恐,忍不住停了脚步。
许德这才回过神来,疑惑的扭头看着我。
我望向周围,从身上摸出一张黄符,直接拍向了一旁的树。
“许德,先不要着急往前,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这是我的话还没能说完,许德的神情突然一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身后。
我急忙扭头回身。
只见此时,我身后不远处居然飘着一只幽绿色的鬼影。
这只鬼影和人差不多大小,与人的身体也完全等高相似。
除此之外,这人整一脸木讷的盯着我和许德。
神情中似乎还露着几分贪婪。
“是什么鬼东西?”
我抽出桃木剑,拽着许德谨慎的后退一步。
而那个影子在发现我们注意到了他之后,立刻勾起嘴角一笑。
随即,这玩意儿就猛地扑了出去,迅速向着草原的深处冲去。
穷寇莫追的道理我知道。
可是我身旁的许德却不知道为何,竟然像是发了疯一样,转头追着那个影子就冲了出去。
他一边跑,甚至还不停的呼喊着许娟子的名字。
“许德,你看清楚了,那是个鬼影,不是许娟子。”
我心中焦虑,急忙抬脚追了过去。
如果让他就这么跑了,八成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
许德却急匆匆地向前冲了出去,竟然在一个转身之间,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要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可是草原,并非是在丛林。
这里可没有遮挡视线的遮挡物,偶尔有生长着几棵树,也不过都是一些残枝败叶的枯树。
根本就没有那些茂密的树丛。
可是许德偏偏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再发出来。
“许德,你在哪里?”
我心中恐惧,迅速拽着权杖,在周围寻找。
可这家伙消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此时草原又大,我在其中行走,几乎失去了方向。
“许德,没了女儿,你怎么又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简直和之前的你完全判若两人。”
“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这么没脑子的……”
骂到这里,我突然停下来。
“不对劲,许德不对劲。”
我拿着权杖,转头便立刻向着来时的路往回冲。
进入这一片草原之前,我曾经在入口的地方拍下了一张定位符。
此时,我试图追踪定位符的感应,从这里走出去。
这草原绝对有古怪,而且刚才那个人,也就是许德,更加的奇怪。
此时我也冷静下来。
之前所有被我忽视细节,全部都一点点的展现在了我的脑海之内。
我们遇到的那些古怪的原住民,而且他们给我权杖,以及这些人当时看我们的眼神。
都相当的怪异。
只是那个时候,我被他们口中的故事给吸引了。
再加上许德似乎有些神志不清醒,还有李二牛他们突然消失。
这一切都让我失去冷静,也失去了判断能力。
所以当时我才忽略了,那些原住民看向我们的时候,眼神中好像还含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恐惧与忌惮。
再联想到许德刚刚奇特古怪的表现,以及他之前给我的印象。
就算是许德暂时丢了许娟子的线索和消息,以他本身的脾气和性格,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和表现。
之前在木屋子里面,给许娟子建议在关键时候,甚至可以将我抛弃的许德。
我相信绝对不是一个情感用事的废物,他刚才之所以表现的如此异常,绝对有问题。
“会不会,跟着我一起离开的人,根本就不是许德呢?”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之中不停的徘徊,也渐渐地占据了我所有的思想。
我觉得,这才是最有可能的一个推测。
跟着我一起出去的,绝对不是许德本人。
毕竟我是在半路之中遇到他的,其实我并不能确定,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本尊。
再加上当时村民们古怪的目光,以及他们落在我们身上的恭敬的神情。
这一切好像都在告诉我一个被我忽视了的线索和消息。
“说不定,刚刚跟我一起出去的,是个别的什么东西。”
就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向着入口处走了很长一段距离。
我知道,必须尽快的从这里逃出去,而且得去看看那些原住民,问问他们这里到底是怎么情况。
再加上他们之前那些异样的目光,他们绝对还有一些事情瞒着没有告诉我。
说不定,许德他们几个人的行踪,就藏在他们隐瞒了我的那些线索之内。
可是我虽然按照着我的感知,沿着定位符的方向不断往外走。
可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我居然都没有靠近入口。
反而越走越偏,我心中的危机预感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