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突然间,那一片祭台废墟处,突然破土而出一大股黑色的圆柱状物?
我被惊了一下,瞬间想起当初古木精破土而出的一幕!
“高宁!快退后!是古木精!”
我下意识的大喊一声,同时快步冲向悬崖边,从后裤兜里掏出几张黄符。
片刻功夫,雷符符篆于无形中落定于黄符!随时都能甩出去!
“北斗?”
然而就在我紧绷着神经警惕间,耳旁传来高宁的狐疑声:
“你在说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闻声,我疑惑的迅速转头看了她一眼,尔后又继续警惕深渊底下。
奇怪的是,刚才看到的“古木精”,仿佛只是我的幻觉。
深渊仍是一片黑暗,除了风以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
【!!!主播没看到?!不是吧?!我都看到了!镜头都拍下来了!好像是一条超级粗的巨蛇!从地底下钻出来了!】
【我也看到了!我的妈呀!主播快跑啊!有蛇!】
高宁垂头看着奇怪的弹幕,她还在喃喃着:
“什么鬼?哪有蛇?我什么都没看到啊,陈彦峰?白姨?你们看到了么?”
“弹幕说有蛇从底下冲上来了。”
“什么鬼?”
然而陈彦峰的回应是连连的摇头,他跟高宁一样,什么都没看到,白姨则看着我,像在凝重疑惑似的。
“古木精的阴气比任何邪祟都浓郁,你看到的应该是残留的阴气,形如古木精,却非古木精。”
“这里……”
“白姨,咱们看镜头吧……居然……看不到,却能拍到。”
而我不必看镜头,都能看到深渊底下,犹如巨龙游动一般的巨大黑影,正在快速穿梭着蔓延于深渊底下。
像极了那天常子麒被破土而出的古木精追逐的一幕。
如果只是残留的阴气,那我倒不必害怕,毕竟是古木精残留的阴气,虽比寻常聚阴之地的阴气更邪乎,但因失了蓄藏的魄体,因此也无伤人的能耐,只能这般“无能狂怒”。
并于这“无能狂怒”中,渐渐消散。
只不过要好长时间,才能彻底消散。
我也垂头看一眼镜头里的眼前,果然如高宁所说,深渊底下的情况,人眼看到的和镜头“看”到的不同。
镜头竟能捕捉到在黑暗中快速“涌流”一般的通体幽黑的庞然大“物”,看着确实像巨大的蛇一样。
颇有大蛇在搅起风起云涌般的好大气势,也因这一幕,直播间里意外又多了数千观众。
这二半夜的,直播间里竟然还有将近四万在线观众。
“滴滴——”
忽然间,用于直播的手机传来一声警报,随后,我手里用来看弹幕的手机,屏幕里的直播间忽然黑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直播已结束”五个大字挂在上面。
原来是那个用来直播的手机没电了。
“啊,好可惜!”高宁这才注意到电量,她赶忙对陈彦峰问道:
“你有移动电源么?”
“没有,”陈彦峰摇头同时,还补充道:
“我的手机还有电,不过我的手机在这儿没信号。”
闻言,高宁只剩遗憾的叹息。
不过陈彦峰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高宁:
“你可以录下来,回去在放录播。”
“这鬼地方,我是绝对不会再来了,你肯定也不会再来。”
高宁认可陈彦峰说的这话,当即接过陈彦峰的手机,又把我手里的也拿去了。
用支架架在深渊旁,将深渊底下的诡异一幕给录下来。
……
天亮的时候,是早上五点多。
这一夜对我来说还好,我因此前有过在野外过夜的经历,勉强也算习惯了。
而陈彦峰和高宁则满脸被折磨一夜的痕迹,耷拉着乌黑的黑眼圈,连番催促我和白姨带路出去。
他们要回家,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再见到他们俩时,已经是两天后了,我跟白姨在抚市市区的某个快餐店,解决午饭的事。
未几,出入都开豪车的陈彦峰,就像知道我在这儿似的,直接将车开到了快餐店门口。
然而我本以为他是独自而来,殊料他下车后,并没有往店里走,而是戴着墨镜、靠着车门,垂头看了一眼腕表,像是在等人。
几分钟后,有五辆黑色的轿车陆续停在了路边,从车上下来的五个西装男,匆匆小跑到他面前。
陈彦峰这才在有“人手”的情况下,摘掉墨镜,朝我走来。
他这阵仗,不仅引起了我的注意,四周的人几乎都朝他投着注目礼。
本身他就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阶层的人,上流人士本就更吸引人的目光。
“北斗,从今往后,你去哪儿,我都能派人保护你。”
“???”
他这话,听的我莫名其妙的:
“有病?中二病?”
陈彦峰听到我这话,眼角不爽或错愕的抽了抽:
“我是说你要是需要人,我随时能派人给你打下手。”
“直播那种下三滥的行当,你做实在是浪费,不如去我家。”
我这才算明白了他的来意——
看不上直播行业,却有需要我这种人。
看来是那天晚上的经历,让他确认了我不是神棍,所以我值得他重用。
不过:
“直播怎么了?我凭本事赚钱,碍着你啥了?”
“还有,你看不上就看不上,我没兴趣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你家,反而才是我看不上值得去的地方。”
说罢,我就掏出手机给高宁打电话,因为约好的直播时间又到了。
而我尝到了这样赚钱的甜头。
“诶?都是赚钱,站着赚了不比哄那些看直播的屌丝水友强?”
“你知道我家可是抚市首……”
“你打住,”我打断道:
“我说了,我不去你家,因为我没兴趣赚你的钱。”
“只要你接下来的五天老老实实的,你就不会出事,你我的渊源,也可以结束了,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说罢这话时,电话那头的高宁恰好接通了电话,她草草一声“我马上下来五分钟”,就把电话给挂了。
而眼前,陈彦峰仍无离开的意思,他脸色很不好看。
“能不能给个面子?”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家的中天大厦,为什么是眼睛的外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