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多语失皆因酒、义断亲疏只为钱
吕安平与廖光奇都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地龙翻身!可又觉得不像,难道是老天爷打雷了?可是这大晴天的,那来的雷声。就在他们怔怔出神时,只听见队伍的后方也传来了‘咚啊!咚啊!’的巨响!
吕安平与廖光奇回过神来,朝着那些士卒喊道:“敌袭!敌袭!戒备!戒备!”
这一万溃败的士卒,纷纷不知所措,因为他们根本没看到敌人,只是闻听两声巨响,便把他们前进的道路与后退的道路用巨石堵死。
张明与邓涛见到底下的吕安平与廖光奇那一万士卒慌乱不堪,心里一阵激动,成了!
就在吕安平与廖光奇还在抬头寻找袭击的敌人时,身后的士卒军列里,又传来了阵阵巨响“嘭!嘭!”,这次的巨响与前两次不同,这次的爆炸声根本就没有停歇。
“嘭!嘭!”
“咚!咚!”
“啪!啪!”
只见那被困在峡谷的一万士卒被炸的七零八落。距离那震天雷较近的人马,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支离破碎,较远的士卒也被那震天雷破碎的铁皮,削的血肉横飞。
那吕安平与廖光奇见此惨况,也被吓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的威力!可是他们已经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地下爆炸的到底是什么了?
因为就在他们俩骑着那被惊到的马四处狂奔时,吕安平的马正好踩在了一颗正要爆炸的二十斤的震天雷上,“嘭!”的一声巨响,那马被炸的烂成一坨肉泥,而那吕安平也被炸起来八九米高,他也终于看到了偷袭他们的人是谁,在那谷地西侧的土坡上,两个年轻人正一脸兴奋激动的看着自己的人马被炸的东逃西窜,在他们身后有大概一千人左右的晋阳军服饰的士卒捂着耳朵趴在地上,那两个年轻人见到飞起的自己,还一脸潮红笑着对自己一阵指指点点。但是这些都不可能再告诉别人了,因为他被炸的飞起来的只是上半身而已,下半身早已被炸的不知所踪!他最后一眼看到的只是那夕阳落下时,那橘红色的阳光打在天空中飘忽的鹅毛云上。看着那橘红色的晚霞,他心中想到的是‘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而那廖光奇由于只有一条胳膊,根本控制不住狂乱的战马,那战马被震天雷发出的巨响,吓得不停狂奔,廖光奇一只手稳不住重心,被战马甩下马背,但是他的一只脚却被马镫缠住,脱不了身。
那战马拖着廖光奇一路狂奔,人的血肉身躯怎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况且那路面上不是石头就是苦木干,还有被炸死的士卒身上的铠甲和散乱的兵器,那战马还没跑出三里地呢,廖光奇便被拖成了一滩烂肉。早已一命呜呼!
待得爆炸声停止,张明与吕清探出头来看着下方谷地一片狼藉的战场,不由都皱着眉头,即便张明以前见过战场上的惨况,眼前的画面还是让他忍不住一阵作呕!
整个谷地上到处都是痛苦哀嚎的士卒,满山谷的残肢断腿,血肉模糊的人体内脏挂的到处都是,这颗树上挂满了肠子肚子,那块石头上溅的都是青的、红的、黑的不知道是人体那处的肉泥,这处谷地都被那些人体器官铺满了,这便是那一千多颗大号震天雷的威力!
邓涛看到这一幕后,早已吐得脸色发白嘴发青,这时他们所率领的一千革命军,在爆炸声停止后,也纷纷趴到土坡前观望,眼前残忍的一幕,把这一千革命军士卒都吓得愣在那里,他们哪见过这种惨状!即使平时打战,也顶多是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很少有被杀的四分五裂、内脏抛洒一地的时候,哪像下方这样,整个就是个屠宰场,就像那些屠夫杀猪一样,内脏都得掏出来。
这一千革命军士卒,看到这一幕没几个挺得住的,都在那‘哇哇’大吐。
邓涛踉跄的走到背靠着一块石头在那怔怔失神的张明面前,双手按住张明的肩膀,痛苦的低声说道:“小明,我们都干了什么?恩?我们都干了什么?”邓涛见张明沉默不语,还是失神的愣在那里,他用力的摇晃着张明的肩膀,大声怒喊道:“回答我!”
张明被喊的回过神来,他看着一脸愤怒的邓涛,一把甩开邓涛握着他肩膀的双手,低下头不敢看向邓涛那愤怒的眼神,面无表情的低声说道:“这就是战争!”
邓涛看着走向远处马车的张明的身影,哧哧的喘着粗气,面色通红,他原以为这战场上杀人也只是缺个胳膊、断个腿、身上被捅个窟窿,再不济也就是砍头掉脑袋了,可是眼前的战场惨状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杀人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不是在杀人,这也不是什么屠杀!这是只有那心理变态到极点的畜生才干的出来的虐杀!对!这就是虐杀!
邓涛忍受不了这种虐杀,这仿佛是把一个活人,当畜生一样,放在砧板上,解刨开来,把那内脏都一把一把的掏出来,然后笑着看着这个还没死的人在那里痛苦的挣扎!
邓涛震惊过后,便是一阵害怕,他害怕那些被虐杀的士卒会在晚上来找自己,他们也会刨开自己的肚子,把内脏都掏出来甩在自己的脸上,这是要遭报应的!
张明靠躺在马车的轮子上,一言不发,只是怔怔的看着脚下的泥土。他又何曾想过会这样,他虽然见过战场,但也没有像这样,残忍到令人发指!他前世看过的那些电视电影上,被炮弹袭击后也没有这种惨况。他一直以为这次埋伏也会和电视上演的一样,爆炸过后,自己带人潇潇洒洒的冲出去,把那敌酋和剩余的士兵轻易的俘虏。谁曾想到会是这种惨状!
那一千革命军士卒在吐完后,都不再敢看那惨烈的战场,纷纷就地坐下来,也都沉默不语,他们在消化刚才所见到的惨烈的情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