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地不如新地好、命运在人不在天

话说郑涛在饭后与张明表露心意，不愿前往黄岩城投奔他的兄长郑辉，其中原因除了他这兄弟不靠谱之外，还有最要的一点，他在见识到革命军之后，已经明白了，革命军乃是大势所趋，经过十几年的发展，革命军已经强盛到了无人能撼动的地步。

这两点原因，张明与黄露、陈斌也是认可的，只要这郑涛能够认清形势，紧跟潮流，革命军便愿意接纳于他。

得到了新兵校练官与上校军衔后，郑涛也对张明报以热忱，声言必会为革命军训练出一支精干的水军来。

不过张明可不愿意依着他以往的那一套训练，张明更希望训练出一支真正的新军来。

这次的革命军水军依旧与其他势力不同，主要是因为战船的设计上，张明更倾向于新式战船。他将要改变以往的水军作战模式，不再是碰撞、弩箭、火油罐这些传统的攻击方式。

火炮！这种犀利的火器将取代以往那些传统武器，水军的战斗在张明看来应该是远距离上的火炮猛攻。所以不仅仅是寿光造船厂内的铁甲战船，即便是辽南道的三桅木质战船，也将会装备火炮。

郑涛必须放弃以往的训练方式，摸索出一种新型模式出来。

傍晚时分，三人在张明的带领下，来到了造船厂沿海的车间内。一进大门，便能见到一艘庞然大物，突兀的树立在前方。

全钢铁制造，从底部到甲板的高度在四丈左右，船头到船尾的长度在三十丈左右，船体最宽处有七丈。

无数工匠伏在船体上忙成一团，而更多的工匠则是分散在车间各处，同样都是各司其职、忙碌异常。

车间内嘈杂的机器轰鸣声，让人隔着三丈便听不清对面的人声，所有的工匠都应张明的要求，在耳朵内塞着一团棉花，以防噪音震伤耳膜。

"几日不见都已经建成这般模样了？"黄露有些惊讶的说道，他上次见这艘铁甲战船的时候，还只是铺设完龙骨。

张明笑了笑，点点头，大声的朝着黄露说道："等安装上第一层甲板，就要上蒸汽机了。"

陈斌看着这艘大船，也不住的点着头，虽然他因为公务的原因，经常来造船厂，不过每次见到这艘大船时，也会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抚摸两把！

不过其中最震惊的还是要属郑涛了，他常年呆在水上，对战船极为熟悉，但也从未敢想过如此大的铁疙瘩作为船舶使用的。

只见他不可置信的上前几步，用手摸了摸船体，两眼瞪的老圆，左看看、右瞅瞅，浑然没有顾忌那些忙碌工匠嫌弃的眼神。

愣神之间，没有听到张明的喊话，而是突的紧走两步，绕着大船走了一圈，仔细的查看了半晌。

铁船！这是一艘铁甲战船，他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嗡嗡鸣响。这绝对是一艘划时代的杰作，大海上最无敌的存在。

他曾经也想过造一些铁甲战船，不过不是这种全钢铁模式，而是在已有的木质战船上覆盖一层铁皮，不仅可以加强战船的防护，还可以提高战船在撞击时的冲击力。

不过因为当时江南的生铁产量太低，再加上木质战船覆盖铁甲后，太过笨重，使用风帆为动力的战船机动力极为不足，最后才不得不放弃的。

当时眼前的这艘初具模型的战船，不仅是全钢铁构架，而且体型要比普通战船大得多，就算是陆国元那艘三桅旗舰在它面前也不过是小不点而已！

却见他愣怔半晌，突然匆匆走到了张明的身前，急声问道："元帅。。。额，不，先生，这艘铁甲船下水之后不会沉吗？"

张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吧！绝不会！"阿基米德的浮力原理，他早就烂熟于心，在做图纸的时候，便已经验算过无数遍，并且还得到了许多老船匠的认可。

郑涛闻言不可思议的又转头看着船体，幽幽自语说道："这得多大的风帆才能驱动这大家伙啊！"

张明听到了他的话语，无奈笑了笑，走到他的身前大声说道："这艘船可不用风帆！"

"那用什么？"郑涛闻言，猛然回头问道

张明没有回答他，而是拉着他走到前方正在锤砸钢板的蒸汽车床前，用手指了指那蒸汽车床，微笑着说道："用这个！"

郑涛自进了门之后，两只眼睛便被这艘大船所吸引，根本没有看到车间内别的东西。这时他顺着张明的手指看去，只见诺大的铁疙瘩冒着蒸汽，将一根两尺粗的大铁柱高高的举起，而后又重重的落下，砸在下方铺垫好的，被烧的红彤彤的铁板上面。

大开眼界！真是大开眼界！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不用人力，自行运动，并且力大无穷，竟能轻易的举起那重逾千斤的大铁柱来。

郑涛瞪眼睛机会已经到了目眦欲裂的程度，他不可置信，机械的转动脖颈看向张明，那嘴巴早已被惊得完全合不拢了。

神的力量！这绝对是神才能具有的力量，此时张明在他的眼中，渐渐变得虚幻起来，犹如那周身散发着金光的神祗。

张明看到他那诡异的眼神后，被惊得后退了两步，这眼神似曾相识啊！

哦！对了！之前在冀州对付天福教时，自己加装神祗时，那些城下的天福教信徒看自己时，就是这种眼神！

张明回想起那时的自己，不由的一阵失笑，这笑声也破坏了他在郑涛眼中的形象，却见他渐渐的眼中光芒褪去，回过了神来。

"先生真乃神人也！"郑涛依旧不自禁的对张明说道

却见张明摆了摆手，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老郑，这是科学！不是什么神仙之流。"

"科学？"郑涛越发迷惑起来，这科学一词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额。。。恩。。。这么说吧，它便是天地物理，额。。。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奇淫巧计！懂了吗？"张明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如此形容。

"奇淫巧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