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聚宝赌庄的人?”水清吟示意属下拿掉地上那人堵住嘴巴的布团,梁管事也适时将那人的工作证呈上。
“回、回东家,是的。”那人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看,他被揍得鼻青脸肿,怕是揍破胆了。
水清吟冷笑,仔细看了铁制的工作证,突然眉头一皱,对梁管事骂道:“你这个笨蛋,连普通铁与玄铁都分不清楚吗?”
“属下眼拙,请东家恕罪!”梁管事也是非常精明的人,一听就知道问题所在。
“用这块破牌子就想冒充聚宝赌庄的人,真是异想天开。大家看看,我们聚宝赌庄的工作证都是用玄铁所制,右下都刻有一个小小的元宝图纹。而这人拿出的工作证是普通铁制成,右下角也没有元宝图纹,呵!当真以为我聚宝赌庄的人真是那么容易冒充的。”
水清吟拿出一真一假两面铁牌出来对比,果然如她所说的一般,全场哗然。
那人脸皮死白,却也无法辩驳,等于默认了。
“故意栽赃,这卑鄙的手段也不止这些呢!而他们也不是什么恒国人。”突然水清吟指向那个大汉与他旁边的几人,振振而道。
“你胡说!谁说我们不是恒国人了?”大汉心虚了,面上强装镇定。
“我胡说了吗?那好,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是恒国人?”水清吟喝了口茶,继续看着这些人。
“这就是证据。”大汉扯下自己的衣裳,露出光裸的臂膀,上面刻着一颗獠牙大张的狼头,其他几人见状也照做不误。
周围又有人按耐不住窃窃私语了,说的无非就是还真的是恒国人之类的话。要知道,恒国人与其他国家的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每个恒国人一出生就会被刻上图纹,男的后左肩会被刻上狼头,女的后右肩纹着一只青鸟。
当然这是一般百姓要绘刻的图纹,皇室就不同了,皇室男子是龙纹,女子凤纹。
“哈哈,笑死我了,画工那么差也敢拿出来显摆。”这时,一直沉默的阳阳突然嬉笑道。
“臭小鬼,你懂什么?回家喝奶去。”大汉的一个同伴怒斥道。
惨了!这个人会死得很惨!这是聚宝赌庄所有人此时的心声,不但骂他们少东家臭小鬼,还让他回家喝奶,要知道少东家可是非常讨厌别人说他。
果不其然,阳阳笑容更加灿烂,拿起赌桌上的骰子就往那人嘴里扔去,只见那人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了那满口黄牙落地的落地,有的滚进喉咙里,满口鲜血。他想惨叫,却被阳阳凌空点住哑穴。
“哈哈,真是便宜你了,吃了小爷那么多骰子,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阳阳笑得猖狂,骇住了众多非聚宝赌庄的人。
“哎!我们言归正传,我说他们肩膀上的图腾都是假的,信不信?”阳阳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奇迹似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点头了,生怕说出不信二字,这剽悍的孩子也会赏他们吃骰子。
“你们信是一回事,不过我还是得拿出证据。”阳阳满意的点头,心想自己的魅力挺大的,丫的!这小家伙怎么不想想人家是怕被他赏骰子吃呀!
转身吩咐一名属下几句,没多久这名属下就端上来一碗清水、一块手帕。
“你!过来,跪下!”阳阳指着那个牙齿掉光的倒霉鬼,呵呵!首当其冲的人还是他。
那人不肯过去,看那样子就知道想干嘛了,怎么还敢将证据送上去。
不过,他不敢过去也没用,两个聚宝赌庄的打手将他扯了上去,硬押着他对阳阳下跪。
阳阳也不再废话,直接就用手帕打湿了往那人肩膀擦试,只见那颗狼头渐渐淡去,最后消失不见。
这下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些人哪里是什么恒国人,就是故意栽赃聚宝赌庄,真正的恒国图纹是终身也洗不掉的。
“扔出去!”水清吟冷声开口,面上看不出情绪。
“夫人,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梁管事惊讶道,不敢相信水清吟会放过这些人。
“不会!”忍不住破功了,奸诈一笑,她像是那么善良的人吗?
果不其然,这些人被扔到了大街上,在赌庄目睹了全经过的赌徒们便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然后街上的百姓们就气得全围了上去,对这几个人拳打脚踢,还有人扔烂菜叶子、砸鸡蛋、甚至泼粪水。当真是花样繁多,看得令人咋舌。
这些善良的百姓们都认为这些人是故意挑拨两国是非的,人人气愤不已。直到官府插手,百姓们才住了手。
水清吟认为她的做法果然是明智的,将这些烂人交给官府处理,虽然她知道是处理不出什么,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想脏了手。
“夫人,不查查是谁指使他们的吗?”梁管事对这事很是不解。
“他们是不可能松口的。”水清吟在阳阳打落那个人的牙齿时就发现那人牙间藏了毒药囊,相信阳阳也发现了。
“回禀夫人,那几个人在押往官府的途中暴毙了。”这时被派去跟在官府后面的人回来禀报道。
“嗯,知道了。”水清吟点了点头,对梁管事交代几句就牵起阳阳的手要离开。
“夫人、少东家请慢走!”梁管事与聚宝赌庄一众人都依依不舍,夫人母子一年来不了几次,这么快就要走,令他们极为不舍。
水清吟与阳阳回到客栈,推开房门,哇!无数道满含怒火的眼神瞪着他们母子,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不用说街上发生那么热闹的事,他们肯定是想到了她与阳阳了。
“嘿嘿!你们都在呀!”水清吟干笑几声,暗道糟糕呀真糟糕!一个个神色各异,宫竞烈自然是面黑如墨、柳卿杰一反平时的温和之态面无表情、谢逸轩笑得很不正常、顾昕月幸灾乐祸、唯一不变的是元夙,依旧与平时无异,端着茶盅慢慢品饮。
尼玛!她不就是出去了一下嘛,用得着这样?她又不是没有人身自由的犯人,越想越生气!可是她却忘记了最重要的另一件事,在场除了元夙,就没有人知道她是聚宝钱庄与赌庄的幕后老板。
“去哪里了?”宫竞烈冷冷开口,他周身散发出滚滚寒意。
“去哪,你管得未免太宽了!脚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就去哪。”水清吟火气一上来就口不择言。
众人神色一顿,他们都还没有批评她一句,她倒是先发制人了,不觉好笑,这就是她。
“爹不是派炎叔叔跟踪我们了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难道是炎叔叔办事不力?”真不愧是阳阳三言两语就反击回去,他是最不喜众人这些架势,除了娘亲,无人可以束缚他的自由。
几不可见的皱了眉头,宫竞烈暗想到底是他的儿子了得,连宫竞炎都被他发现了。
“好呀!跟踪我们,知道我们的去处还想质问我们,没门!我困了,想休息了,你们出去。”水清吟当真打了个哈欠,就开始赶人。
“清吟,你我认识这么久,我居然才知道你就是聚宝的幕后老板。”柳卿杰开门见山地说道,唉!到底是他看不透她。
“现在知道也不晚嘛!”水清吟笑得僵硬,对于这件事,她最过意不去的人就是柳卿杰,她与阳阳在绿柳山庄住了近五年,他对他们母子照顾有加。
而他们偷偷开钱庄与赌庄却是瞒着他的,不是有心为之,而是不想让他觉得她特别,从而爱慕更深。
“是不晚,只是想不到清吟如此了得。”柳卿杰说罢这句话便不再开口了。
“你要做什么,只要不是危险的事我确实不会拦着你,但是你不觉得该对我坦诚相待吗?”这女人吃软不吃硬,只能用软的,宫竞烈压下心底的不悦,缓了语气。
“你也没有问我呀!”听他这么说,水清吟果然不好意思在摆脸色了,看起来人家是在关心她,而她好像不知好歹一样。
众人瞬间全都满脸黑线,敢情是他不问,她就不说,好生理直气壮。
“你知道不知道你被人盯上了,这次是栽赃,那下次也许就没有如此好运了。怎不让我保护你们母子,何必事事要强?”言下之意是你们可以依靠我,宫竞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不易了,只望这臭女人安份些。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女子当自强’吗?谁说女人只能依靠男人,当男人的附属品?”水清吟也没有仔细品味宫竞烈的话就回嘴,话一说完,就看见他们都对她无奈摇头。
“娘,你真是无可救药。”连阳阳都忍不住吐糟,在心里为爹报以深深的同情,爱上娘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的。
一眨眼,人都走光了,只留下宫竞烈与水清吟两人。
“太早我睡不着,我先去看看夜色。”某人已经忘了之前说她困了想休息的事,转身就要走出房间。
“啊!放我下来!”还没有走到门口,突然身体腾空,她被他抱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