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克已经去世两个多星期了。
在这段时间里,周溪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维特克死了,本来听命于维特克的社团现在已经更换了首领。
周溪那本来可以维持温饱的工作丢掉了,工资也不知道到那里去要。
整个社团没有人想过要联系他,电话打过去也是无人接听。
周溪到原来的社团办公室去了几次,但是每次都是大门紧锁。
由于他之前主要和维特克单线联系,因此对于社团的其他成员也相对陌生,想找人打听一下公司里的消息都做不到。
这一天,周溪去了维特克生前的公寓。
令他吃惊的是,两间公寓都已经搬得空空荡荡。
他正在里面发呆的时候,屋外的门铃响了。
透过窥视孔,周溪看到了客人的面孔。他们是萨姆森和手下的几个大块头。
周溪打开房门将他们让进了公寓。萨姆森等人在客厅里停了下来,并没有脱下身上的外套。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萨姆森不快地瞥了周溪一眼,嘴里挤出的单词好像是从他胃里涌出的呕吐物一样恶心。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能够让普通人产生原始的恐惧感。与他相比,甚至连维特克都像是慈眉善目的活佛菩萨。。
“维特克已经死了,这里和对面的房子都是我们的了。”
萨姆森漫不经意地指了指周溪放在客厅的皮包道:
“我们不再需要你的服务,你现在被解雇了,拿好东西离开这里吧。对了,你现在住的房子也是维特克也要腾出来。”
“辞掉我可以,这里的房子也可以让给你,可是现在我住的房子是维特克专门提供给我的,为什么也要让出来?”周溪觉得自己快要失控了。
“你可能不明白!“萨姆森笑了笑。“那间公寓也是我们的。念在同事一场,我给你三天三天搬走!”
“那我住在哪里?”
“这与我们无关了!就三天时间!如果到时候你还赖着不走,可别怪我到时候对你不客气!”
“你以为自己是谁?”周溪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涌出的怒火,冷冷地嘲讽道。
“嗯,你这个家伙想造反?”萨姆森显然不清楚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人,还想对周溪抖一抖威风。
“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赶快离开这里!”
周溪终于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重新摆出亚山世界最强大法师的架子。
“你这个混蛋在说什么?”萨姆森的脸上浮现出震惊的表情。
“你这个弱鸡一样的崽子竟然敢威胁我?麦克斯,大牙,”他转向他的同伴,“不用再等三天了!现在你们就把把这个愚蠢的傻瓜扔到大街上冻死!”
他的手下暴喝一声围了过去。
在这群暴徒眼中,周溪这个一直在电脑房工作的书呆子根本不堪一击。
可是他们大错特错了。
充满怒火的周溪没有一丝犹豫。一段咒语从他的口中念出,两道耀眼的白光从周溪的两只手掌中迸射而出,刺穿了靠近的两名打手。
两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麦克斯和大牙捂着身上硕大的伤口倒在了萨姆森面前,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萨姆森看着周溪,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完全想不到,眼前这个像魔鬼一样恐怖的怪人是他一直以来蔑视的周溪。
周溪眼中闪过一道闪电,从他那傲然挺拔的身姿中,透着一股难以理解的力量和不可动摇的自信。
“你……你……这是……这是……”萨姆森惊得期期艾艾。
“怎么样,还敢跟我叫板么?“周溪问道。“我给你三秒钟滚出这里,否则......”
“我滚,我马上滚!“萨姆森跳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
“你们两个还等什么?难道想让我送你们见上帝?”
周溪冲着地上的呻吟的两个打手骂道。
麦克斯和大牙连忙强忍剧痛爬了起来。
两人一个人左脚被烧穿,另一个右腿骨折,只能互相搀扶在一起,合用各自健康的那一只腿走出门外
萨姆森推开单元门铁门,脚一软摔在坚硬的台阶上。
他艰难地爬起身,看着站在四楼窗户上盯着自己的周溪。
后者轻蔑地朝他比了个中指,然后拉上了窗帘。
萨姆森勉强爬进自己的汽车,心中愤恨和恐惧交织在一起,浑身不断颤抖。
是的,他今天栽了一个大跟头。但是他不会善罢甘休。这个周溪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他决定要回去召集弟兄们带齐家伙来围堵周溪的住所。就算他再有本事,也挡不住AK和火箭筒。
萨姆森哼了一声,抖了抖自己的身体,确信没有受伤。他咒骂着发动了汽车,在雪地中喷着黑烟逃之夭夭。至于那两个受伤的手下,早就顾不得了。
周溪很快刚才战斗获胜的快感中醒来。
他今天当然赢了,但是自己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是这帮组织严密、武器精良、残忍无情的犯罪团伙的对手。
因为在地球,没有办法使用亚山的魔法来保护自己免受狙击手或炸弹的伤害,所以他只剩下一种选择,那就是逃跑。
虽然他不知道该往哪里逃,但是这并不重要。
他有钱。维特克每周都会给一只厚厚的他信封,里面的现金是周溪月薪的数倍之多。
这是维特克为了表达对他的歉意,因为周聪养父母的公寓是被他拿走了。
周溪现在有三千美元和一些卢布,足够离开莫斯科并在一个新的城市定居。
不仅如此,利用自己所拥有魔法,周溪也可以赚到很多钱。
周溪不敢拖延。
他迅速回家收拾好行囊,离开了居住了几个月的公寓。
他来到楼下不远处的公交车站,拦下了一辆私人出租车坐在里面。
透过车窗,他注意到站在公交车站的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女人的样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司机同志,请送我去谢列梅捷沃机场,谢谢!”周溪礼貌地说道。
车子开动了,黑衣女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