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聪和加尔文转过身子,看到两个人站在距离他们大约二十步远的地方。
周聪一眼就认出亚历山大,那位第七代麋鹿公爵,金玫瑰勋章大师。在他身边的是一位老朋友,就是那个纠缠不休的骑士——桑尼伯爵。
真是他娘的倒霉。
好不容易大家来到了传送门,眼见再有几分钟就能摆脱这个世界的危险。
结果偏偏就是这个时候,敌人阴魂不散地追了上来。
双方都没有开口,沉默地互相打量着对方。
亚历山大公爵的目光如刀,彷佛要刺穿眼前站着的周聪。
周聪也不是好惹的,也瞪着双眼大胆地迎上了他的目光。让我们看看两个较劲的男人谁会赢。
结果是没有人取胜,两人的目光大战以光荣的平局告终,然后公爵说话了。
“我们终于见面了,周聪!”
奇怪的是他只跟周聪说话,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安娜和加尔文。
“我不能说同样的话,公爵殿下。”
周聪的回答傲慢且无礼,这让他突然感到莫名的轻松和自由。
桑尼似乎很不习惯有人这样无力地对待他的主人。
他勐地冲上前想要教训一下眼前的狂徒,却被亚历山大公爵一把拦住。
“你是个有趣的小伙子。”亚历山大公爵笑道。
“而且你们运气也不错。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杀掉那只深渊三头犬的。”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周聪冷笑道:“我是暗影之主,混沌之王,区区深渊三头犬不过是我脚下的一只蚂蚁,随随便便不就碾死了?……”
朋友们看着他目瞪口呆,但什么也没说。
“周聪,你的父母没教你不要对大人撒谎吗?”
“我的父母只教我要做一个好人。”
“你口中的好人,无非是无用废物的代名词。你们不敢追求实现自己的愿望,就拿做个好人当做救命稻草来安慰自己,真是可怜。”
公爵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安娜身上。
“我是未来的一国之主,任何敢于阻挡我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他平静地对周聪竖起两根手指,冷冷地地说道: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把这个丫头留给我,”他指了指脸色惨白的安娜公主,“这样我还能留下你们的性命……要么我就把你们都杀掉,然后一样把她带走。你们自己选吧!”
“我宁可自杀也不要嫁给你!”女孩突然大声喊道。
“自杀并不容易,”公爵微微笑道,“我们稍后会处理这个问题。”
公爵带着某种欣赏的语气继续对周聪说道:
“周聪,你在这段时间展现出了罕见的能力,这让我很吃惊。
我的队伍欢迎有才华的青年加入。如果你把女孩乖乖地交给我,并向我宣誓效忠,我会重重地奖赏你,并且提拔你成为教团大法师。
我知道如何珍惜下属忠诚,总是用丰厚的赏赐奖励对我有用的人。
而你凭借自身的能力,会成为王国的未来重臣。
想一想,周聪,好好想一想!”
“你想多了!”周聪平静地回答道。
“是你们想错了。你以为我是为了追求精灵的美色而全国各地搜捕她么?
大错特错!
我是为了灰熊王国乃至人类的未来而不得不这样做。”
亚历山大指着安娜说道:
“只有她才能为我生下继承人,只有有了继承人,我才能继承灰熊国的王位。
只有这样我才能号召残月沃土的人类国家联合起来,齐心合力地同白金帝国斗争,把人类从魔法师的殖民统治中解放出来。
到那个时候,这个精灵女孩将成为最尊贵的王后,她的孩子总有一天会登上灰熊王国的王位。
只要她想.....请注意,周聪,只要她想,她就会得到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权势,金钱,美名……想想吧,周聪。”
看着周聪似乎陷入了思考,亚历山大耐心地等了2分钟,然后问道:
“你现在决定了吗?周聪?”
“我的答桉是——不!”
周聪伸手从腰间拔出宝剑,冲着同伴大声喊道:“加尔文,桑尼交给你了!”
“不要命的家伙。”
亚历山大公爵喃喃念道,右手一伸,一把闪着蓝色光芒的魔力宝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周聪毫不迟疑,与三头犬搏斗时一样打架,将也将自己的宝剑激发出猩红色的剑芒。
亚历山大公爵缓缓走近周聪,将自己的剑举在他面前,密切注视着对方的动作。
周聪知道对手是一个比自己更好的剑法大师。像他这样的人,从小就被各种名师传授剑法。
无论是招式、法度、脚步等等都经过千锤百炼。
周聪也只能希望,在三头犬的战斗中帮了自己大忙的记忆还能发挥作用。
事实上它确实也没有让人失望,周聪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应该如何战斗。
周聪手中的宝剑如同游龙一样围着公爵周身游走,如此高明的剑法显然让公爵感到措手不及。
但他毕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战士,虽然一时轻敌让对手占了先机,但是凭借丰富的经验和矫健的步法左右躲闪,周聪的一连串急攻全数落空。
趁着周聪一招用老,亚历山大低头躲过刺来的的剑尖儿,回手一招反刺直奔对方的小腹。
周聪连忙收剑反架,只听“镗”的一声,将公爵的宝剑振飞到天上去了。
亚历山大虎口流血,心中大惊:“没想到这小伙子的力量如此惊人。自己得高人传授运出五虎之力,竟然不堪一击。”
此时的周聪收住宝剑,等对方取剑再斗。
两人再次交手,亚历山大公爵不敢再接周聪的宝剑。
周聪的剑法越用越熟,长剑好似变成自己手指的延伸,自己都惊讶于使出的剑法越来越精妙。
在一串眼花缭乱的假动作后,周聪刷刷刷三剑勐刺对方的咽喉,趁着公爵左右躲闪之际,长剑顺势下划。
公爵反应慢了一点点,但这足以让周聪的剑划破他的外套。在他的胸膛上割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一瞬间,鲜血就从伤口中喷了出来,染红了半边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