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黑洞二号。”
威尔轻哼一声，“我没问你的代号，是名字！”
“维......维达。”
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才刚满十六岁。
从体校摘牌，到他拿到“杀人执照”后，前后也就不足五年的时间。
而一切的开端，都要从自己是个四等人开始说起。
什么，我怎么会想这些？
脑海中莫名其妙出现的一句话，将他用力拖出了昏厥。不过，现实情况，远比他回忆还要痛苦。
被身后之人裸绞的滋味，堪比上吊。虽然他没有试过，但也就是这个感觉了。
我要死在......这个招式下了？
维达垂下的手，重新抬起，用力拉开人造人的手臂，让自己的喉咙眼里能进入一些扬起。
力量虽然没有恢复，但多少也不至于二次昏迷。
现在，才是耐力测试的开始。
......
“还有五百个俯卧撑！继续！”威尔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打在维达的身上。
他想不通，为什么别人只要做两千个就及格了，而他每次都要多做五百。
越想越气，直接瘫坐在地上，反问威尔为什么要差别对待。
威尔冷冷地看着他，阴沉着嗓音道：“如果我跟你说，做了这五百个俯卧撑，你就能活命，你做还是不做？”
“怎么可能？我是杀手，又不是......”
“又不是什么？”
维达一拳砸在地面上，低声道：“运动员。”
“那你根本就不配说这三个字。”
不配，世界上再也没有配得上运动员这个词汇了。
维达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低着头，保持沉默。
“你知道么，我带过的所有学生，都跟你不一样。他们都是空白的纸，可以随意刻画生命。但是，你已经书写了部分内容，所以，你就要比别人更加努力。”
“杀手，也这么内卷么？”
威尔呵呵一笑，让维达有些措手不及。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老头笑过。或者说，这次的笑容，更加真诚，哪怕夹杂着一点点的戏谑。
“你不要以为我们做的事情不堪入目，没错，这是罪孽，但并不是我们本身的罪，我们只是傀儡。”
......
“五百个......俯卧撑！”
人造人的手臂依旧没有松懈，并且随着维达的反抗，还加大了力道。
听到对方蹦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顿时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维达没有说话，而是将脖子两侧的肌肉绷紧，双手啪嗒垂了下来。
下一秒，人造人就觉得身下一股蛮力将自己的身体顶了起来。
“你这么做，依旧逃避不了死亡的命运。”人造人也没管对方的动作，将别着的手臂缓缓挪到了维达的侧脸上，打算将其脖子扭断。
维达自然也知道他的动作代表了什么，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影子。
接着，又看向了童晓晓。
“我不会就这么死了的。”
这时候，钟小明也出现在了远处的厂房大门口，见到这一幕，大声喊道：“维达！”
“不，这次，我要做够五百个，五百个......俯......卧......撑！”
话音一落，他使出了全身的力量蹦了起来，接着飞速朝后面倒摔下去。
人造人就跟长在了他脖子上似的，没有任何波澜，两条手臂纹丝不动，一点点地摆着较着劲的维达的脖颈。
“砰！”
维达的体重，加上腿部发力和一系列力量的叠加，依旧没能将人造人摔下来。
隔了两秒钟后，人造人似乎有些蔑视维达的行为，刚要开口，就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儿。
大脑飞速运转之后才发现，自己腰间的武器消失了。
“说实话，你比那些小哑巴有意思多了。”
“我......”
“嗖！”
炽热的电浆，从人造人的下巴摄入，头顶射出，两条手臂也跟棉花似的，啪嗒一声垂了下来。
钟小明见维达解决了他，也飞速跑了过来，将其扶起之后，对方轻描澹写地说：“看来我还是输了。”
“不，你赢了！”
拍拍他的肩膀之后，钟小明转身走到童晓晓身边，检查了下她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后，转身说道：“大部分的人造人都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
“我讨厌但是这个词。”维达揉着脖子说：“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事关生死，路上在休息吧？”
“路上，不是保住这里就可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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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鬼厂房，现在那里已知有两个敌人，全部都有泰坦或者是更奇葩型号的装甲，咱们必须得把那里夺回来！”
办公室内，钟小明看着维达，半天没有说话。
梅瑟瞅着他愁苦的表情，无奈地说：“我知道，这个问题很棘手。不过，现在也就剩下这两个威胁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咱们都得处理掉他们。”
“我没问题。”维达坚定地说。
钟小明瞅了他一眼，没吱声，转身盯着梅瑟半天才缓缓开口道：“维达没问题，不过我穿不了装甲。”
梅瑟和罗斯站到一起，上下打量着钟小明，似乎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尺寸方面没问题啊，只要身高不超过两米，就是胖子都没问题。”
“我指的不是这个”，钟小明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是说，我的优势是速度快，装甲会限制我的行动。”
罗斯轻哼一声，白了他一眼，“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他说的对。”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米迦勒，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
梅瑟瞥了他一眼，问钟小明这个gay是不是也是他的人。
“你才是gay，你全家都是gay！”米迦勒没好气地怼了两句后，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说：“人造人本来跟人类的构造就不一样，机甲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第二个身体。如果强行让钟小明船上装甲，那只能出现一个结果，比普通人还要差劲！”
“没错”，书店老板赞同地说：“他的能力会被装甲限制住，根本发挥不了自己的优势。那还不如随便找一个资历深的装甲兵上了！”
麦克在门口杵了半天，听到这句话，缓缓抬起手，“还是我来吧。”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不过”，米迦勒神神秘秘地打断大家的思路，走到麦克跟前后，上下打量地说：“我可以提高核聚变核心的功率，再稍微改写下程序，完全可以让钟小明穿着机甲，就跟穿衣服一样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