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好手臂里的玩意儿，钟小明便吩咐佩奇早点睡，自己则是拨通了罗斯的号码。
“喂？”
罗斯的声音略显疲惫，背景还能听到汽车的鸣笛，钟小明急忙问她是不是还在外面。
“没错啊，我都蹲了一天了，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你那边呢？”
“还好，差点暴露身份。”
钟小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对方除了笑就是损他，还说他是小学生一样。
“行了，别笑了”，钟小明无奈地叹着气，然后压低声音说：“而且我还成功引起了伯恩的注意力，我怕他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
听到这句话，罗斯半晌无语。背景里的汽车声阵阵传来，听着有些吵闹。
“不用太担心他，我觉得，他可能是跟咱们一伙的。”
“就因为他没有当面戳穿你？”钟小明想到罗斯对自己说过话，深表怀疑，“说不定，他只是在愣神，压根儿就没发现你......”
“放屁！”打断了钟小明的话后，她十分确定地说：“我用我的胸部担保，他肯定看到我了！”
“那为什么没有戳穿你？就因为他跟咱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还有，你哪里有胸部？”
“我呸！你怎么没把脑子也换了，那样就不用说出这么混蛋的话了！”
钟小明呵呵一笑，知道对方没有真的生气后，转移话题道：“我也想啊！算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回下面吧，最好让贝塔过来接你。”
“知道了。”
女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舍，还想聊些什么却又找不到话题似的，半天没有挂断电话。
“等一下”，钟小明想着自己还没有问对方家庭背景的事情，急忙叫住了她。
“怎么了？”罗斯的声音有些期待。
“呃......天冷了，多穿点。”
“好。”
双方一阵沉默，直到再次听到了汽车的鸣笛声，钟小明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跟他一样，罗斯也在笑。
就这样，谁也没有说话，等待着对方先开口。隔空的123木头人的游戏，就此展开。
时间分秒流逝，钟小明脑子里还在想着如何开口，能不伤害到对方。但想来想去，这么复杂的问题都不是他能弄得清楚的。
尤其是他心里对罗斯那种其妙的感觉，让他阵阵眩晕。
天花板角落里的花纹，都变了形状，像新发出的藤蔓，顺着墙角往他的床面上爬去。
“我......”
“我......”，钟小明听到女人的声音传出，立刻闭上了嘴。
“你先......”
“你先说。呵呵，还是你先说吧。”钟小明急忙闭上了嘴。
“哦”，那头的罗斯沉默片刻，接着小声都囔了一句什么，钟小明没有听清楚，急忙让她重复一遍。
“诶呀，真服了你俩了。她说她好像喜欢你。”佩奇不耐烦地说，然后便把被子蒙上了头顶。
喜欢我？钟小明无法消化这三个字，尤其是在这种乱世中，他更没有想过去研究什么。
“刚才是谁在说话？”罗斯说。
“哦，室友，我花钱雇的跟班，这里的神职人员都有个跟班，我戏得做足一点。”
两人聊了聊佩奇的事情，罗斯便说贝塔已经到了，道了声再见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谁也没有提及刚才的话题，却都知道，晚上将会难以入眠。
-------------------------------------
礼拜一，圣殿里空无一人。
路过大门口的钟小明还在琢磨着怎么回事，声称上厕所的佩奇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慢点，低调低调。”钟小明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呼......，我跟你说哈，好像是卡梅尔要过来，所以才一个人都没有。”
钟小明疑惑道：“卡梅尔五世？他来这儿干嘛？”
“不清楚，咱们别在这待着了，去侧面，他们好多人都在那边等着看戏呢。”
听他说的话，钟小明摇了摇头，将目光对准了另一侧说：“咱们去那边，我记得那里有个侧门。”
说完，他便迈开了脚步，身后的佩奇也只好跟了上去。
“你不会是想偷听吧，知道被逮到会是什么下场么？”
钟小明立刻站定脚步，转身道：“也对。那你去跟他们在一起，免得你弄出声音暴露我。”
“啊？这......”
瞧他犹豫的模样，钟小明刚想说什么，突然余光中黑影晃动，往左边看过去，大门口已经出现了一排黑色的车队。
急忙拉着佩奇，飞速往侧门跑去，一边跑，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冲上石阶之后，便是一条长廊。长廊的支柱由整块的石灰岩凋刻而成的，顶端则是穿白色的大理石顶棚。
来之前，他就将这里的建筑蓝图背了个滚瓜烂熟，知道在长廊的尽头一定会有一扇门，通往厨房，接着是餐厅，在餐厅的左边有一条可以进入二楼会议招待室的秘密通道。
这条通道，是他让娘娘腔在暗网里寻找资料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如果不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或者常年在圣殿里玩捉迷藏的孩童，是绝对没可能发现的。
于是，他回身一边注意着车队的进入，一边将自己的知道的信息，完完全全告诉给了身后跟着的年轻人。
他的金色蘑孤头，已经被汗水浸湿，发丝黏在脸上，一个劲儿地点着头表示他记住了。
“喂！你们干什么的，这里是禁区！”
看穿着就知道说话之人是教廷护卫队的，脑海中立刻闪现了本杰明等人的面孔，见对方将手伸进了外套里，二话不说就屈起膝盖，对着他的下巴狠狠地撞了上去。
卡察一声，男人一阵眩晕，摸着自己脱臼的下巴，满眼都是闪烁的星星。
趁着他处于眩晕阶段，钟小明顺又是一招肘击，直奔对方的天灵盖上敲去。虽然这一下没有造成什么可见的伤害，但还是把对方给震晕了。
随后他扯下男人的外套，将里面的手枪掏了出来缠在上面，顶住他的太阳穴准备开枪。
“别！你已经不是杀手了！”
佩奇突然的一句话，给钟小明整懵了。可也就是因为这句话，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杀掉这个害的他爷爷本杰明死去的人。
“他杀了我爷爷。”
“不，是他上面的人杀的，你杀了他也没用，杀了他，也不能让你爷爷复活！”
钟小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能吧。”
随后，他抬手打爆了男人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