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到了这个名字,钟小明浑身一激灵。
上次从迪克嘴里听到辛西亚的时候,自己差点被对方咬死。如今这位说不定也是辛西亚的爱慕者,把自己给弄出去,没准就是为了干掉自己。
“不不不,我们不熟,一面之缘罢了!”
钟小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男人的身体,想看他会不会也变成什么动物。
忽然,对方扭过头来盯着他道:“那我妹为啥非得让我帮你?”
“奥”,钟小明长出一口气,接着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是她哥哥啊!”
“告诉你,虽然我跟她之间没那么要好,但是辛西亚既然让我帮你,就说明她十分在乎。所以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都千万不要辜负了她,明白么?”
钟小明一阵苦笑,心说真是人在牢中坐,大舅哥从天上来。
想着既然鲍姆并不是想来杀自己的,自然也不再提防着他,面带笑意地说:“那请你也告诉她,如果不能给我弄来一把锹,或者镐子的话,就不用来帮忙了。”
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引来了守卫的注意,急忙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哼,你别跟我说要逃出去,告诉你,不可能的。”鲍姆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在开玩笑。
反倒钟小明偏偏不信邪,压低声音道:“你被关过禁闭么?”
“这辈子不会到这里来。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分享的?”
想着辛西亚的脸,还有她疯癫的行为,钟小明迟疑了下,“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别跟着我,我得抓紧时间了找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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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见天日的钟小明,先是来到了庭院里呼吸了下新鲜空气。
近一个星期的禁闭,让他的肤色白了不少,但并不是那种健康的白,而是惨白。
在不远处做着俯卧撑的劳伦斯,看他出来后,先是一愣,接着起身跟身边抽烟的女人说了一句什么,便朝钟小明走去。
刚过去,就问对方怎么提前出来了。
“有人把我保出来了,你能信么?”钟小明瞪着眼睛说。
“没什么的,在这里有钱就行。我告诉你,想要出去就得有合适的工具,方桉还有备用方桉。而且出去后也需要接应,说不定逃出去还会有其他的问题随之出现。这些你都没有的话,那就别空谈别的了。”
想了想劳伦斯的话,钟小明反问对方:“是不是你老大让你来劝我的?告诉她,我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出去。”
见男人依旧如此执着,甚至有些偏激,劳伦斯无可奈何地瞪着他,“你知道么,别以为咱们俩睡了我就会听你的。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就是彻头彻尾的自大狂。而且,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我自己想说的。”
女人生气的语气,让钟小明不知如何辩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叹气着摇了摇头。
这时,他发现童晓晓从牢房里走了出来,而且没人在他身边,迈开步子追上前去。
见他过来了,童晓晓深感无语,但还是定下脚步问对方还想干什么。
“以前还前辈前辈的叫,你现在竟然变得这么陌生?”
“好好好,前辈,你到底怎么样才能不缠着我?”
钟小明想来想去,还是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了她,并且问她能不能弄到工具。
“别做梦了,这里可是矩阵监狱,你想用勺子就逃出去?”
面对童晓晓的质疑,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反驳,但总觉得禁闭室里是他们逃出去的唯一路径。
“你看看周围的墙面,试试能不能用指甲划出印子?”
童晓晓看着他,最后还是妥协地用小手在上面挠了两下,“不能,怎么了?”
“所以,想要逃出去,咱们就得从下面离开。”
钟小明刚准备再次解释的时候,张三爷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先将童晓晓拉到一边,接着没好气儿地说:“听说松子那边在罩着你?哼,不过别开心得太早,我迟早要灭了她!”
“什么松子核桃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在下面待着好好的,就有人以正义的名义保我出来了。”
“哦?”张三爷惊讶的撇着嘴,朝远处的女人看去,“那既然如此的话,要不要我帮你再回去呢?”
说完,他对着身后挥挥手,小四捏着拳头走了出来。
他耷拉着眼皮,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杀气,那条被钟小明重伤的腿,已经完全恢复了。
不过看他现在这个反应,总觉得古怪,钟小明赶紧倒退了两步,来到了庭院的中央。
“小四,你不会是......嗑药了吧?”
“少废话!”
小四像阵风似的,一个箭步冲到了钟小明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钟小明见来不及躲了,抬手化拳为掌硬接了下来,当他准备反手发力的时候,却忽略了对方的下身。
小四的膝盖,直接顶上了他的下巴,上下牙齿的勐烈碰撞,震得他一阵晕眩,只能朝后面仰起,咣当一声摔向地面。
落地的时候,荡起了阵阵灰尘于空中飘荡。
“哼,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牙齿都掉了吧?”小四一边说,一边再次冲上来,对着神志不清的钟小明一顿勐踢。
就在他准备用足球踢,给钟小明最后一击的时候,远处的守卫冲了过来。
不过,在周围人的注视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劝退了小四后,用枪在钟小明身上打了几下。
然后叫过自己的同伴,将满嘴是血的钟小明拖回了他的牢房。
“好好好,真是不错!”张三爷鼓着掌走到了小四身边,“以后好好跟着我混,有朝一日我要是出去了的话,少不了你的好处!哈哈哈!”
众人见这次的战斗如此简单,都表示无趣,纷纷散开。远处的劳伦斯,则是恶狠狠地瞪着小四,准备上前去跟他对峙。
“别动,实力悬殊过大,现在已经不是人与人之间的私事了。”松子拦下劳伦斯,然后望着在健身器材附近晃悠的一个壮汉道:“我还在跟那个傻大个商量,等水到渠成了,肯定不会让他们好受的。”
说着,松子在劳伦斯的脸上吐了口烟雾,然后靠近她的耳朵道:“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所以如果想做什么,最好先问过我。”
她的一番话,被劳伦斯死死地记在心里,脑海里浮现的面孔,却还是满脸鲜血的钟小明。
望着远处的弗拉基米尔还有他身边,偶尔偷瞄自己的维达,心里泛起一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