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摇摇头,表示:“这不好说,谁处置谁都不一定呢,毕竟梁小鱼可是有靠山的,县令此人又畏惧权贵,关键就看他有多想得到这笔巨额财产了。”
伙计叹了口气,为不能一举铲除梁小鱼那个女人而感到遗憾。
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沈云枫早已做好了饭,正在陪平安做作业。
“你今天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火锅店呀,忙到打烊才回家的。”陆浅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去见了穆重光,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背着他还在调查那块玉佩。
沈云枫有些诧异,“在火锅店待了这么久?出了什么事吗?”
她平时一般不会一整天都在火锅店度过,总是工厂火锅店两边跑。
“是啊,今天倒不是咱们店出了事,而是对面的泡菜店被强令关闭了,我就多向人了解了下情况,看热闹而已。”陆浅含笑解释道,一点也没有心虚的表现也没有。
“强令关闭?”沈云枫挺吃惊的,略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笑,“看来是你在县令面前说的那些话起作用了。”
陆浅颔首道:“应该是。”
平安听见两人的对话,兴奋地问道:“那那个梁小鱼呢?县令有没有把她抓起来?”
“你这孩子,好好看你的书,管这些事作甚?”陆浅瞥了他一眼,觉得以后说这些事,还是得避着他些。
“我就是好奇嘛。”平安、拉住她的手,缠着不放,“你快说说?”
陆浅只好实话实说:“没有抓梁小鱼,只是关了店而已。”
“啊?”平安很失望,“那也太没意思了,县令到底怎么想的?这种人为什么不抓起来?”
“你管呢?赶紧去写作业。”陆浅拍了拍他的背,自己则转身去了厨房。
沈云枫叮嘱儿子几句后,也去了厨房做饭。
隔日上午,县衙这边。
县令正怀着愉快的心情,在计算着方夫人的总资产数目具体是多少时,师爷匆匆忙忙闯进来,喘着气道:“大人,外面来了位大人物,你快出去看看吧!”
“什么大人物?”县令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思路,很是不悦。
师爷摇摇头:“说是什么王爷,具体我也不清楚,人家说要立刻见你,你还不快去?”
王爷?县令忽然想起了陆浅说过,梁小鱼的靠山就是位王爷,拨弄算盘的手顿时停住,面色微变。
调整了一下心情,起身道:“行吧,那我就去见一下。”
出了房间,一路来到后堂。
果然看见梁小鱼在场,而且她此时是站着的,正在给一个身穿锦衣的男人倒茶。
“在下是本县的县令,不知阁下是哪位?”
上家摆摆手,立刻有个随从递上一块表明身份的令牌。
县令凑过去看,心下暗想,怎么陆浅那个女人什么都知道?面前这位还真是个什么权力也没有的闲散王。
“原来是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你迎不迎的不重要,但你关了本王的店,可就太令本王恼火了。”上家冷眼盯着县令,目光像刀子似的,仿佛要把他刺穿。
县令头皮有些发麻,浑身都感到不自在,但他仍然不是怕他。
“王爷这话下官听不懂,您在青阳县开了店的吗?”
上家对他这个态度极为不满,当下皱眉道:“梁小鱼经营的那家泡菜店,是本王的,你不知道吗?”
“是吗?”县令故作诧异,“不对吧?那家店本来是火锅店,后来改成了泡菜店,而且是死去的方夫人开的。”
“当初开的时候,就是本王帮着方夫人开起来的。”上家怒道。
县令摇摇头:“可是房契上写的是方夫人的名字,还有其他铺子也都是,而且这么长时间来,一直也是她在经营。”
上家失去耐心,立刻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认为本王在骗你不成?”
“下官不敢!”县令忙跪倒在地。
梁小鱼见他这样,以为他是怕了,面露嘲讽,厉声命令:“不敢就好好办事,把方夫人名下所有店铺转到王爷名下去!”
“这不符合律法,请恕下官不能办。”县令伏在地上,说话却铿锵有力,坚定得很。
不过是个被贬到南边的闲王而已,论权势估计还比不上他呢,有什么值得他可怕的?
“你就不怕王爷砍了你?”梁小鱼想给他两脚,但没敢。
县令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说:“我虽然只是个县令,但也是朝廷命官,只有皇上和朝廷才能砍我,随意动手的话,王爷可是会惹祸上身的。”
闻言,上家面露惊色,他低估了这个县令!
“这么说,你是不肯听本王的了?”
“下官是朝廷的人,只听命于朝廷,除了皇上,不听其他任何一个个人的,还请王爷体谅。”县令说完,再次俯下身去。
上家气得脑袋几乎要冒烟,一个小小的县令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岂有此理!
“好,你有种!”
说罢一拂衣袖,气呼呼地走了。
梁小鱼虽然不甘心,但也没什么办法,瞪了县令一眼后,只好跟着离开。
师爷等人连忙送出去,等他们走远后,急急忙忙回来找县令。
“大人,你怎么那样跟他说话呢?你这样会得罪人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该把方夫人的所有店铺都给他?”县令皱眉看他,很是不爽,“他倒是打得一个响亮的如意算盘!”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也不该说话那么冲啊,人家说到底是王爷。”师爷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被贬了,王爷还是王爷,轻易得罪不得。
县令不以为然,依旧毫不在乎。
“事已至此,算了吧,不用说了,我还有事做,出去吧!”
“这……”师爷见说他不动,无可奈何,只得退了出去。
几日后,穆重光派人去到火锅店,告诉陆浅,永平王那边已经回了信,说是欢迎他到府上去。
陆浅问道:“穆将军有没有说何时能动身?”
“后天,就是不知姑娘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