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诚二话不说,立刻开启了自己的反击模式:“那么证人,请你仔细描述一下当时被告人投毒时候的情形!”
山村支支吾吾地小声说道:“明……明白了!”
他越是这种表现,新诚越觉得,这个家伙在隐瞒什么事情!
在新诚疑虑的目光注视下,山村开始了他的证词:“当时我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被害人忽然大喊了一声:我中奖啦!我当时被他吓了一跳,不过……不过也仅仅只是吓了一跳,并没有发生其他事情。我也没去理他,而是继续喝自己的酒。”
山村的证词才说完这一半,新诚脑海里的宙斯系统就响起了异常的警报声。
而新诚听了证词以后,内心也不由得犯起了一阵疑惑:“中奖?中了什么奖?小岛先生怎么没跟我们说过这件事情?”
“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出这段证词里的矛盾吧!”
新诚转念一想,下定了决心。
山村目前的证词是描述现场情况的,如果说目前新诚手机有什么证物能证明他说谎的证物的话,应该就是那张现场的照片了。
于是。新诚拿起照片仔细地看了一会,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矛盾之处。
他直接喊对山村道:“请等一下!”
“呜哇!”
山村大叫了一声!
他竟然被新诚的喊声吓得从证人席上跳了起来!
“这……山村这个家伙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新诚已经记不清自己在心底里问了多少次这个问题了。
只是现在时间紧迫,新诚也顾不得和他扯别的,直接进入了主题:“证人,你刚才在证词中说,自己并没有发生别的事情?”
山村磕磕巴巴地回答:“没……没错!”
新诚摇了摇头:“很遗憾,山村先生,你再一次欺骗了我们对你的信任!”
话一出口,主审官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辩方律师,你的意思是说,这位前警官又一次在法庭上撒谎了?”
检控官亚内的额头也开始冒汗了,掏出一块白手帕,不住地擦拭着汗水:“辩方律师,请你不要无端污蔑证人!”
新诚微微一笑,举起了手中那张桉发现场的照片:“是不是污蔑,大家看一下这张照片就知道了!”
主审官将照片反复看了一遍,侧过头问新诚:“辩方律师,这张照片到底说明了什么?我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新诚将照片举在半空中,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一指照片中山村坐的位置,解释道:“请大家仔细看一下山村先生的座位!确切的说,是仔细看一下他的脚下。”
“脚下?”
主审官再度拿起照片看了一眼,震惊地说道:“那是什么?”
新诚笑着回答:“是玻璃碎片!”
“玻璃碎片?”
主审官和亚内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主审官不由得问新诚:“你是怎么知道那是玻璃碎片的?”
新诚看了一眼观众席上的毛利小五郎,尴尬一笑:“因为和我一起住的某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酒鬼,经常喝醉酒打碎酒瓶子。我还因此被割伤了几次,所以对这个东西比较敏感。”
主审官摇了摇头:“真是一个没有公德心的家伙!”
话题重新回归到审理上,新诚继续指出山村证词里的漏洞:“被告的座位脚下,还留有酒瓶打碎时的玻璃碎片。这说明,被告当时不是没经历过任何事情,而是受到惊吓导致失手打碎了酒瓶!”
说着,新诚一拍桌子:“虽然不知道撒这个谎的意义何在,但是,证人的的确确是再一次在法庭上撒了谎!”
主审官一敲手中的木槌,威严地发问:“证人,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山村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回答:“的确……的确像辩护律师所说!非常抱歉!”
说着,证人朝着主审官深深地鞠了一躬,小脑袋重重磕在证人席的桌子上,几乎将额头磕破!
“证人!”
主审官终于忍不住发怒了:“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们法庭的底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主审官举起了木槌,作势要敲下:“我实在忍受不了你的欺骗了!我要当庭判处你伪证罪,并且立刻执行!”
看到主审官发怒的样子,山村彻底慌了。
他拼命地朝众人甩动着双手:“不要不要!求求你们饶恕我这一次吧!”
“还这一次?你也不想想自己在法庭上做了多少次伪证了?话说回来,这种人这么跳腾都能安然无事到现在,而我一穿越就差点被他害死,哎!天道不公啊!”
这时,法警已经从门外进来,要将再一次触犯律法的山村带走。
山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不停地朝主审官磕头认错:“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但是,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是坐在场下的那位严徒海慈先生让我这么做的!”
主审官震惊了:“你说什么?”
他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严徒海慈。
新诚却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也转过头看向了那个一言不发的老头子,冷眼看他怎么收拾这个混乱的残局。
严徒海慈不愧是**湖,面对山村的指证,他面色不变,只是冷冷哼了一声:“证人,我要郑重提醒你,随意攀咬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山村恼怒地朝他大喊道:“什么叫随意攀咬?明明是你在昨天告诉我,只要我配合你做出证词,你就能让我回归警队。现在你怎么可以不认账呢?”
“呵呵!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山村警官,你三番五次加害我和小兰,今天也算是你罪有应得了吧!”
新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山村这个无脑的脱线家伙是绝无可能斗得过严徒海慈这种老狐狸的。
果不其然,严徒海慈冷笑一声,伸手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小眼镜:“是这样子的么?那你……有什么证据呢?”
“证据……证据就是藏在我袖子里的这个……咦!”
山村手忙脚乱地将一个人黑乎乎的东西从袖子里取出,才想起来这个东西刚才已经被毛利小五郎给捏碎了。
严徒海慈冷冷笑道:“就凭你身上这个坏掉的黑色垃圾,也想指证我堂堂一位警视厅署长?你是不是还没睡清醒?”
山村气急败坏地一指毛利小五郎:“是你!是你弄坏了这个传音器的!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看来,我好像是帮了一个倒忙啊!”
严徒海慈笑眯眯地看着毛利小五郎:“怎么会呢小五郎阁下?你这次实在是做得太正确了啊!”
说着,严徒海慈站起身,对着主审官说道:“主审官阁下,我刚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现在必须要离开了!”
看了一眼颓然瘫倒在证人席上的山村,严徒海慈继续说道:“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轻易饶恕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了。否则,我都不知道法律的尊何在了!”
主审官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种败类如果再不判处以重罪,就真的是我们这群执法者的过失了!”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木槌,重重敲下:“法警!将这个只知道撒谎的人渣拖下去,择日开庭单独审理他的桉子!”
“不要!不要啊!我知道错了啊主审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