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睁开已经有些迷蒙的双眼,有些纳闷地看着他,只见阿云忙取过我的衣服,一件件麻利地拣了出来,“快些穿上,回头要着了凉。”
“为什么?”我只觉身子满是热腾腾的,口干舌燥,大脑像是不受控制,浑身也不对劲地有些颤抖。“我……我不要。”我略带任性地含糊道。
要是以往我定说不出这种话,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话到嘴边竟顺理成章地吐出。我的手脚似乎也不听使唤地不肯配合他,努力想挣脱他的摆弄,只是努力地贴近他。
“你来月事了,这几日不行。乖,把衣服穿上,过几日为夫一定让你满意。”阿云柔声像哄孩子般哄着我,知我如今还未醒过神,身子瘫软着不想动,便为我套着衣衫。
我怎么觉得我和他的台词像是说颠倒了一般。话说什么叫抱我满意,又不是做生意,还售后服务一样。
我对自己真是无比的鄙视外加吐血,怎么来那个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心里暗道这回可真是要被他笑话死了。
看阿云双目赤红的样子,我知道他其实也是箭在弦上,只是在强力按捺罢了。
现下冷静了些,想起方才自己直白地话语,不经有些惊讶,我怎么会有这么轻浮的一面。
我不禁担忧起来,他看到这样的我,会不会厌烦。要是我是男人,也喜欢那种“像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的女子,清纯动人。
阿云见我神色稍缓,知道我是已经恢复了理智,只是在胡思乱想,便将衣裳塞到我手上,“乖,自己穿,你这衣裳我也不知要怎么弄。” 说罢,阿云斜倚在一旁,欣赏似地看着我的动作,却不再近我分毫。
我不吭声地接过衣裳,开始慢慢地穿了起来,眼眶却有些酸酸的,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突然阿云扳起我的下巴,看到了我已经红如兔子般的眼睛。他一副疼惜的样子,眸子里写满了心疼,“乖依儿不哭,我们来日方长,等你……”阿云轻拍着我哄道。
“你生气了?”我不理会阿云的话,反而问道。阿云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清明,显然是方才的一切已经褪去。
他被我问的愣住了,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噗嗤一声笑了,“娘子乱想什么呢。”阿云脸上挂着半是取笑,半是宠溺的笑容,“为夫不过是感叹娘子糊涂,不过也很可爱,哈哈。”
“我……”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问道,“我是不是该矜持些,你会不会讨厌女人……嗯……主动?”我结结巴巴地问道,心中也是战战兢兢。
阿云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抱了我到床边,亲自给我穿着鞋袜。“娘子你一向与矜持扯不上什么关系,现在何出此言呢?”阿云说着还轻捏了一下我的脚趾,弄得我羞涩地一哆嗦。
我气恼地躲着,“你明知我什么意思,你方才连靠近我都不肯了,你分明是……”我没了勇气继续说下去,一时失了言语。
“我这不是怕再受不了你的诱惑,忍不住扑上去,所以躲得远些。”阿云有些无语地道,嘴角却是坏坏地笑容。“若是娘子不怕伤了身子,为夫倒是不介意啊。”
原来他是到一边“百忍成金”去了,我不由心中有些感动,嗅了嗅他身上龙延香的味道,“我不管,即便如此,这七天你也只准想我,脑子里不准有其他女人。”
阿云见我一副故作蛮横地模样,不由忍俊不禁,清亮的眸子,想装作一本正经却没有绷住的嘴角,他的五官真是越看越美。“谨遵娘子教诲。”阿云带着笑意道。
紧接着他突然疑惑一问,“娘子的意思难道是为夫可以爬上别人的床?”说罢,还挑挑眉,明显是在逗我。
“你敢!”我眉一扬,急急地道,“若是如此,便再也别想爬上我的床。”我想我还做不到像古代女人一样甘心接受和别人分享自己的老公。
阿云的薄唇微微上翘,似乎对我的吃醋感到很满意般,满是情意的双眼波光粼粼,像是黑洞般,一看就能将人的魂吸进去。
“娘子一人便胜过人间无数,有娘子在,何用她人暖床。”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魅惑,我只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又跳得好快。
这么说不就是变相告诉我王府里真的有其她女人供他“做运动”,不过似乎自打我们成婚以来,都是与我同床共枕,并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阿云,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每年府里都有那么多美人倒贴,一定有很多吧?”我走到镜子边梳理着头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手却不自觉握紧了梳子。
阿云走到梳妆台边,似是想为我梳头,想起他梳头的手法,不禁有点寒,“我自己来就好,你将自己的衣裳整整。”我说罢匆匆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两个,对不起。”我愣了一下,只见阿云站在角落里,靠着墙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情。我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本以为阿云不想说,没想到他会突然哑着嗓子说出来,眼神里有着不安,似乎是怕我就此与他决裂。
心头闪过霎那的失落,但随即我便忍不住笑了,为他那男人中少见的坦诚,当然还有他对我的在乎。掐指一算,我是第三个,岂不是变成了传说中的小三?我为自己的想法而一脸黑线,这小三当得冤枉。
阿云见我笑了,似乎更是摸不清我的想法,生怕我是怒极反笑。他三步并两步,走到我身后,俯下身子抱住我,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那时是我不懂事,我不想你将来从其他人那里知道,所以我宁愿自己说出来。”
阿云的声音满是怜惜,其实按理说这苍月国都是三妻四妾的,便是阿云真有几个女人也不足为奇,他为何如此担忧呢。“别人都是三妻四妾,你不过是以前有两个女人,到底紧张什么?”我话由心生,便问了出来。
“唉,没办法,早在好几年前,为夫就知道你是个醋坛子了,哈哈。”阿云有些得意,也有些神秘地道。阿云的唇在我耳边,湿湿痒痒的气息呵得我禁不住靠在他的身上。
好几年前,他听说的应该是真正的阿史那依吧,没想到也是个醋坛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