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走着,享受着雨中漫步的清静。
秋若水眨了下眼睛,前方似是有人,招了跟着的一个侍女,问道,前方是何人?
回夫人!是秋大小姐!那个侍女毕恭毕敬的说道。
这下着雨,她连伞都不撑,站在那儿是做什么?秋若水挑了挑眉,没有想到秋若芳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奴婢不知!那个侍女低下了头。
秋若水挥了挥手,人死了就不好玩了,罢了,去给她送把伞。
是!那侍女福了福身,从身后的人手中取了伞便朝秋若芳走了过去。
秋大小姐有礼了!侍女走过去再次福了福身。
你是谁?秋若芳从**武,自是看清了那边的一行人是谁。
奴婢是伺候在国师跟夫人身边的丫鬟。那侍女说着把手中的伞递了过去。
秋若芳接过伞,眼中轻闪,可是国师唤你送伞过来的?
那侍女眼中嘲讽渐显,国师大人事物繁重,岂会在意这等小事,我们夫人宽怀仁慈,特命我给秋大小姐送伞,免得让您染了风寒。
言下之意就是,国师是何等人物,岂会在意你一介蝼蚁的死活,我们家夫人看你可怜,施舍你一把伞,免得你得了疫病死了。
那便劳烦替我谢过。秋若芳也不是傻子,自然听懂了她话里的话,撑起伞便转身离去。
秋大小姐慢走!那侍女目送着秋若芳离去,这才回到秋若水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两人的武功都不差,自然能透过雨声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的听进耳里,她看了一眼顾卿臣,后者也看向她,两人相视一笑,后开口询问。
奴婢无落!无落福了福身,淋着雨水的脸看不出表情。
秋若水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暮影可救出来了?顾卿臣忽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看向秋若水。
暮影救出来了,如果今晚的事情顺利,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秋若水看了看秋葵的院落,目光冷然。
嗯。顾卿臣点了点头,两人的感情还不稳定,他不便在多说什么。
夫人!夫人!!一个小厮在喊着快速的朝秋若水他们而来。
何事?秋若水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小厮来不及喘气,指着阿山所住的地方,急急道,小公子、小公子他不好了!
什么!秋若水闻言,脸色大变。
您快去看看吧!小公子!小公子怕是不好了!那小厮指着一个方向,急的不行。
立刻通知君小姐前去!秋若水说出这句话后,便再顾不得什么直接运起灵气,极速朝阿山住的地方飞去。
顾卿臣也顾不得其它,紧随其后。
怎么回事?秋若水踹开门,身上因为速度够快倒也没有淋湿,只是她此刻心里有些慌。
若姐姐!楠楠、楠楠忽然就成这样了,我诊不出是什么病症!阿山急的红了眼。
你莫要慌乱,这里只有你一人懂医。秋若水摸了摸他的头,冲进了内室。
顾卿臣沉着脸跟进去,看着榻上那个面无血色的小人儿心中也渐渐沉闷。
楠楠?秋若水走到床榻便,看着上面昏迷的小人儿眼中满是心疼。
君九羽呢?来人呐!!去!去叫君九羽!!秋若水颤抖着手指探了一下楠楠的鼻息,这才稍微舒了口气。
君九羽刚走进小院便听到了秋若水的吼声,心道怕是不好,脚上的步子也快了几分。
来了。
小九!你快来看看秋若水拉住君九羽的手臂,指着榻上的楠楠道,眼眶有些发红。
别急,有我在呢。君九羽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挽起了袖子,开始探查楠楠的身体,到左胸处的时候脸色一变,不好!!
你们当中谁有内功?君九羽快速的扫视了一圈。
顾卿臣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间也是越来越沉重,竟然已经到了要靠内力来续命的地步了,他不待君九羽吩咐,直接把手覆在了楠楠的胸口处,开始输送内力。
雄厚的内力瞬间勃发,涌入喃喃的身体,涌在他周围的真气似是浓稠到肉眼可见的地步。
好了,楠楠的身体弱小,不能再多了,把这个吃了,你不会损失什么。君九羽伸手阻止了顾卿臣的输送,后从腰间拿了一个瓶子递到了他手上,然后查看着楠楠的病势。
顾卿臣接过药,并没有犹豫,直接送进了嘴里。
怎么样?秋若水走上前。
暂时没事了,这些内力只能压抑着病况不让它发作,但是不治本,而且是什么病我还没看出来!君九羽淡淡的摇了摇头。
秋若水心里一沉,连君九羽都没有看出来的病,能医治的可能性有多大?
看着身旁那人有些晦暗的眼神,顾卿臣轻轻搂住了她,别着急,我想办法。
秋若水心底存着一丝期许,点了点头。
给你师傅传信,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回来。顾卿臣向道了句。
阿山点了点头,便出了屋子。
没事,你先休息。顾卿臣伸出手指拭去了她额头上淌下的雨水。
秋若水看着楠楠,摇了摇头,轻声道,人各有命,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陪着他。
你不必这样,我保证他没事。顾卿臣抓住了她的手,语气强硬。
都出去,今晚我在这儿。君九羽有些受不了两人的腻歪,撩起衣袍坐半躺在了小榻上,冲两人摆了摆手。
见秋若水还有心这样耗下去,顾卿臣直接打横抱起了她往门外走去。
你放我下来!秋若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双手牢牢地挂在他的脖子上,紧紧地盯着他道。
不放。顾卿臣勾勒下唇角,手上的力道不禁又大了几分。
你放不放!
不放。
那你就一辈子抱着我吧!
好。
君九羽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笑了一下。
古道长廊上,垂在半空的的裙裳衣带被夹杂着小雨的斜风吹起,与下方那人的衣带缠在一起,两人的发丝被拂起绕成结,女子面容娇俏绝美,男子清冷俊朗,随着靴履踏出的步子,这道景消失在了长廊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