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梅心里一慌,腿跟着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秋若梅!你不经通报擅自闯进国师寝院,该当何罪?!秋若梅眼睛一眯,气势强劲。
我!我不是故意的,夫人恕罪!秋若梅握紧手心,忍着心中的惧意和对秋若水的恼恨,终是低下了头。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毕竟是一家人,我不会重罚你,且去闭门思过吧,这期间把女诫礼仪等书好好看看,免得下次再在外边丢人现眼!秋若水甩了下袖子,做出满脸自得的样子。
秋若梅打量着秋若水脸上的神色,心底满是嘲意,废物果然是废物,不知道用什么狐媚子的办法迷住了国师,得意个什么,待她入了国师的眼,有她好看的时候!哼!
秋若水没放秋若梅独自回去,而是找了两个嬷嬷一左一右的送她回去,美曰其言教她学学规矩长长见识。
两个嬷嬷哪个不是人精,一眼便看出了这三小姐跟国师夫人有过节,论身份自然不言而喻,就算她们是秋府的人,但是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
二小姐请把!两个嬷嬷无一不是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的,秋若梅一深闺小姐,又不爱习武,哪里敌得过她们,只能绿着脸听从她们的话。
我们替你救人你们倒好,睡睡小觉吃吃小饭!白子烟拍着手走进来,身后跟着冷惜玉三人。
没吃来一点?秋若水挑了挑眉。
抱歉吃过了。白子烟说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国师!夫人!梵少主前来拜访!翟言走进来,冲几人点了点头。
梵星缘?秋若水柳眉微挑,想起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去前厅!顾卿臣同样也想起了那个仅见过一面的男子,似乎是一朵大桃花。
但那又如何?剪了便是。
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便回来,左右不过几句话,去了也是受累。顾卿臣出去的时候拦住了准备同去的秋若水,笑话,明知道那是匹狼,他又怎么会巴巴的把肉送到他的眼前。
也行。秋若水倒也没多想,点了点头。
啧,累到是不至于,关键是闷都快被闷死了!冷惜玉伸了个懒腰,这些日子,一直就是在院子里待着,任何娱乐项目都没有,当真闷得慌。
那咱出去逛逛?秋若水指了指门外。
无一否定,全票通过。
先等着,我换套衣裳,这样子出去肯定会被认出来!秋若水摊了摊手,走回内间。
出门屎尿多!白子烟翻了个白眼。
老婆!说话要好听点!冷惜玉笑了笑搂住了白子烟的肩。
君九羽与东方流云见怪不怪的摇了摇头。
秋若水换了侍女进门替她梳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点一点变了模样,她有些恍惚,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梦醒了,她依旧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秋若水,又有些害怕,怕失去
夫人,好了!
秋若水是被那个侍女唤回神儿的,她愣了一下,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袭蓝白渐变的衣裙,绾成云鬓的发丝,一切是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死里面了!等了许久的四人看到她出来,均是上下瞄了一眼,后起身以此往外走去。
就算死也得死在你后面不是?秋若水笑着回了一句。
那还真说不定,你如果在这里不回去了,那你就没我先死。白子烟耸了耸肩。
秋若水沉吟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卧槽!这他娘的是故意的吧!白子烟啐了一口。
不怪白子烟生气,关键是几人刚出门,便下起了雨,瓢泼似的。
还去吗?君九羽把手伸出去,露出的衣料片刻便湿了个透底。
去!当然去!白子烟瞪大了眼睛,双手叉腰。
你,去拿几把伞!几人见状不禁失笑,秋若水指着身旁的一个侍女吩咐道。
只一会儿,那侍女便抱着伞跑了过来。
唔,五把!刚刚好!秋若水分了一下,看着冷惜玉两人笑的猥琐。
这伞挺小,一人一把刚刚好!东方流云也笑着在旁边搭腔。
小怎么了,冷惜玉,过来!白子烟柳眉一蹙,不乐意了。
诶!娘娘请吩咐!冷惜玉做了一个嗻的动作。
白子烟撑着伞腾的跳到了冷惜玉的背上,不就是伞小了点嘛,爷照样用!
几人最终还是出了门,顶着那瓢泼似的大雨。
咱这不是出门找罪受吗?东方流云看着湿透了的鞋子,又看了看同样不好受的其他几人,神色古怪。
再走走,找个地方喝酒也行!白子烟趴到冷惜玉的背上倒是没淋湿一点,但是她身下的冷惜玉可真真是不好过。
几人无奈,随向前继续走去。
呜呜呜爹爹!!你醒醒!爹!!
我没听错吧?东方流云掏了掏耳朵。
没有,我也听到了!君九羽凝了神,看着前面道。
这么大的雨,听着像是个孩子。秋若水动了动耳尖。
冷惜玉咬牙道,不管了,先看看再说!
的确是一个孩子,身旁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原本以为这么大的雨街上不会有人,可是这个个孩子与男子周围却围了不少人,而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出手相救的,不禁让人心寒。
怎么回事?东方流云走上前,看了看周围,眉头轻皱。
我爹、我爹说带我来找我娘,还没见到我娘,便出来了一群人打我爹!那个孩子明显是哭了很久了,费了很大的劲才抽抽噎噎的说完这整句话。
秋若水摇了摇头,把手中的伞撑到了那孩子的头上,你娘呢?
他娘是这宜春院里的花魁娘子,这孩子也真是可怜得很!一个挤在人群里的尖嘴猴腮的男子说道。
是啊!
这孩子是真可怜!
小小年纪就没了娘,这下子连爹也恐怕要去了!
君九羽冷眼看着,声音有些哑,既然可怜,为何不帮帮他们,就算给他们一把伞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