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闯回来了,他脸色严峻,素虹看到他的表情,不自禁的有几份害怕,不由得向子杰望去,子杰躺在床上,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周闯,“怎么了,出去碰到什么事了吗?”
“是这样,我刚才在楼下遇到顺城警方的熊副局长,他正要上来找我们,今天黄昏,一名警察不幸遇害,他在老井房巷子被一个蒙面人用刀割喉,当时他正在那片区域作常规巡逻,被人从后面偷袭得手,那时还有几个群众路过那里,他们吓的一哄而散,后来警方找到其中两个目击证人,他们说凶手是个一米八左右的男子,穿着风衣,蒙着面,杀人后迅速从旁边的围墙上翻越逃走。”
“这太猖狂了!这是在向警方杀人示威,”子杰愤怒的说。
“是的,警方也是这样认为,凶手带走了凶器,不过从殉职的民警创口来看,法医判定是一把长约两寸的飞刀,刀身应呈弧形!”
子杰浑身一震,这应当是自己遗失在老井房68号的那把飞刀,它现在在别人那里,成了凶手借刀杀人的利器,他捏紧拳头,心内升起万丈怒火。
“杰哥,这好像就是你在那天晚上丢失的那把飞刀吧?你好像有两把这样的刀,还有一把你送给了别人,是不是?”
“是的,上次我回老家,将它送给了一位故人之子,”子杰说,他又问道:“那警方现在有什么计划没有,自己的弟兄被人杀了,欺负到家门口了,他们总要采取一些行动吧?”
“是的,”周闯看了素虹一眼,素虹刚想走出门去,子杰叫住了她,“不用,素虹现在是我们中的一员,有些事情可以她知晓,以后有的行动可能还需要她的协助。”
“哦,那是的,素虹,”周闯向她点点头致歉,“对了,等下真有你的任务呢,回到刚才的话题,顺城警方计划今晚去案发地点埋伏,不光是因为今天的杀警示威,还有就是线人提供信息,说最近老井房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物出现,那些人不是老井房的常住住户,他们在68号附近走走看看,行动异常。”
“那对我们有什么指示没有?我们当看客吗?”子杰问,紧接着又叹息一声,“可惜我-----”他轻轻拍着自己的腿。
“别急,杰哥,你安心恢复,他们的意思叫我和他们的人同去,增加援手,另外又考虑到我走后你的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他们警局派了一个干警过来,这个警察叫吴江,他应当很快就会过来了,现在我要马上出去,素虹,你的任务来了,”周闯转向素虹,“我走以后,子杰哥的安全就是你全权负责了,知道吗?”
“我负不了责,”素虹说,“这世上哪有要一个弱女子去保护大男人的,再说,我又不是你们的人,你刚才不是要我回避吗?”她还记着仇呢。
“我认错还不行吗?”周闯陪着笑脸,“刚才是我想得不周,说话欠妥,原谅我是个粗人,不像你子杰哥,听说都会写诗了。啊,”他摇头晃脑,“啊,素虹,你是天上最远的那道彩虹,我们之间隔着几百万光年----”
“哈哈,”素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诗吗?好像是一首歌吧,”
“你别糟贱我了,我会作这种诗吗?我写的诗一般人都看不懂的。”子杰说,他很快又严肃起来,“别说笑了,我们说正事吧,周闯你去吧,我就不用告诉你更多的了,不是第一次行动了。哆嗦一句,保护自己,避免犯错,一次错误就足以致命!知道吗?我们这里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在那边还想着我,思想开了小差,我是不会领情的,我这里有枪,还有民警过来,楼下还有保安,不说万无一失,但也可以说是基本安全了吧,何况我的本事你总心中有数吧?”子杰说,他心中腾的升起了一股豪情。
“那我去了,”周闯低声说道,他声音略带嘶哑,眼圈发红。
周闯出去了,他带着他的全部装备走了出去,走向了那未知的黑暗世界。
“你说,他会有什么秘密藏在心里?”素虹问子杰,她有些不安,好像外面有恶魔张牙舞爪的慢慢*近。
“不知道,”子杰说,“每个人都有权利隐藏秘密,我在他面前,不是也有吗?要看他的秘密是否存在另一条不归路上,从情感上说,我真不希望他走向另一条路,他救过我的命,”
素虹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其实,我一样的也有秘密。”
子杰看着她,静待下文。
“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素虹脸色一变,子杰示意她不要紧张,他问道,谁呀,同时暗暗的将子弹上膛。
“吴江,”外面那人说道,“这是我的证件,”他拿着证件在窗户外晃悠着。
素虹这才放心,她去拉开了锁着的房门,“啊—”她发出一声惊叫,一个男人有力的臂膀锁住了她的喉咙,另一只手拿着刀子指在咽喉上面,“别动!”他低沉的对子杰说道,在素虹发出惊叫时子杰已经双手拿枪瞄准了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手里的刀子,正是子杰无比熟悉和无比思念的他的兄弟一般的飞刀。
现在刀尖和素虹的喉咙将触未触,素虹只感到阵阵寒意,她想用力挣扎,却在那男人手下哪里动得了分毫。
子杰开不了枪,中间挡着个素虹,还有那把已经易主的飞刀,他紧张的思索着对策。
“把枪慢慢放在地上,”现在那男人占了上风,“听我的命令,不然你知道后果,”他冷冷的说。子杰没有办法,他没有耍花招,他弯腰把枪放在地上,又慢慢直起腰来,只是他身体尚未恢复,行动起来异常吃力,脸色痛苦,那男人紧盯着他。
“再把枪踢过来!”那男人继续说,子杰照办了。
“好!”那男人好像满意,他慢慢挟持着素虹弯下腰,松开锁着素虹咽喉的那只手,拿起地上的手枪,刚得自由的素虹猛的向外奔出,那男人一记曲肘,素虹挨了一下重击软倒在地,“你!”子杰一声怒吼。
“别动!”男人喝道,“她死不了的,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是你!”
“我和你有仇?”子杰冷冷的问。突然他看到这个男人的眉眼之间,有些异常,和汉人不大一样。“你是少数民族?,你是苗族人!”脑中电光火石一闪“你是苗翠花的家里人?!”
“嘿嘿”那男人阴恻恻的一笑,“翠花是我大姐,我是他的妹夫,苗红花的老公,人家都叫我‘红花郎’!知道了吧?”现在他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大姐,我可以为你报仇了,”
“等等!”子杰突然喊道。
“怎么?”那男人说道,“你也会怕死?你有没想到过别人死在你刀下时会有怎样想法,别抱幻想,你康复时未必是我对手,何况现在你行走都成问题,你还有什么?你枪?你刀?”他嘲讽说,“它们现在被我接管了,我要先打断你的四肢,然后用你杀我大姐的刀再一刀致命!”那男人举枪瞄准子杰左腿。两人间距五米,子杰不可能飞身扑上,那男人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显然他对子杰的厉害也有所忌惮。
“素虹!抢他手枪!”子杰突然大叫一声,同时飞身扑向他拿刀那侧,那男人被子杰的喊声吓了一跳,但他的反应很快,顺势用刀插进了子杰扑过来的右臂,心中刚一喜,但紧接着咽喉一痛,不禁心中一寒:他哪里来的飞刀?念头尚未转完,手枪已经脱手飞出,却是被子杰一脚踢飞,那男人咽喉中刀慢慢委地。他的目光看着子杰,“你哪里来的飞刀?”他已不能说话,但眼神满是迷惑,好像死不瞑目。
子杰捡起枪,看着这个要他命的男人,“你知道医院附近有个铁匠铺吗?玄铁门铁铺!哦,更正一下,是炫铁门铁铺!”
但这个男人,这个叫‘红花郎’的男人,没有听到子杰的更正,没有给子杰道声再会,他已经上了大道,去追寻他大姐的脚步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