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茶茶怎么呼唤都没用,因为花杳在昏迷的时候被封印了,她根本就没法醒过来。
几分钟过后。
温之言成功的把凝香的灵魂从花杳的身体里驱离,施法将她困在自己腕上的表里,却勐地吐了一口血。
但他这会儿不敢倒下,他还有事情没做完。
花杳的身体在没有凝香的灵魂承载时,勐然倒了下去,温之言快速的扶住她,把她慢慢的放平稳躺在床上。
他再次用神识探入花杳的五识,把用自己一半神魂封住花杳的灵魂放开,神魂和自己身体里的神魂重合。
他再次吐了一口血。
温之言唇角上扬,抬手抚上花杳娇嫩的面容,苦笑道:“杳杳,可能我要很久护不了你了。”
语毕。
温之言晕了过去,直接趴在花杳的手边。
他刚晕倒,花杳的手颤动了下。
接着她长卷的睫毛也动了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空间里的茶茶看到花杳醒过来,哭唧唧的说:“宿主,你终于醒了,你快看看主神大人吧。”
如果主神大人真的有些什么,天道肯定不会放过宿主的。
花杳皱了皱眉头,脑子里立即出现了车祸当天的事情,她正想抬手抚上自己的额角,手触碰到了趴在她手边的人。
这时她才想起刚才茶茶响在耳畔的声音。
她惊觉地坐起身,看到晕倒在床边的温之言。
“温之言?”花杳伸出手颤抖的轻拍了下他的侧脸。
花杳只看到温之言的侧脸,并没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如何。
茶茶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主神大人为了救你,神魂重创,必须尽快回神界。”
回神界?
花杳脑子里顿时出现这三个字。
没等她想明白,眼前一阵轻雾出现,一身白衣的天泽出现在病房内。
天泽看着脸色苍白的温之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他又看了眼同样脸色苍白的花杳,沉声道:“吾现在必须带他回去。”
说着,他施法把温之言手上的腕表褪下,往表上释放了一抹神力。
“这里面有吾消除这个世界记忆的术法,你尽快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完赶回神界。”
话落。
又是一道轻烟出现,天泽跟温之言已经消失在病房里,只留下天泽的一句话,“事成后把腕表一并带回。”
花杳脑袋里一阵空白。
她没有一点刚才温之言救自己时的记忆,所以她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茶茶见此,把刚才所有的记忆传输给了花杳。
花杳接收完记忆,一双美目落下泪来。
她呆滞的喃喃道:“温之言,你怎么那么傻。”
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于锦西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花杳,脸上立即露出笑意来,“你总算醒了。”
花杳抬眸,眼眶红红的看着满脸笑意的于锦西,手上攥紧温之言的腕表抿唇道:“我过两天就要离开了。”
“离开?”
于锦西的笑凝固在脸上。
花杳点头,再次确定的说:“嗯,我要离开了。”
突然,花杳想到温之言经营的公司。
她记得前不久温之言说过已经把公司转到她的名下,也就是于杳的名下了。
这也是以防万一哪天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他所努力过的东西有去处。
竟没想到那么快,这个事情就遇上了。
于锦西不知道花杳为何突然要离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花杳。
花杳看他这样,大概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她浅笑道:“放心,在我离开之前会让您女儿活生生的出现在你跟前。”
花杳垂眸摸了下手上腕表的表盘,再次抬眸道:“可以帮我办理出院手术吗?”
“现在吗?”
于锦西表现得很惊讶。
“嗯,现在。”
“可是你的身体?”
花杳无所谓的笑,“没事,你知道,这些皮外伤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之前昏迷只是意外。”
说到这,花杳又想到温之言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脸上的笑立即澹了下去。
于锦西见她脸上消失的笑,知道她心里有事,于是关心的说:“那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你先休息一下。”
“好。”
花杳回答得很平静。
等于锦西帮花杳办理完出院手续,莫蓉跟着他一起来到花杳的病房里。
此时花杳已经换下医院的病号服,穿回自己的常服。
莫蓉一看到花杳,眼里又蓄满了泪,“杳杳,怎么那么急着出院?确定不要再住两天观察一下吗?”
花杳摇头轻笑,“不用了,回去我有事跟你们说。”
虽然花杳知道莫蓉对自己的好都是因为于杳,但她感觉心里很暖。
所以,她打算还是在自己将要离开的时候告诉她真相。
她不想瞒着莫蓉,不想继续欺骗她。
————
从医院出来到车上,花杳坐在车后座始终没说一句话,她的手上紧紧的握着温之言的腕表。
回到于家别墅,花杳下了车就对于锦西跟莫蓉说:“你们跟我来。”
于锦西见此,大概知道花杳想要做什么。
只是莫蓉一脸迷茫的看了眼于锦西,又看了下花杳,想问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最后只能沉默的跟着花杳一起进了别墅,然后经过客厅直接上二楼。
花杳带着莫蓉和于锦西来到于杳的房间,她转头示意在后面进来的于锦西把房门关上。
等房门关上后,花杳从梳妆台的柜子里拿出一份转让书递给于锦西,“这是温氏集团的转让书,现在都在于杳的名下。”
于锦西看着手里的转让书有些愣住了,“这是为何?”
花杳没有说原因,只是抿唇道:“他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于锦西顿时明白了花杳的话。
但莫蓉不明白啊!
她一头雾水的问,“什么同一个地方?”
花杳没有过多解释,站在床边闭上眼施法,把灵魂空间里修养着的于杳施法放到了房间内的床上。
莫蓉看到突然出现在床上的额于杳,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抬头看了眼站在床边的花杳,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于杳,惊恐的指了指她们,“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