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花杳帮小黑蛇上了药后,已经五天了。
小黑蛇一直没有再醒过来。
如果不是茶茶告诉她,小黑蛇的伤口在慢慢恢复,她都以为那条蛇死了。
又过了两日。
苏老爷终于让人过来接花杳回去了。
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的哥哥苏星云。
当花杳看到那个身材颀长,一身白衣,长相俊逸不凡的男子站在自己院子门口时。
她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
紧接着迈着欢快的步子奔过去,直接奔入了男子的怀中。
“哥哥,我想你了!”
这是花杳对苏星云说的第一句话。
其实她心里已经发出了土拔鼠的尖叫声。
“茶茶,为什么长那么好看的男人是我哥哥?呜呜呜……”
她感觉好亏!
茶茶真的想一掌把它家宿主拍晕算了,丢人。
苏星云垂眸望着怀里抱住自己的女孩,温润的脸上满是宠溺的神色。
他抬手揉了揉花杳的发髻,温和的开口说:“想我?想我还不肯回家。一个姑娘家,说走就走,太不像话了。”
苏星云用着温柔的语气,却说着训斥的话,花杳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哥哥,你凶我。”
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苏星云满脸无奈。
他这妹妹,平时对别人凶得很,可是到了他们这些亲人面前却比谁都娇气。
他叹了口气,用修长的手指捏了下花杳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行了,也只有在我面前才敢如此。”
花杳见他那无奈的样子,立刻又开始眉开眼笑了起来。
那双好看的杏眸闪着奇异的光亮,璀璨夺目。
她再次把脸埋进苏星云的胸膛,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花杳的房间打开的窗台上,一条黑色的小蛇睁着蛇眸望着院子内相拥的男女。
那一瞬间,蛇眸里闪过了一丝阴狠的情绪。
茶茶:“男主好感_10,总好感_10。”
宿主,求你做个人吧。
花杳得到茶茶的提示声,抱着苏星云的身躯蓦地一僵。
苏星云感觉怀中的她僵持住的身子,低头温和的问道:“怎么了?”
花杳撤离他的怀抱,对他站着摇头,“没事。”
然后又故作不在意的开始问,“哥哥这次来是干嘛呢?”
苏星云一听她这问题,真的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居然问他来这里干嘛!
他来这里除了带她回去还能干嘛?
苏星云蜷起手指在花杳的头上敲了下,这才温声道:“你说我能干嘛?”
花杳都嘴,转身往院子内的葡萄架下走去。
“我现在还不想回京。”
苏星云抬步跟在她身后,听她说不想回京,叹了口气,“杳杳,爹娘都想你了。”
花杳因为这句话,脚步一顿。
随着原主的情感,她自然也想苏老爷和苏夫人。
可是现在男主在庄子内,如果回去了,她不可能带着一条蛇回府吧!
那苏星云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这几天,她都把小黑蛇藏的好好的,连近身伺候青鸾和红鸾都没有发现。
可也仅限在屋内。
要是回去,她肯定要带上的呀!到时候他们就会发现了。
花杳走到葡萄架下,转身望着温润如玉的苏星云,再次感叹这男人长得真好看。
“哥哥,我还想多住几日。”
“胡闹!”
苏星云听她说还要多住几日,立即恼了。
“你就为了那兵部尚书的公子要跟爹爹怄气到什么时候?”
“那官家子弟哪是我们商人能高攀的?”这一句话,苏星云说得语重心长。
“我们家是皇商,是首富,怎么就比不得他们了?”这一句,是花杳为了维持原主的人设。
她又不是苏杳,怎么可能想着真的去嫁给那个所谓的兵部尚书的嫡子呢。
苏星云看着她小孩子气的样子,轻笑。
“杳杳,自古官家之人都会看不起我们这些商人,你还小,不懂。”
听他说自己小,花杳顿时不干了,“哥哥,我不小了,我十五了,下个月就要及笄了,到时候我就十六了。”
苏星云见她那有些发红的精致面容,唇角的笑越来越深。
“好,杳杳是大人了。只是杳杳还是要记住一点,我们商人要恪守自己的本分,爹爹做这个皇商很不易。”
皇商,首富,何其荣耀!
可又是多少人的眼中钉呢?
包括宫中的那位。
花杳听他这么说,似懂非懂的对着他点头,脸上的神情也开始认真起来。
她微启红唇,对着苏星云轻声道:“哥哥,杳杳懂了。”
苏星云见她那样,脸上的神情柔和了几分。
他也不知道花杳到底懂了没有。
寒暄过后,苏星云要去梳洗一下。跟花杳约好了一会一起吃晚饭。
花杳看着苏星云走出自己的院子,立即转身抬步往屋内走去。
她在屋里找了一圈,硬是没找到那天小黑蛇。
“茶茶,小黑蛇呢?”
听到她的称呼,茶茶如果有实体,它肯定会眼角跟嘴角一同抽搐。
茶茶:“宿主,在你刚才窝在你哥哥的怀中的时候,你所谓的小黑蛇就在窗台看着,然后就走了。”
“走了?”
用了她20积分兑换的药,用完之后就走了?
而且还给她减了10点好感!
她都不知道为何。
因为小黑蛇的离开。
花杳在跟苏星云用晚膳的时,在他再次说出让她跟自己回京的时候,花杳很爽快的答应了。
她爽快得让苏星云都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次日卯时。
花杳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完了后,到苏星云的院子里同他一起用了早膳,然后就开始启程回京了。
因为昨夜就说好了回京,红鸾青鸾两个丫头已经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所以此刻的他们只需要坐上马车就能回京了。
流炎国,内京。
御修泽刚回到御王府,管家就来到他的院子里。
“王爷,这几日宫里那位又有动作了。”
御修泽身穿一身黑袍,长身玉立的站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
想起那天他在窗台透过葡萄架望去,看到那相拥的男女,他的心无端涌起一抹愤怒。
“不用管他,让他自己作吧。”男人的声音冷冽低沉,犹如冰渣一样冷得让人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