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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去!快进去!"
**泽二话不说,就直接把灰眸少女推进了最后一节车厢得里面。
"啊!"
灰眸少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看向**泽的脸,那张英俊的脸上现在满是惊恐和慌乱。
看起来,**泽也终于察觉到什么了。
"记着!一定要活下去!拿着!找到那个东西之后赶紧离开这节车厢!想办法回到四宫家!"
**泽低吼着,同时也把那张画着虏傅克戒指的纸片塞进了她的怀里。
"你,你要干什么!?"
灰眸少女慌张地问。
"我必须留在这里!你管好你自己!"
**泽向后一步,走出了那最后一节车厢的门。
嗡!嗡!
他手一挥,两道红光闪过,他直接就把最后一节车厢和前面车厢的连接处给切断了。
震动,然后是减速,随着已经分离了的车厢停了下来,**泽的身影在灰眸少女眼中也越来小,最后消失不见。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泽的喉咙咕噜了一下。
他感到毛骨悚然。
隔着铁板,**泽已经感觉到那种"带着颇有兴趣的笑容"在默默地看着自己了。
"......"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也想赶**离这个地方。
但是他不能。
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去选择。
"卡莲......"
在事情开始糟糕起来的时候,**泽首先就想到了她。
她现在还在这列"运宝车"上。
**泽咬了咬牙,然后一下子把倒数第二节火车厢的门锁给切断了。
"吱......"
那扇失去了门锁的门,随着火车上的风轻轻地打开了。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冲了出来,**泽呼吸着这种刺激的味道,他的心态也慢慢开始发生了转变。
(14)
**泽在看到那车厢里面的"东西"时,忽然明白了很多。
为什么,他这一路上只见到了在火车顶上的岗哨。
为什么,这列火车到现在还没有拉响警报或者说开始追查他们这些入侵者。
为什么,他会在现在感觉到恐惧。
"没想到呀,你居然主动来找我了呢。"
在血腥的正中央,一个面带笑容的美丽女子正站在车厢的正中央。
那身纯白色的大衣让他想到了某种制服。
没错,就是军服。
好像不只是单纯地换了个颜色,但是具体哪里变了,**泽也没办法说上来。
与那身一尘不染的洁白制服做出鲜明对比的,就是那在她脚下绽放的猩红了。
大约十多具残缺的*体堆满了整个车厢,他们要么是少了胳膊或者腿,要么就是脖子以上的部分消失不见了。
像是弟弟妹妹们的一种小玩具,你可以把它们随意地拆开,再组装。
这些,应该就是那些消失了的岗哨,**泽之前被激活的"亡灵"种族特性也来也来源于此。
"怎么了?吓到了吗?"她继续笑着,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调和**泽说着话。
"......你是谁?"
**泽问着,他的身上已经有红色的灵能波动出现了。
这个女人,很强。
**泽看到了,有几具尸体还在抽搐着,应该是刚被杀害不久。
她是怎么做到把那些岗哨都拉到这里再杀掉的?
**泽忽然觉得自己太无知了,对方肯定也是一名灵能者,可是他根据自己的学识竟然是什么也分析不出来。
那个女人就像死神一样的气场和出场方式,让**泽感觉相当的无力。
"我吗?你确定要听吗?一般知晓我名字的人都不会活着离开呢。"
漂亮的女人笑了笑,她身体稍微动了一下,**泽这才看见她的右手握着一个红色的小扇子。
"这些人可能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吧,但是他们不还是死了吗?"
不知道从哪里鼓起来的勇气,**泽回了一句。
然后——
嗡!嗡!
两道红光划过,**泽把这节车厢打开了一个大洞。
不是那么亮的阳光彻底把整个车厢给照亮了,**泽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异常美丽的女人的头发稍也染成了红色。
同样,那位女人也看清楚了**泽的面容。
"咦?你......"
她眉头稍微皱了皱,**泽觉得她是在确认些什么。
"真奇怪,在这里还能遇见你们,唉,下一次你可要提前把脸露出来啊,不然我万一杀了你可就麻烦了呢。"
女人笑了笑,她对**泽的杀意不知道为什么瞬间没有了。
这让**泽感到疑惑。
"你不打算杀我吗?"
**泽鼓起勇气问她。
"当然不了,毕竟我需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呀。"
女人这么说着,同时把一只手慢慢抬起。
在她细腻的手指上,一枚熟悉的戒指出现了。
"虏傅克......"
**泽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这个恐怖的女人,竟然也是来找这枚戒指的!
"嗯?你竟然知道它的名字吗?"
在发现**泽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看个不停之后,女人带着笑意的眼角冷了下来。
"小弟弟,我建议你不要想太多......以你的能力,我杀掉你就和除草一样简单。"
女人手一甩,那个红色的扇子展开挡在了女人的脸前。
"是吗?"
**泽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今天他真的不打算把这枚古老的遗物让给别人,不止是因为四宫家的任务如此,更因为这枚戒指对勇敢者家族同样地重要。
当他把灰眸女孩放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跟着枚戒指无缘了。
现在,没想到自己又看见了它。
阻力不是**泽放弃的理由,至少现在不能是。
"那......我就来试一试吧!"
话说完,**泽下一秒出现在了女人的身前。
那位女人没有做任何的动作,**泽认为她并没有反应过来。
于是乎,他抬起头,准备下一步的动作。
等他抬起脑袋的时候,他暗红色的眸子,和女人没有瞳孔的黑色眼眸对视上了。
在那双深渊般的眼眸里,**泽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小弟弟。"
女人把扇子轻轻地放在他的脑袋上,此刻的她,脸上已经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你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呐,可是啊,你不应该再做些出格的事情了,不然的话......"
女人手腕一转,那个红色的小扇子在**泽眼前一划。
然后,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红印。
"否则的话,我就只能杀掉你了啊。"
女人说完,**泽普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
**泽两手握着自己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切断了。
一道甜味从他的嗓子涌了上来,一道血从他口中溢了出来。
她做了什么?
她好像什么也没做啊。
但就是如此,**泽已经输了。
他感觉趴在地上的自己已经和那些残缺的尸*一样了。
"你,咳咳。"
**泽抬起头,发现那个女人已经从她身旁走过去了。
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走掉了!
**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狠劲,他一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向女人扑了过去。
"唉。"
唯一的声音是女人的轻叹,她拿着扇子的右手一挥,一道橘红色的灵能附在扇子上向**泽砍了过去。
以她这一道的攻击,一辆火车都不一定能扛得住。
但是她这一次的确失算了。
或许**泽很弱,或许他根本没实力和她正面对抗。
但是在单纯的硬碰硬里,**泽是无敌的。
没有任何的攻击,可以和"不可阻挡的攻击"向抗衡。
"怎么?!"
穿着白色军装的女人大吃一惊,在被红色灵能包裹住的**泽撞上的瞬间,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攻击被碾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泽大吼着,他双手交叉,红色的灵能包裹着他的胳膊,然后他就像战车一样对着女人的身体撞了上去。
"啊!"
女人根本来不及躲开。
只是瞬间,她的右胳膊就被切了下来。
这时,因为"亡灵"提供的"高速恢复",**泽其实并没有消耗太多的灵能。
但是接下来,他要面临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很厉害呀,小弟弟。"
失去了一只胳膊的女人脸上已经笑着。
也就在此时,**泽感觉自己被什么给"黏住"了。
**泽周身的空气都变凝固了,他既没办法呼吸,也没有办法从变硬变綢的空气里移动。
他看向了火车的外面,此刻,这辆"运宝车"正在一座桥上。
看着桥下面几十米处蔚蓝色的水面,只是一秒,**泽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突进!"
他一只手在空气变粘稠之前已经伸到了自己的背后,多亏了这个动作,他马上脱离开了那片已经粘稠了的空间。
当他瞬间移动到车厢那一端的时候,女人那支被切断的右手离车厢地面还有几厘米的位置。
那枚虏傅克戒指,现在还在上面!
"突进!"
他一伸手,就把那只断臂拉到了自己的手里。
**泽看了一下那个女人,她的左手正好对准了**泽伸着。
"来吧!"
在攻击到来之前,**泽让红色的灵能从身体溢出,然后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就在红色的灵能包裹住自己的刹那,**泽感觉自己头一蒙。
女人的攻击到了。
只是碰了一下,**泽的灵能就被消耗干净了。
"灵能残值:0!灵能压力:100!"
只是一击,**泽就已经废了!
他赶紧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给使劲地撞了一下,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下半身是否还存在了。
"不过......这样也好!"
吐着血的**泽在失去意识之前,发动了最后的一个功能:
"洪......流......"
在致命攻击到来之前,**泽的身体开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
女人果断地向后一跳,然后在桥旁的半空中站了下来。
也就是在她离开"运宝车"之后,那节车厢被什么融化了,接着整个桥都融化了。
失去了两节车厢的"运宝车"在过桥后几百米的地方慢慢停下了,然后那里传来了枪声和惨叫声。
"唔,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呢。"
踏空而立的女人脸上依旧淡淡地笑着,失去了一直手臂似乎并没让她感到痛苦和愤怒。
在那月牙儿一样的眼中,充满了好奇。
除此之外,她什么其他的情绪也没有了......
在那天稍晚一点的时候,**泽忽然在河的下游出现了。
"呼。"
把脑袋伸出水面的**泽看了远处已经断裂的桥,然后向河岸游了过去。
现在**泽的肉体,正在让又一次出现了的暴虐帝控制着。
在不远处,有一个嘴里吊着稻草的年轻人正在钓鱼。
"嗯!?"
忽然跳个不停的浮漂让这个年轻人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他从躺着站了起来,开始使劲地往上拉鱼竿。
突然,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把他一下子拉进了河里......
在太阳下山之前,已经换上了某个在河边钓鱼的不幸农民的衣服的他,已经跳上了回到金码头市的火车上。
夕阳西下的时候,暴虐帝也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在**泽左手的手指上,正戴着那枚差点要了他的命的戒指。
在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中,两个疲倦的灵魂同时陷入了沉睡。
(15)
第二天的中午,**泽在金码头市某处醒来了。
那是一个废弃的小教堂,他从里面出来后可以在那个小山坡上看见整个金码头市。
"我......回来了?"
**泽不可思议地揉了揉右眼,他记得自己已经跳下了河,当冰凉的河水灌进他的嘴巴和鼻腔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他的左手上,那枚让他好找的虏傅克戒指正安静地呆在哪里。
他赶紧把那枚戒指摘了下来,在小教堂一个房间里,他仔细地观察起来那枚戒指。
可能是因为烟熏的原因,这枚戒指已经变得有些灰了,**泽轻轻地掐了掐它,最后发现这戒指竟然不是用金属材料制成的!
他重新把它戴上,那一圈冰凉的感觉让他相当地安心。
"唉......"
他躺在那张木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或许那上面厚厚的灰或者粉碎的布片会把他弄脏,但是现在他才不在乎这些呢。
反正,戒指已经到手了。
**泽在床上稍微躺了一会儿,当困意全无的时候,他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