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呀啊,那,那...等**泽他身体舒服后再来酒吧上班吧。"
在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话后,他总算是把该说的话都给说完了。
我先告辞了!酒吧老板赶紧和杜缘虹说了再见,然后又用夸张的步伐逃离了孤儿院的大门口。
脸上已经没有笑意的杜缘虹,看着越跑越远的酒吧老板,目光逐渐又变得冰凉起来。
跑出去几百米后,酒吧老板不得不不住停下了。
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经浑身是汗了。
"太,太可怕了呢!"
**泽的确和他说过他妹妹的事情,但他总是用一句话来概括杜缘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是个很听话的姑娘,只不过有些听话过头了,而且对于任何不听话的人都相当的讨厌。
而且她,对这包括我在内的这个世界,都是相当地冷淡啊。"
每次说到这里,**泽的脸上都会出现一种有些心痛的感觉。
酒吧老板觉得这个所谓的妹妹应该和他的哥哥一样吧,虽然在某方面无限地固执,但说不定是好的一方面。
**泽在酒吧总是最后一个走,打扫卫生什么的虽然不是他的工作,可是他一定要把自己酒柜的地方打扫干净,才肯在黎明中,筋疲力尽地走回去。
酒吧老板原以为,杜缘虹一定是在某种方面和他的哥哥一样。
等真正的和杜缘虹说过话后,酒吧老板才明白**泽话中的意思。
"岂止是冷淡,她的眼神..."
这一次,老板的手再次擦了擦额头,止不住的汗掉落到了地上,打湿了他的手背。
"...简直就像...那些亡命之徒的眼神!为了某物就不要命了!这个女孩对**泽的关爱居然到了这种程度吗!"
酒吧老板的声音越来越粗,他那种娘娘腔的气质,忽然之间消失殆尽!
连他原本在西服之下显得有些松垮的身材,忽然之间被突出的肌肉填充满了。
而他的眼神,除了变得尖锐之外,还有些许的混乱。
他的目光,似乎不是在一个焦点上的。
"没想到!没想到!那个混账东西!到底要伤害多少的人才肯满足!为了他们荒诞的愿望,还有破坏多少人的人生才可以!"
说着说着,愤怒的他,睁的很圆很大的眼睛,忽然开始往外挤出泪水。
"夺走别人的一切,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夜空之下的无人街道,异变的酒吧老板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他并不是在自言自语...
"这是没有办法的,苏特!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想办法结束这一切!"
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传出,她坚定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疲倦和无力。
在苏特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乌黑的长发,浑身的酒气还有因为酗酒留下的黑眼圈,如果**泽在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在熟悉不过的女人是谁!
看着眼前因为愤怒而异变的男人,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忽然暴涨的皮肤,忽然暴涨的灵能波动。
一天之内,她已经见过两次这种忽然爆发的人体异变了。
第一个,就是上午暴走的**泽。
第二个,就是现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酒吧老板,苏特!
"苏特!你必须马上冷静下来!不然的话,你的等待和努力就会化为泡影!"
听到玄命言的话之后,苏特闭上眼,在双手合十的同时,嘴里念叨些什么。
因为他现在畸形的肌肉身材,连他深呼吸的鼻息,玄命言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她虽然不明白苏特在做些什么,但是她可以感觉到,苏特暴躁的灵能波动,居然开始慢慢平和起来了!
没过多久,他终于恢复了平静,身材和目光也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你怎么做到的?居然可以主动恢复杀戮状态?"
玄命言有些吃惊,一开始,她以为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让进入灵能夺舍状态的人,或者是狂暴杀戮状态下的人平静下来,那就是让对方昏迷过去。
当时刚才,苏特很明显在自己的引导下,平扶了自己已经暴躁的灵能和心。
甚至在旁边一直看着的玄命言,在冥冥之中,感悟到了什么。
苏特疲倦地笑了笑说:"这么多年了,总要想些办法来克制自己的暴动的...再说,我一个失败品,暴动也不是那么厉害的程度,可以想办法压制的。"
玄命言听后点了点头,这说的倒的确没有错,虽然失败品三字听起来很刺耳,可是苏特和**泽比起来,的确算是失败的产物了。
根据玄命言"医师"和"灵能主导"的特质来观察两者,苏特的杀戮化更偏向于片面强化肉体强度的"狂暴化",而不是**泽那种完完全全的灵能激活。
苏特刚才杀戮状态下身上的灵能波动,只不过是和普通人比起来稍微明显一点罢了。
虽然程度不一样,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
苏特也好,**泽也好,都是"某计划"的产物!
而玄命言,苏特,**泽此时更是极其的相似,他们现在,都被一个可恶的老恶魔玩弄于股掌之间!
苏特抑制不住的愤怒,便来源于此!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这些毒瘤的邪恶计划还在进行着!而且,居然连孤儿院的孤儿们都不放过!他们到时怎么下手的?!"
...
苏特他虽然已经不再愤怒了,但是他疲倦的声音里还是有压抑不住的怒气。
而他刚才说的话,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从时间上来算的话,**泽出生的时候,那个老家伙还没有来到圣女镇。
想要在一个新人类体内进行"某种计划"的话,肯定会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来进行。
但是**泽却没有这方面的体验。
如果有的话,**泽肯定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过于耿直的善良,早就会被惨无人道的实验过程给泯灭了。
苏特他就是在经历了相当多的事情之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玄小姐,真是抱歉,让您见笑了。"
苏特满是歉意地给我鞠躬道歉,如果不是"某计划"的话,他现在一定像一个身世一样,和家人过着幸福向上的生活把。
可惜,新世界没有如果。
"没事的,苏特老板,这又不是你的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关于**泽的事情啊..."
"是啊..."
当我和苏特认识的时候,我们就不得不在同一个阵营战斗了。
时间回到中午...
当**泽倒下后,我手中的银色帅哥变成粉尘消失了。
我原本以为它已经消失了,如同已经死掉的拾荒青年肖泱一样,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可是,不久后,我发现它并并没有消失!
"是谁!"
一种"被注视"的感觉让我浑身发毛,而这种感觉的来源,正是在我家大门外传来的!
我扭过身子的同时,习惯性地把手保持着握枪的姿势。
而真正让我意外的是,那把已经消失的银色帅哥,再一次出现到了我的手中!
"请不要开枪!我没有恶意!"
虽然门外新出现的男人这么说,可我却不认为他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眼前这个如熊怪一样肌肉抱着的男人,单凭他吓人的眼神,我就有无数的理由击杀他了。
不过,和他接下来的对话,让我接触了对他的警戒和猜疑。
"我只是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罢了!小姐!请您相信我!"
"熟悉的感觉?"
我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就知道他再说些什么了。
这个满是危险的男人,此刻看起来...和刚才暴走状态的洪流**泽实在是太像了。
暴走的灵能,暴走的身体。
于是,我忍不住说出了一个名字。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男人的眼里流出了泪水。
"我已经等了他很多年了,就是为了能亲手报仇!"
这一下,我就完全确定了什么了。
不可否认,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奇妙了。
在圣女镇,居然还有另一个和**泽一样的"某计划"试验品。
而且,这位相当早就被迫害的受害者,居然还是**泽的老板。
而苏特他,看见和他一样的受害者是**泽的时候,也忍不住感慨万千。
"我一开始就觉得这孩子和我哪里很像,所以就收下了他,让他在酒吧里工作,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
连在一旁听着他说话的我,都有些因为这奇妙的偶遇而感叹了。
但当时,是已经没有更多说话的机会了。
"我们先离开**泽。"
"为什么?不把他也带走吗?"苏特不解地问我。
"带不走的!"我肯定地摇了摇头,告诉了他我的想法。
如今**泽体内的灵能已经被激活,这正是那个老家伙想要看到的结果。
这么一来,**泽的性命就得到了保障。
如果现在我们把他带走,反而会引起那个老狐狸的警觉。
本来,那个老家伙已经认定我已经死了...
如果说机会的话,唯一的机会就是我没有死这一点,可能是他最大的失算!
所以现在不如离开**泽,这我们对双方都更好一些。
不过,**泽早晚都要被我救出来的。
在同意我的观点后,我们就离开了。
然后,转眼间,就到了25号的夜晚。
"话说,玄小姐,我想问你个问题。"
苏特肯定会有疑问的。
"恩,你说吧。"
而我也正准备在这个时候和他解释一些问题,我的看法。
"为什么,我们要先调查阿泽他的家人,而不是找那个老东西呢?"
苏特问到重点上了。
现在,那个老家伙肯定在某个地方洋洋得意。而在他得意的时候,也正是击杀他的好时机。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问题。
"苏特,当年你和你的家人被绑走的时候,是那老家伙一个人动手的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
有些问题必须行侧门来思考。
"当然不是,即使是很多年前,他也不可能有那种能力的。"
苏特肯定地回答。
"而且,你能肯定,受害者只有你们两个吗?"
"...的确不能。"
他想了想,然后回答。
"是啊...你想想看,这么大的时间跨度,不止两人的非人实验,虽然到**泽身上不再是长期的实验折磨了,可是,你知道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怎么叫吗?"
"怎么叫?"
"改进啊,临床实验的改进!也就是说这么多年他的科技技术一直在提高,你觉得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苏特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很明显,他已经明白了。
"复数的试验品,不断改进的实验手段,这么长的时间从未停止过...苏特,这说明..."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告诉了他一个我们从未考虑过是现实:
"我们要面临的,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这么简单了。
而且...我敢肯定,至少有过百的人参与其中..."
那个可恶的老狐狸,只是其中的一员罢了。
在夜空之下,我俩越发觉得自己变得渺小起来。
*"琉克咖啡"是帝国的热销产品,是为数不多的殖民地进口产品。
*帝国的运河旁是比较繁华的地区,这里的税务也相对较低。
每个镇级地区都会有一位地方督察官管理,他们属于帝国最低等级的政府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