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某处。
朱雀放下手上的资料,伸了个懒腰,然后躺在摇摇椅上。
这摇摇椅很高档,还带按摩功能,是她专门带来的。
目的就是在工作之余好好的放松一下。
最近缅国那边风云变幻,之前敲定的借路计划出现了一些变数。
各路势力开始虎视眈眈。
缅国政府也有些态度暧昧。
小姐姐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组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把资料放在了朱雀的面前。
别看朱雀年轻,但在组织内很有名气。
因为她也是从那个训练营出来的。
能从哪个训练营出来的没有几个正常的。
前组长靳献忠够变态了吧?
但传言这个朱雀比靳献忠还要变态。
所以,大家都很敬畏。
“放那里吧?”
朱雀鼻子里哼了一声,斯条慢理的翘起了二郎腿。
此刻的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浴袍,两条腿很白也很光滑。
但年轻人根本就不敢看一眼。
“组长,我们查到了陈阳的行踪。他来了已经三天了。”
年轻人汇报道。
因为朱雀交代过,一旦陈阳来春城,立即告知她。
所以,即便是任务繁重,也会抽出时间去调查。
哦!
听到陈阳这个名字,朱雀登时来了兴趣。
“这货都忙些什么呢?”
小姐姐问道。
呃……
年轻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从资料里翻捡了一番,然后拿出了一张纸,放到了朱雀的面前。
朱雀摆了摆手,道:“念。”
这位姐姐有些懒,能躺着绝对不坐着。
年轻人只得念道:“目标,陈阳,男,二十七岁,身份,海王集团总经理。2005年3月十五日,乘坐xx航班自皖入云省。九点,乘坐一辆黑色商务车离开机场来到春城。十一点,到某协会住所,与杨某会谈。下午一点,离开协会去往滇池,与晚上六点到达滇池景区别墅区于一个白姓女子碰面……当晚住在那里……初步调查,二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停停停……
朱雀不耐烦道:“捡重点说。”
她懒得听陈阳那些破事。
这帮手下也真是的,花边新闻也要调查一下。
年轻人愣了一下,低声道:“组长,据我们调查,这个女人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
朱雀歪头看了他一眼。
“此女名白瑰,是云药白氏家族的人。姐姐白玫,现任云药集团副总裁,二人皆跟陈阳关系匪浅。”
年轻人解释道。
嚯啊!
朱雀忽然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道:“这家伙挺会玩花活的,姐妹通吃啊?”
年轻人嘴角抽搐了几下。
对于这位上司的脑回路也是服了。
“白玫今年四十五岁,年纪大了点……”
言外之意,陈阳跟她没有任何的暧昧关系。
“不仅花活多,口味也独特。”
朱雀又补了一句。
年轻人险些就喷了出来。
这上司?
果然与众不同。
“据我们调查,陈阳似乎跟白玫没有什么暧昧关系。组长不要误解。”
年轻人解释道。
他们既然调查了就会调查清楚,不会冤枉人的。
白玫跟陈阳的关系,似乎只是简单的合作伙伴。
“那你调查这个有什么意义?很闲吗?组织经费就是这么造的吗?”
朱雀似乎被这一个误解给惹恼了,开始发飙了。
年轻人被骂了几句,不敢说什么,只是硬着头皮道:“据我们调查,这个白瑰有些问题。之前她因嗑药受过治安处罚……还曾经是皇朝会所的常客。”
皇朝会所!
朱雀瞬间警惕了起来。
“陈阳有没有跟这个皇朝会所接触过?”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皇朝会所有很大的问题。
一旦陈阳跟皇城会所接触过,朱雀或许必须重新考虑跟陈阳的合作关系了。
“根据我们的调查……皇城会所曾经通过白瑰接触过陈阳,也邀请过他去皇城会所。不过陈阳似乎并没有与之同流合污,还把皇城会所送的两个年轻双胞胎给退了回去,为此还得罪了春城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吴楚飞,吴楚飞派人在酒店堵住了陈阳……好像当时陈阳还跟两个女孩同住一个房间,其中一个就是李饷。”
年轻人调查的相当认真,查出白瑰有问题后,迅速展开了调查,把以前的事情也都翻了出来。
“哦,还有这么种事情?”
朱雀这会儿又来了兴趣。
年轻人急忙把资料拿给她看。
朱雀简单扫了几眼,马上就理清了头绪。
白玫要拉拢陈阳以保障云药在海王线上商城的利益,于是把妹妹介绍给了陈阳。白瑰又把陈阳介绍给了皇朝会所。
皇城会所为了拉拢陈阳,赠送了他两个年轻女孩双胞胎。
陈阳没有理会。
吴楚飞找上门来,恰逢陈阳跟另外两个女孩住在一个房间。
然后李饷出面解决了吴楚飞。
朱雀顺手拿了个笔,开始在纸张上写写画画。
组长很认真哦!
年轻人暗赞了一声,好奇的凑上去看了一眼,结果险些惊掉了眼球。
那张纸上被朱雀开始在人名后面标注关键词。
熟妇……少妇……姐妹……双胞胎……未成年……这家伙果然口味清奇。
年轻人额头青筋直跳。
我家组长,果然……变态!
好了!
朱雀写了一阵之后,这才满意的收起了资料,道:“继续,继续……”
年轻人没有办法,只得再次念了起来。
接下来陈阳的行程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也就是会会现管大人……然后回到了文山绿植基地,顺便参加了当地人的宴请……最后,去了滇池酒店跟李饷会面。
至于李饷,因为涉及现管家族的原因,他们并没有深入调查,只知道二人也有暧昧关系。
汇报完了,年轻人松了口气,静候指示。
朱雀沉吟了半响,忽然笑道:“来了三天,打了两炮,这家伙还真是精力旺盛啊。”
扑哧!
年轻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喷了。
出去!
朱雀狠狠瞪了他一眼。
年轻人急忙推门出去,唯恐一个不小心引得上司发飙。
“好好查查那个白瑰!”
朱雀哼了一声。
无论如何,这个白瑰在陈阳身边终究是颗雷。
是是是!
年轻人连连应下。
皇朝会所!
朱雀目光再次落到了资料上。
皇朝会所,红老板?
她眼睛眯起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啊,我还没来得及找你呢,你居然就冒了出来……这次就跟你们好好玩玩。”
……
就别胜新婚。
轻车熟路,一番交融,陈阳甚是满意。
但满意之后就是担心。
毕竟他跟现管大人是盟友关系。
人家夫妇也明确表示了,二人直接是不可能的。
现在睡了人家女儿,现管大人会不会暴怒,继而使用雷霆手段,让他永不翻身?
陈阳倒是不怕,就是心中有愧。
他越想越心烦,忍不住摸出了香烟,点了一根。
“想什么呢?”
李饷从后面抱住了他。
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娇嫩的时候,陈阳甚至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柔嫩。
“怕你爸啊!”
陈阳实话实说。
切!
李饷撇撇嘴,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二人偷偷摸摸也不是一次了,也没见这货害怕啊?
“饷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陈阳抱歉的说道。
刚才是热情上火,这会儿进入贤者模式,他又开始后悔了。
李饷好容易跟他保持了距离。
他就不该再过来。
“我想要的,你已经给了阿,几个亿的工程。”
李饷吃吃的笑道。
呃!
陈阳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也变污了。
难道是在国外的环境造就的吗?
看来留学对女孩子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他很庆幸当初没让妹妹出去留学。
“别乱想了,我也就想男人了,所以就找你了吧。再说了,我也想好了,三十岁之前不考虑结婚的事情。”
李饷若无其事的说道。
啥玩意?
陈阳目瞪狗口呆。
三十岁之前不结婚?
“饷饷,你大可不必……”
他觉得是自已影响了李饷的人生。
小姑娘原本在父母的安排下会有一个完美的人生。
但随着陈阳的介入,她这种平澹的生活被打断了。
关键是陈阳真的给不了她想要的。
陈阳觉得自己罪责很大。
呵呵……
李饷只是笑了笑,道:“你也别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不结婚,跟你也没啥关系。我只是想明白了。”
说着伸了个懒腰。
然后双手枕在了脑袋下面,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双目透出晶莹之色。
“想明白啥了?”
陈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发觉李饷今天很古怪。
“我的前半生,是父母做主的。她们给我规划好了人生,给我准备好了将来要走的路。我不想让他们生气,所以也一直当一个乖宝宝,一直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我喜欢唱歌,但他们说这个没出息。我喜欢画画,可他们说这个将来没什么用处。中学的时候我喜欢过一个男孩子,可是他们去动用关系,给我换了个学校……”
李饷顿了顿,继续道:“在国外待了这么长时间,我才意识到人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好。所以,我决定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再活成其他人期望的样子。”
通过这次留学,她真的受到了震撼,也坚实了自己的想法。
以后,她要为自己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陈阳苦笑了几声。
李饷现在好像一个叛逆心集重的孩子,处处要跟父母对着干。
你不让她干什么?
她越是要干什么。
他真的很想告诉李饷,你爸妈说的都是对的,有你爸妈的安排,你的人生能少走多少弯路?
但他没有说。
因为这个时候的李饷,估摸着自己也是劝不动了。
“其实……你爸妈是对你好?”
陈阳委婉的说道。
我知道!
李饷道:“我知道他们对我好,他们的安排也能让我少走弯路。但陈阳你知道吗,弯路也是人生。没有弯路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就像造物主拿走了苦难和折磨,只给世人留下了喜悦和幸福。”
呃……
陈阳倒是没料到她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
“你知道吗,当初我爸就跟我说过,不要跟你走的太近。你这个人看似多情,实则没有什么情感,你的眼中只有事业只有目标,跟你的女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偏偏不信这个邪,就故意跟你睡了……不过……我必须承认,我爸看人真准,你这个人真的很绝情。”
李饷笑了笑。
等一下,等一下!
陈阳打断了她的话,惊讶道:“你是故意跟你爹怄气,才跟我……那啥的?”
他原本以为李饷是倾慕他,自愿跟他亲近的。
“要不然呢?”
李饷翻了翻眼皮,不以为然道:“你以为我会随便找一个大叔?知道吗,追我的男生多的是。”
陈阳自信心有些受到了挫折。
想不到,李饷主动跟他亲热,是为了跟老父亲怄气?
还有些不爽啊!
“当然了,你的某些表现还是让我很满意的。大叔有这种体能还真是少见。”
李饷笑眯眯的说道。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气自己,还是真实这么想的。
陈阳有些不爽了,提醒道:“丫头,别大叔大叔的,我才二十七。”
他虽然灵魂四十了,但真实年龄才二十七而已,妥妥的小年轻一个。
“二十七,那也是大叔。你这是老牛吃嫩草。”
李饷反驳道。
在她眼中,比她大的都是大叔。
她爸的那种,叫大爷。
再大点的,是爷爷辈。
“都说了,我不是大叔,老子还是是小年轻,小鲜肉。”
陈阳额头青筋直跳。
“切,就你这年纪,就你这长相,就你这颜值,还小鲜肉?拜托大叔,您照照镜子吧。”
李饷伶牙俐齿。
“丫头,你成功的惹火了我……”
陈阳咬牙。
“惹祸了你又怎样?你行吗,你这个死太监。”
李饷又提起了这个梗。
当初她们关系亲密进展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
敢说老子不行?
陈阳瞬间热血上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就是不行!”
李饷嘴硬。
她知道激怒一个男人最快的话就是,你行不行啊,细狗?
当初她的一血就是这么刺激陈阳献出去的。
果然,陈阳马上炸毛了。
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随后便是一阵疾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