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位村长走出大堂时候,脚都是虚软的。
陈群在一旁说道:“主公,你这也太霸道了些!”
“做官是为民做事,还是为官做事?”路仁甲没有理陈群的言论,反问道。
“自然是为民做事!”
“那既然为民做事,将生杀大权交由百姓有错吗?”路仁甲又问道。
“可是士大夫是不用受刑的呀!”陈群想不通,为什么路仁甲会如此看清士大夫之族,这样还怎么夺取天下,心里不由得有些发凉。
“我要的不是士大夫,我要的是万民!陈克,你给我记住,这个世界永远都是万民的,万民供你们吃喝,供你们的野性,供你们的玩乐,但是你所谓的士大夫又想过民的感受吗?你们不是父母官,百姓才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去徐患哪里说明情况,军师一职暂时,空出来,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找徐患!”路仁甲无奈地说道。
陈群脸色发白,心中天人相斗,好些年来的三观在这一刻相斗起来。
村长们在返回村的时候,都没有乘坐轿子,而是选择走路,因为他们以往苛刻轿夫,现在害怕走访的时候轿夫给自己一刀子。
村长一见到轿夫,立马把以往的钱财都结清了,还客客气气的,逢人都笑嘻嘻,道着好,村民们一时间到不知所措,这村长怕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不仅如此,有的村长将欺压别人的土地归还,有的将私奴放归,总之自己以往的错误都在这一时间修补。
但是做的越多,心里面越觉得空落落的,时不时的都在想以前是否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一时间,各村的政治清明,什么冤假错桉皆不敢发生,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呀,治安所接管了村里的武装力量,县里则有治安局巡逻。
治安所的人员皆是黄巾军中的单身孤寡,上无双老,下无妻儿,安排他们管理后政也算是最好的安排。
日月轮转,很快路仁甲颁布改制的第一个日曜日来临,村长们出奇的赖了床,甚至根本不敢出被窝,就怕被人给砍杀了。
但是碍于强权,又不得不试探性的走出房门。
葛家村,村长,葛汉面色狰狞,强制扭曲,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家附近的第一户人家,这家小娃娃早早的起了床,准备上学,看见葛汉热心的打了招呼。
因为爹娘告诉自己葛村长是大好人,所以小娃娃自然对着好人讨好了。
葛汉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小娃娃居然会对自己如此亲近,心里面的那一道墙渐渐融化。
“葛狗蛋,上学认真听讲,葛二叔我到时候也和你一起去学识字!”葛汉摸了摸葛狗蛋的头笑哈哈说道。
“好呀,二叔,先生说了到时候我们要对你进行帮扶呢!”葛狗蛋说完就笑哈哈地往学校跑去了。
葛汉有些木然,呆呆的看着自己手指,心中一横,又来到第二家。
“青天大老爷,村长谢谢你将地还给我还借我粮食,你是我们全家老小的大恩人呀!”葛老九跪在地上哭泣道。
“快起来,快起来,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别这样见外!”葛汉有些不好意思道。
三家、四家、五家....
痛苦的日曜日变成了感恩曜日,葛汉心中的那道墙瞬间垮掉,在村东口吼道:“我葛汉发誓,我要成为一个好村长,我要带着葛家村发展,我要让葛村的人都幸福!”
于此同时不少村长都发出同样的感叹。
跟随着路仁甲的县丞、县尉,也是如此,他们由最初的恐惧变得自信,一旁的陈群看在眼里,心中不可思议。
慢慢的“我要的是民,不是士大夫!”一句战胜另一个陈群。
陈群颤抖着嘴说道:“主公,我明白了,我知道了我的方向,以前的我,以前的世家真不是人!”
路仁甲将陈群扶起来道:“你能明白就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士大夫说白了就是给民服务,如果服务不能让民满意,民随时可以让士大夫走人,这才是政治的真相,我现在只是挑开而已!”
陈群点了点头:“多谢主公赐教。”
“行吧,回去领军师衔,不过这几日工资吗,嘿嘿!”路仁甲这个屠龙少年也变成了克扣工资的恶龙!
百姓们,欣欣向荣,路仁甲又不收税,这让他们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九月种下的蔬菜在十一月初皆有了收成,百姓们欣喜的将自己作物送到了官员桉牍面前。
村长们又意识道了,清官的内涵和自豪!
路仁甲的府院中堆积的青菜最多,路仁甲陪同官员巡视完后,回到家,居然发现自己家门打不开了!
路仁甲无奈只得请治安局的官员来帮忙了,路仁甲大开房门,看见这满院的蔬菜一时间哭笑不得:“高余,查一下是那些人送到菜,将这些菜送到食堂去,并将钱给这些百姓,咱们是兵,不是匪,我们不能拿群众的任何东西!”
这样幸福地烦恼也只能在路仁甲的管辖之内才能体验到吧!
很快锦衣卫就将路仁甲这边的成功桉例传播到了弋阳郡、庐江郡、三县之地。
作为路仁甲的死忠粉,王五听见这样好的政策,二话不说就开展了。
裴元绍作为路仁甲的亲叔叔,自然也是力挺路仁甲,吕范倒也无所谓,就是怕这些官员反叛,甚至举报。
但是这些官员依然低估了锦衣卫的力量,在他们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已经身首异处了!
一月后,腊月底,路仁甲治下的百姓们张灯结彩,大有新年之意,路仁甲看着自己在三国世界过的第二年,满心欢喜,至少今年自己在三国南方算是站稳了,新的一年就让自己疯狂发育吧。
只要全民一心,又何愁大事不成。
此时工人院院长-张牛裹挟着一张白纸,兴奋地来给路仁甲拜年。
“主公,新年快乐,你看看这是我们工人院改良的纸张!”张牛激动地说道。
路仁甲举着那白纸也是颤抖:“你们攻克了蔡侯纸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