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画笑笑:
“秦嬷嬷,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你们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我就放了你们。”
“小姐,真的,真的是秦嬷嬷对老夫人下的毒,我没有说谎……真的,我有证据,现在还有药包在秦嬷嬷房间里。”
姒锦画拿着烙铁的手,停了下来,看着琴晚道:
“真的吗?你知道冤枉别人的下场,会更严重吗?”
琴晚看着姒锦画慢慢逼近的烙铁,哭着对姒锦画道:
“真的,真的是秦嬷嬷,小姐可以去看!”
姒锦画也不急着让人去找,而是看着一旁刚刚还在故作镇定的秦嬷嬷,呵呵的笑着,道:
“秦嬷嬷,琴晚现在又说是你呢?到底是谁呢?”
说着,姒锦画放下烙铁,拿着一把银针,针尖轻轻摩挲着秦嬷嬷的充满褶皱的脸。秦嬷嬷吓得颤抖,支支吾吾的说着:
“不……不是……不是老奴,是绛香,是绛香……做的……”
姒锦画看着秦嬷嬷,笑吟吟,道:
“到了现在,嬷嬷还不愿意说实话啊!这么跟嬷嬷说吧!”
“从头到尾,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绛香,想必嬷嬷应该也怀疑过,绛香突然检查祖母吃食、又经常支开你,是不是大哥或者我让的,又或者是祖母怀疑了。”
“但是嬷嬷或许是对苗疆的毒很自信呢,只是没想到,我认识这毒呢!琴晚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吧?风流子你认识吗?”
“你……你怎么……”
姒锦画走到绛香身边,将绛香解开,看着秦嬷嬷和琴晚道:
“什么怎么?我怎么认识风流子吗?你管我啊!反正我不但认得这古香慢之毒,我还早就解了祖母的毒。”
“秦嬷嬷,你看看人家琴晚多识相啊,直接就招了,嬷嬷可真是不乖,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说完,姒锦画转身,对秋霁道:
“乐正黎说你很熟悉各种刑具,就由你来请嬷嬷好好的享受一顿吧。”
说完,姒锦画便直接坐在一旁,看着秋霁熟练的拿起一个像是剜什么的器具,上面还有血迹斑斑的一些痕迹留着。
秋霁冷着脸,直接就将手里的器械插入秦嬷嬷的心口处,旋转着,秦嬷嬷疼的大叫起来,脸色惨白,姒锦画挑挑眉,勾唇笑着。
“还没审出什么来吗?”
姒锦画听见声音,转头一看,看见一身官服的容谦笑着走过来,姒锦画浅浅的笑着,无奈地摆摆手,道:
“没什么经验,问了也白问,我直接上刑了。”
容谦看着这样的姒锦画,不由得失笑,道:
“这事,福宁县主最好交给我这种专业人士。”
姒锦画挑挑眉,看了看琴晚跟秦嬷嬷,随即笑道:
“也好,一开始我还以为我自己能顺利审出来呢,没想到我终究是高看了自己。”
容谦笑笑,看着姒锦画这个样子,突然鬼使神差的将手附在姒锦画的头上,揉了揉姒锦画的脑袋,道:
“你先出去,过程比较血腥,审好了我让人叫你。”
姒锦画愣了愣,脸色略微不太自然,随即嗯了一声,便跑了。
容谦看着落荒而逃的姒锦画,轻笑一声,转身,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冷的对手下说:
“按老规矩来。”
说着,直接坐在一旁,看着手下一个一个的换着器械的折磨秦嬷嬷和琴晚。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
……
姒锦画在大堂里面坐着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容谦带着笑意缓缓走来,姒锦画急忙上前问:
“姒锦瑶后面的人是谁?”
容谦挑挑眉,道:
“你知道是谁?”
姒锦画摇摇头,怂着肩,道:
“不知道啊,不然我还审她们干什么?就是因为人家在暗我在明,所以才想知道是谁啊!”
“姒锦瑶没有那个本事,背后的人,琴晚和秦嬷嬷都不知道,只是说听声音是西元人,是个老妇人,每次琴晚和秦嬷嬷见到那人的时候,都是姒锦瑶带来的,那人戴着面具。”
“不对啊?祖母那个毒,很早前就有了啊!那时候,姒锦瑶再怎么算,也就是个两三岁的娃娃,怎么可能在那时候就下毒了?”
“我问过了,那时候是秦嬷嬷下的毒,当时剂量轻微,秦嬷嬷也就见过那人几次,至于为什么秦嬷嬷听命于那老妇人,秦嬷嬷说的是,那老妇人于她有恩。”
姒锦画听此,不由得冷笑:
“那祖母对她就没有恩了吗?祖母如此信任她,她到好,养不熟的白眼狼。”
容谦看着姒锦画冷着的脸,伸手又一次揉了揉姒锦画的脑袋,到:
“秦嬷嬷说,那人救了她的丈夫,当时她的丈夫已经快死了,老夫人拒绝为她丈夫请大夫,险些让她丈夫命丧黄泉,后来是那老妇人救得她丈夫。”
“所以她就对那人感恩戴德?就记恨上我祖母了?”
姒锦画不由得好笑起来,真的是人的本性啊!对你好觉得理所当然,但只要有一件事不是顺着她的心意来,就能将之前对她的好全部推翻。
“这事,我觉得有必要通知一下你祖母,她若能说清当年的事,再找到秦嬷嬷的丈夫,或许,我们就能知道那老妇人的下落了,顺便也能找到姒锦瑶。”
姒锦画点点头,确实是只能去找祖母打听这事了。姒锦画这么想着,对容谦到:
“那我现在就回去问祖母这件事,明天再来叨扰容大人。”
“可以,明日己时,我在这里等你。”
姒锦画点点头,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又走回来,到:
“对了,容大人,大理寺牢安全吗?别明日我来秦嬷嬷和琴晚就死了。”
容谦抿着唇,看了看牢狱的方向,道:
“我会把他们放在天字号牢里,加派人手的。”
姒锦画点点头,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大理寺。
容谦看着姒锦画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摸过姒锦画脑袋的手,滴咕了一句:
“还真是小小的一只呢。”
南俞侯府
姒锦画一回到府中,就匆匆吃了晚饭后,便带着绛香直奔流沁园。
流沁园内
姒锦画原封不动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听后也是不由得一怔,随后滴咕了一句:
“原来她的丈夫当初并没有死啊!”
姒锦画看着老夫人发呆,也不催促,就在一旁等着。
老夫人叹了口气,这才缓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