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画收手后,花犯并没有醒,姒锦画等了一会儿,从空间里拿出一直处理好的鸡,架起架子,就烤了起来。
等烤的差不多了,花犯也就醒了,因为身体上的伤并没有全好,花犯起身还有些许吃力。姒锦画上前帮花犯扶起身,坐在一旁给了他半只鸡。
花犯接过就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说:
“现在你要的拿到了,你准备回去了吗?”
姒锦画摇摇头:
“你不是也有东西要拿吗?我跟你去拿了咱俩一起出去。毕竟你还帮我拿蛇姬草呢。”
花犯笑笑:
“我没什么东西要拿,就是进来看看。”
姒锦画挑挑眉:
“这地方不是很危险吗?你想尽办法进来就是为了来看看?”
花犯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姒锦画也不再问:
“既然这样,那我们吃完了待会儿就走吧。”
花犯点点头,两人吃完后慢悠悠的在崖底晃悠,姒锦画也不急,就跟着花犯到处绕,花犯走着走着,突然来了句:
“我师傅很习惯这里。”
姒锦画看着花犯,花犯叹叹气,道:
“他真的很喜欢这里,但也痛恨这里。”
“因为他心爱之人就是死在这里的,为了十月末祭里的宝藏。”
“后来,师傅就住在十月末祭李敏秋,花了半辈子的精力与心血,研究透了这里,但又有什么用呢?师娘也活不过来。”
姒锦画听着花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行了,走吧,带你出去,我也要回南启了。”
姒锦画点点头,跟着花犯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了他们之前走的那几道门,不同的是,现在这里尸骨成群。
明显是在这里就死了不少人!顺着走出去,之前那长廊上,也是一堆人一堆人的躺在那里,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一路走回来,路上都是死掉的人,姒锦画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改有四五百人死于这些机关术之下。
又不得不感叹设机关之人的流弊之处,但同时觉得更牛的是花犯的师傅,居然用毕生精力去研究这里。
要不是花犯,姒锦画估计她现在才走到那几道门那儿,还不一定能完好无损。
姒锦画嗯了一声,决定出去把花犯的伤给治好了再走,毕竟人家这么帮她。
终于,他们走到了大门口,门口已经没有了当时的人山人海。基本可以说是没有人,毕竟历年来,十月末祭里基本都要等到月末,才会有人陆续出来,家人护卫才会来这里等,只是几乎都等不到人。
姒锦画扶着花犯出来,花犯吐了口鲜血,险些晕过去。姒锦画蹙着眉:
“没事吧?还能走吗?”
却只见花犯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原本风流倜党的脸,现在怎么看都像病弱书生。
“白痴,你刚刚给他医治,收手后有一味蛇毒你没彻底解掉,现在那蛇毒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了。”
虺的声音在姒锦画脑子里响起,姒锦画蹙着眉:
“你之前怎么不说?现在马后炮了?”
说着姒锦画急忙将花犯扶到一旁的柱子旁坐下,就要给他医治时,虺开口道:
“他还没晕过去,你就要这么治?况且,你现在医治她,你自己也会有性命之忧!”
“什么意思?”
“之前你能医治的都是些外伤,对你不过举手之劳,他不行,他中的毒是蛇姬的毒,就是蛇姬草的出处。你解了,你的生命之花就会掉落一瓣。”
姒锦画蹙着眉,什么生命之花?
“那是你医治别人后长出来的一朵为十二片的莲花。这花朵代表了你的生命力,你若医治他,莲花会掉落一瓣,待十二片全掉落后,就是你生命……”
虺还没说完,姒锦画就已经一记手刀给了花犯,花犯睁大了眼睛,随后便晕了过去。
姒锦画闭上眼睛,无数绿光汇集在花犯胸口处,花犯的毒,也渐渐消失。
而姒锦画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感觉花犯毒解掉的同时,也看到了自己心口处的那朵莲花,确实有十二片,但已经凋落了一片。
姒锦画不知道的是,她的眉心处,一朵盛开的蓝白色莲花,漱的掉落了一瓣后,又消失在了眉心处。
姒锦画顺便将花犯的伤也治好了,等花犯问起就将神兽白泽的事告诉他,说是她放白泽出来治的。
姒锦画收回手,坐在花犯旁边歇着,她觉得这一次的医治让她有些力竭,坐在旁边,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一片火红的晚霞照亮着最后的光亮。不知不觉的,姒锦画就靠着花犯的肩膀睡着了。
姒锦画睡着后,花犯便醒了,眼睛里没有睡眼惺忪,而是一片清亮!侧头看了看姒锦画,眼睛里净是一片片的晦暗。
花犯没有叫醒姒锦画,就这么给姒锦画枕着头,坐在地上,看着夕阳逐渐西下,轻微的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个什么妖精啊?”
花犯轻轻的滴咕了一声,天色彻底失去太阳的照射,迅速黑暗了起来,月亮高高挂起,黑夜适应后,月色变得明亮起来。
这时,花犯才感觉自己肩膀处的小女孩有醒来的动静。
“啊!好困啊!”
姒锦画收回靠在花犯身上的头,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说了这么一句。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困,困的姒锦画一点也不想起来。
“睡够了?睡够了就走吧!”
花犯看着姒锦画道,姒锦画点点头,两人离开十月末祭后,听见附近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前面,有一个挺着大肚腩、油腻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花犯!本老爷找你找的很辛苦啊!旁边的就是你的同伙?”
花犯伸手将姒锦画护在怀里,冷冷的看着李老爷:
“是吗?”
“花犯,将东日寒心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否则,今日,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姒锦画挑挑眉,原来是她害的花犯被李府追着杀啊!姒锦画看了一眼花犯,推开花犯的手就要上前,花犯一把就将姒锦画捞在怀里,低头轻声道:
“别乱说话,李府请来的人,你的武器对付不了他。”
姒锦画额了一声,谁告诉他她只有一个武器了,那枪纯粹是为了方便,她用的可是大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