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且稍等片刻,擂台便会将人送来。”
姒锦画点点头,与乐正黎一同坐下等着。
不过片刻,人便被两个壮汉拖了进来,姒锦画眉心跳了跳,太粗暴了。
女子本就身受重伤,被一路拖过来,不免磕磕碰碰又伤着,两个壮汉送到后,丢地上后,便抱拳离开了。
姒锦画上前蹲下查看女子的伤势,女子勉强抬起头瞧着姒锦画。
姒锦画抿了抿唇,道:
“你还好吗?”
姒锦画想去扶她,却发现她身体烫的不行,想了想,假装从袖袋里拿东西,然后在空间里面找了颗退烧给女子喂下。
一旁乐正黎瞧着姒锦画的小动作,不由得笑笑。
姒锦画开口道:
“我扶你起来躺那床上可行?”
女子低着头抿着唇不说话,姒锦画也不急,过了一小会儿,姒锦画见女子点了点头,便扶起女子。
一旁秦许见状,上前打横抱起女子,然后放床上。
姒锦画瞧着女子红肿的脸,身上不少地方瞧着都伤的不轻,姒锦画不会医术。
转头看着乐正黎,道:
“要不先找个大夫来,她这样也说不了什么话。”
乐正黎点点头,秦许见状,转身出去找大夫了。
姒锦画正要解开女子手上的绷带瞧瞧,想给女子上上换换药。
虽然她不会医术,但是,她会包扎上药啊。
然而女子却阻止了她的动作,另一只手一把拉住姒锦画的手,艰难的开口:
“别动,骨折。”
姒锦画嗯了一声,害,差点好心办坏事了。
姒锦画瞧她能开口说话,便问:
“我来这里买丫鬟,你要不然跟我走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女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嘴唇蠕动着,声音很小,但姒锦画还是听清了:
“我不是奴隶,我不会跟谁走的。”
姒锦画明了,她想要通过自己的方式来换取自由。
姒锦画思索了一会儿:
“我带你走,许你脱离奴籍,但你要跟着我。”
女子不语,姒锦画便等着女子回答。
不一会儿秦许便问孙老板借来了一名大夫,大夫长的还挺和善,姒锦画这么想着。
姒锦画起身让大夫给女子瞧,大夫一番望闻问切,然后探了探她的身子,起身对姒锦画拱手道:
“这位小姐,这名奴隶肩胛骨断裂,肋骨断了三根,左腿骨也断裂,脚踝挫伤。脾脏也有些许内伤,恐怕得养伤两年。”
姒锦画挑挑眉,这是被打的多惨才会伤这么重啊。
姒锦画道:
“你且给她治治,剩下的不用你管。”
大夫的意思姒锦画明白,这种奴隶买回去也没用,还要倒贴钱给她医治。
但是她能怎么办呢,系统中意人家啊。
姒锦画与乐正黎让秦许在这里守着,他们俩去瞧瞧另外一个,一出厢房搂,便见孙老板还站哪儿,瞧见姒锦画与乐正黎出来,上前笑呵呵的道:
“两位可是要买下那女子?”
姒锦画点点头,孙老板耐心解释到:
“凡事有些武艺分配到擂台区的奴隶,雇主来买,也需要奴隶自己愿意,否则他们是不能离开纥金门的。”
姒锦画哦了一声,道:
“她会同意的。”
“孙老板,刚刚我要的哪名男子,可能一并送来给我瞧?”
孙老板笑呵呵的点头,转头招呼人去将人带来。
姒锦画与乐正黎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乐正黎拉起她的手问她要不要去逛逛,姒锦画摇摇头,她已经做完了任务不想逛了。
现在就等孙老板把人送来,然后大夫处理一下那女子的伤,就打道回府了。
不一会儿,孙老板便把人带来了,见两人还站在原地,便道:
“两位怎的不进厢房等?这外面人多嘈杂。”
“厢房里大夫在给那女子处理伤口。”
孙老板随即明白,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是在下疏忽了,来,两位请,我为两位再开一间包间。”
姒锦画点点头,拉着乐正黎跟上。
孙老板让姒锦画与乐正黎上坐,然后让人带那名男奴上来。
“这位小姐你瞧瞧,这奴隶叫南浦,十六岁了,五年前被卖到这儿来的。”
“另外,说来倒是巧,您瞧上的那个女奴,年纪也不大,莫约是十七了,叫月清华。”
姒锦画点点头,瞧着一旁低着头干瘦的男子,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像个十六岁的人,看着跟姒锦画差不多,干瘦的脸让他的骨头愈发突出。
孙老板笑呵呵的说了句:
“那几位聊,小的就退下了。”
孙老板走后,顺便将门关上,姒锦画打量着眼前干瘦的少年: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令我满意,我便放你走,可好?”
少年怯生生的瞧着姒锦画,最后点了点头。
姒锦画笑了笑,示意他坐下,少年犹豫了一下,然后坐下。
“你叫南浦,之前是哪儿人?可还有亲人?”
南浦抿着唇,看着姒锦画不说话,姒锦画无奈道:
“你放心,我就是问问,若你还有家人,放你走,我便送佛送到西,送你回家。”
“没有,我没有家人。”
少年干涩的声音缓缓从嘴巴里吐出来。
姒锦画听到少年声音及其干哑,便到了杯茶给少年,少年喝下后明显感觉嗓子好多了,说话都温润了不少。
而全程,一旁的乐正黎都没有动作,一直坐在旁边陪着姒锦画。
“那你可有想去的地方?我派人送你。”
也不是姒锦画菩萨心肠,姒锦画瞧着眼前的少年郎,便想起以前和她一起执行任务的小蓝哥——蓝宇。
蓝宇对她不算是很好,毕竟都是杀手,没有多少感情,大家在竞选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是蓝宇在与她搭档的时候没少受伤,都是因为她菜。
而眼前的少年郎,和第一次姒锦画瞧见蓝宇的时候一模一样,被另一个组织虐待的不成人样,最后来到她所在的组织,虽然过的也不算很好,但起码像个人样。
人啊,总是会在看见一些相似的事物的时候,想起过去,然后将过去的亏欠还在当下的事物上前。
少年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会儿,道:
“我尚有奴籍在身,去哪儿都是要为奴的,若……”
少年话还没说完,姒锦画就开口道:
“我会解除你的奴籍,若你无地方可去,可暂住在我哥府中,届时你想走便走。”
和月华清一样,姒锦画都不想硬留人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即使会被某些东西束缚。
因为以前自己曾经淋过雨,所以不愿意再让和她一样的人再淋雨。
尽管她只是帮人家脱离奴籍,但至少,没了奴籍,他们不会被到处抓来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