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画挠了挠头,十分无奈,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难搞啊!
正苦脑着,便见苏合说姒锦瑶来了。
姒锦画都没同意姒锦瑶进院子,姒锦瑶就款款走了进来,笑嘻嘻的。
姒锦画没由来的,看着这张脸就来气,就烦躁。
姒锦瑶自然是看见姒锦画脸黑沉着,一脸不悦,也看见刚刚姒书恩气冲冲的离开,姒书铭拉着脸也离开了。
她这才进来的,就是为了隔应姒锦画,虽然她娘有交代,来约姒锦画明日去湘落湖去。
但是姒锦瑶总是沉不住气想要羞辱一翻姒锦画的心:
“妹妹这是怎么了?我瞧刚刚大哥与弟弟离开的脸色不太好,这是怎的了。”
姒锦画闭了闭眼,做了两次深呼吸:
“趁我还没发飙,赶紧滚!”
姒锦瑶一愣,随即脸沉了沉。但是想到柳氏的交代,又压了压脾气:
“妹妹,你怎的如此凶?姐姐不过是想邀你一同前去游湖而已。”
姒锦画眯眯眼,又想耍什么阴招?
不过姒锦画这次可不想等他们耍什么小心思了,抓起姒锦瑶的后脑勺就往桌上扣,勐地一下,直接给姒锦瑶脑袋磕出血。
随即姒锦画放开,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行了我知道了!”
姒锦瑶才缓过神来,二话不说就直接扑过来要打姒锦画。
姒锦画腾的站起来,退后。
皱着眉瞧着眼前发疯的人,冷冷的开口:
“劝你早点离开,不然待会儿可就不是让你磕了头的事了。”
姒锦瑶站在原地,想起不久前姒锦画那一脚,还有那些小斯,抿了抿唇。
最后还是离开了,姒锦画扬了扬嘴角,还好这次不蠢。
待姒锦瑶离开后,便在空间里面找了个试管瓶,将滴落的血液收集起来。
另一边,柳氏原本呆在院子里等姒锦瑶的消息,怎奈消息没等到,到时等到了老妇人身边的嬷嬷。
嬷嬷让她去一趟流沁园。
柳氏蹙眉,平日里,老夫人从不让她进流沁园,认为她玷污了流沁园。
所以此次突然让她去流沁园,不知道是干什么。
但柳氏还是听话的去了,毕竟侯爷真的很看中这个母亲,她也要做做样子。
流沁园
柳氏才进流沁园,便瞧见老夫人坐在园子的藤椅上,好不惬意。
柳氏走进来朝着老夫人福了福身子:
“柳氏见过老夫人。”
在晋国,只有正室可以叫婆母母亲。
老夫人也不说话,挥了挥手,一旁的嬷嬷领会,将桌上的书本拿给柳氏。
柳氏一脸不解,当看见嬷嬷呈上的书本封面时,脸白了白。
一时之间还福着的身子不知道该如何,老夫人缓缓睁眼:
“还不认错吗?”
柳氏一听,啪的一下就跪了下来,低着头,却不说话。
老夫人眯了眯眼,很好,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留她了。
“柳沅止,你且说说,为何这账本与侯府开支对不上?”
老夫人也不叫柳氏了,直接喊名字了,在她眼里,柳氏已经是敌了,容不得。
柳氏这个称呼好歹是她那个废物儿子妾的称呼,但是柳沅止已经不是了。
“老夫人,妾身冤枉啊,妾身掌管府中事务与开支,一向都没有问题的啊!”
“没有问题?你是说我冤枉你?”
“老夫人,是真的没有问题啊!请老夫人明察!”
柳氏一脸肯定,老夫人沉着脸不说话,过了半响,老夫人招来绛香:
“既然柳沅止如此顽劣,便教训一番吧!”
柳氏一愣,没有让小斯或者嬷嬷,让一个小丫头?
正当柳氏出神,绛香点点头,上去就是两耳光。
这两耳光响亮的一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一旁柳氏的洪嬷嬷吓的直接脚软倒在地上。
她看见了,这个小丫头打柳氏的时候,明明很简单的动作,居然直接将柳氏打了摔地上,柳氏牙齿都直接打掉了出来。
柳氏脑子突然嗡嗡嗡的,一时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待反应过来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像极了发狠的蝎子。
老夫人自然没错过这抹阴狠,想起柳氏趁着自己去庙会,姒锦画当时被姒锦瑶打的奄奄一息,眼中完全是不掩饰的狠厉:
“既然还不说,绛香,给我刮花她的脸。”
绛香领命,拿起刀子就要往柳氏的脸上划去,柳氏满脸惊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账目就是对的,她没有与娘家有联系,钱都用在姒锦瑶身上,都是有记录的。
她自己的侍卫也是在公中上记录了,为什么?
柳氏疯狂往后退,绛香圆圆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划了上去。
柳氏侧身,最后只是划到了柳氏的左胳膊,绛香见状,发狠的抹了下去。
柳氏大叫起来,爬起来捂着胳膊。绛香完全不理,扒开柳氏捂着的手,一手拿着刀往里面插,一手掐着柳氏的左胳膊。
柳氏一直大叫,丝毫没有注意到,绛香掐着她胳膊的那只手的掌心里面拿着一个瓷瓶。
绛香见血液已经进入瓷瓶,已经有小半瓶了,绛香才放开柳氏。
绛香一放开,柳氏便捂着胳膊连连后退,像是看到什么恶魔一般。
随即恶狠狠的盯着老夫人,这死老太婆到底要干什么?
老夫人冷笑一声:
“这是教训,如若下一次再让姒锦瑶欺负到画儿或铭儿恩儿,就不止是这点教训了。届时你女儿姒锦瑶也逃不过。”
老夫人欲起身,一旁的嬷嬷扶着老夫人起身,另一只手背在背后:
“滚,别污了流沁园。”
柳氏恨恨的瞧着老夫人,一时气顺不上来,吐了一口血,便要晕过去,老夫人瞧着:
“若告诉侯爷,我就让姒锦瑶在京城活不下去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柳氏原本要晕过去,这会儿赶紧自己直接要原地爆炸了,但偏偏她根本没有办法!只能由洪嬷嬷扶着灰熘熘的离开流沁园。
老夫人见柳氏离开后,开心的笑了笑,屏退下人,留下嬷嬷与绛香:
“绛香你去把瓷瓶送去给小姐。”
绛香福身退下,等绛香走了后,老夫人对着心腹嬷嬷道:
“我刚才可威风了吧!”
一旁嬷嬷笑了笑:
“那是自然,老夫人威风不减当年。”
“可惜却只能对着这后宅蛇蝎妇人用。”
一旁嬷嬷不再说话,她知道,老夫人心里是有个结的。南俞侯府自老夫人丈夫姒流沁开始,不仅是人丁单薄,更是到了老夫人儿子的时候,仅有一个儿子,且还不成器。
而作为武将的南俞侯府,在姒流沁后便再也没有武将出身。哪怕老夫人疼爱大少爷小少爷,大少爷饱腹诗书才华,但却是注定了从文。
老夫人终究是希望在两人能从武,让南俞侯府重新绽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