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比珍珠还真。”纪嫣然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温和善良。
叶婉柔将玉牌宝贝似的握紧,眼眸浮着一片感激之色,对着纪嫣然直接福了福身子,“婉柔叩谢皇后娘娘。”
她是富商之女,与京中大族的女儿们比起来优势并不明显,刚开始,她还在心中七上八下的担心皇后娘娘不会给她们机会,现在看来,这位传言中的痴傻皇后跟外界传闻里那个善妒凶恶,一心只会纠缠皇上的女子明明是两个人啊。
她生得国色天姿,花容月貌,性子温和慈爱,平易近人,说的话虽然有些听不懂,但叫人一听便觉得幽默风趣。
面对这样一位皇后娘娘,她感觉自己根本不会成为她的情敌。
纪嫣然笑了笑,和慕容元珠继续在这一批人里选了几个容色俱佳的美人儿。
然后她让人送上瓜子花生,干脆在大殿内摆上一张大桌子,和慕容元珠一道坐成一排,一边嗑瓜子,一边唠着两块钱的嗑,完全将傅凛当做隐形人。
她坐在位置上,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中国好声音的评委,挑中了谁,就让她来自己的family。
纪嫣然悠然的呷了两口热茶,笑眯眯的感叹,“今天真是大丰收啊,我现在已经开始疯狂期待下一批小美人儿了。试问,哪个少年不怀春,哪个霸道总裁不爱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呢,本霸道总裁纪总今天就要纵览大楚春色,满足一下自己的眼睛,我们年轻人呐,随时随地见色起意,永远年轻,永远色眯眯~”
“哈哈哈哈,好个色眯眯,我怎么这么喜欢听你说话?你好可爱。”慕容元珠被纪嫣然的话逗得抚掌大笑,“纪总,我觉得我们的审美还是不太一样,我发现我更喜欢江南婉约的女子,你却更喜欢英气勃发的女子。”
“卧槽,慕总,那怎么行,审美不同怎么做姐妹?我得赶紧的挑两个江南女子镇镇场子!”
“那我也得挑几个帅气大方的人儿来。”
纪嫣然双眸弯成新月,拉着慕容元珠的手,笑得揶揄,“身无彩凤双飞翼!”
慕容元珠同样笑眯眯的回,“心有灵犀一点通!”
纪嫣然爽朗的一拍大腿,“好!咱两真是天作之合!灵魂伴侣!姐妹!”
慕容元珠眼眸微深,“纪总,下一场马上要开始了,请?”
纪嫣然乐滋滋的做出一个礼貌的手势,“慕总,请。”
“纪总请。”
“还是慕总先请。”
“纪总是皇后,当然还是由纪总先来。”
“既然慕总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纪嫣然姿态慵懒的撑了撑腰,可儿适时贴心的送上柔软的靠枕垫在她腰后。
殿门大开,下一批参加选秀的女子步履姗姗的走进殿内,站成几排。
傅凛眯了眯凤眸,根本没有心思将目光落在阶下的其他女子身上,神色微怒的看着那个大大咧咧的背影,这个女人究竟在干什么?!
他原以为,从她回宫之后,表现得这么爱他来看,她看到他选妃应该会心生怨气,气急败坏,恨不得砸了这场选秀才对。
她不是喜欢他吗?为何在他将选秀大权交给她之后,又如此淡定自若,大大方方的替他选妃?
甚至,俏白的小脸上连一次嫉妒的表情都没有,时而还带着似有若无的鄙夷,难道她有别的阴谋?
又或者在他面前可疑表现自己的大方得体,欲擒故纵,想以此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呵,那她当真是异想天开了。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她这个傻子。
看着她与慕容元珠谈笑风生的模样,他心底说不出的烦躁。
纪嫣然淡淡的勾了勾唇,一眼便在这批秀女里看到了张嫣。
她微微低着头,跟随着众女向傅凛行完大礼,谨慎而又小心的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
纪嫣然意味深长的挂着一个清冷至极的微笑。
她知道张嫣为了摆脱父亲和嫡姐不得不参与选秀,如果不能成功入宫,那么她的一便会被那个无良父亲操控,不知道最终会以什么目的被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了却此生。
那样对她来说就很残忍了。
她性格柔顺,温柔善良,不该有此劫难。
纪嫣然在内心苦笑一声,也罢,她为傅凛选出的这些女人,除了大部分的官家子女,大族闺秀之后,也选出了不少看长相善解人意,温柔和善,心机城府并不深的可心女子。
为他做到这样的地步,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如果有一日,她忍受不了他的绝情冷漠,选择离开楚宫,那么她也能放心的离开。
她靠在软枕上,悠然道,“第二排第三个,你抬起头来。”
张嫣闻言,呆愣了一瞬,慌乱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方不远处的纪嫣然,两人四目相对,她差点儿惊讶得眼珠子都掉了,“你……你……”
怎么会是她?那个帮了她一路的女子,而且她怀着孩子,还说自己的夫君死了……
可是,她刚听说殿内负责选秀女的是皇后娘娘,那么她在姜祁崖上遇到的那个女子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主母,而是楚皇的皇后!
但是她为何要说皇上已经……xdw8
一时间,太多的东西在她脑内横冲直撞,她根本理不出思绪来。
纪嫣然连忙截住她的话头,“你叫什么名字?”
张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大楚皇宫内殿,小脸憋得一阵通红,收敛好自己激动的情绪,紧张的回道,“回……回皇后娘娘,小女名叫张……张嫣……”
纪嫣然满意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命可儿将玉牌递到她手里。
张嫣激动得已经说不出话来,难怪当时她便真心觉得她的气质很不一般,没想到她竟然是大楚的皇后!
她原本以为她当时对她明言“一入宫门深似海”,便不会选中她了,结果,她第一个便将玉牌留给了她。
这……这样的惊喜让她无所适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是好。
只能在手心里死死攥紧那张温润的玉牌,眼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