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新月悬挂在高空之中,温柔的月光如潮水般倾泻下来,照耀在下方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心做驱动着魔力炮,将面前的草地尽数焚烧。
而在火海里面,椛椛和星离还在奋力挣扎。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被火海完全吞噬的。
心做面无表情地盯着这片火海。
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样。
里面原本吵闹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寂静下来。
久而久之,就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声音了。
心做觉得火焰烧的差不多了,便挥手一招,盛大的火焰便被凭空熄灭。
而在烧焦的草地上面,并没有发现什么烧焦的尸体。
什么也没有。
那两个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心做望了望四周的草原,开始敏锐地寻找他们二人的踪迹。
而在心做正后方百米处的阴暗草丛里,星离正透过微小的缝隙,观察着心做的一举一动。
一旁的椛椛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坐在她旁边的雪音正努力地给她治疗。
椛椛顶住了魔力炮的绝大部分的伤害,因此身上的灼伤必须要很仔细地治疗才行。
星离扭头望着给椛椛努力治疗的雪音,她双手按着椛椛的腹部,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力,用灵力去缓和椛椛身体的每一处不适。
每一处的伤口都代表着损毁,每一次治疗都要把损毁的部分重新塑造回来。
椛椛要忍受损毁与重塑的痛苦,即便昏迷不醒,额头上的汗也频繁地流露出来。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到这个地方。
这多亏了在****醒转过来,目睹了周遭强烈的火焰以及陷入火海的椛椛之后,强制跳过吟唱,直接召唤出传送法阵的雪音。
只不过,也正因为没有吟唱,传送法阵的效果才会这么微弱,仅仅是传送到了百米开外的地方而已。
不过正好这里有一片能遮挡视线的草丛,也能争取到时间去紧急治疗一下虚弱的椛椛。
"这个地方还是太近了,很容易就会被那个家伙发现的,就不能再次传送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吗?"
"这是舍弃吟唱的结果,传送距离自然会低了很多,如果要加上吟唱的话,虽然能传送到更远的地方,但是也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现在只能躲在这里,优先治疗椛椛的伤势了。"
星离低头看着浑身是血的椛椛,未免有些心疼起来。
明明自己**斗的能力都没有,却让椛椛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么多的伤害。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于无能了吧,如果自己能变得更强的话,说不定,椛椛也不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真是不妙啊,椛椛到底受了多少伤啊!"雪音眉头一皱,低声抱怨着。"到底为了什么才会战斗成这个样子?"
星离刚想说是为了救她,雪音一句"我有那么重要吗",就让星离把刚脱口而出的话给憋了回去。
雪音还有些自知之明。
知道椛椛所承受的伤害,所做出的努力,都是为了保护最亲的姐妹。
只不过,如果雪音自己不了解自己的重要性的话,一切的努力都会白费。
"雪音,在椛椛心里,你的重要性无可匹敌,所以才会拼尽一切去战斗的。"
"我知道的啊,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忍心看到她受这么严重的伤啊,明明我**斗的能力都没有,只会这种程度的治愈术和传送阵而已啊!大家为什么要为了我去抵挡本不属于他们的伤害啊?我不值得他们这么做的。"
"雪音,不要过度贬低自己啊。"
听到这话,雪音突然愣住了。
"你是这座红雀城的城主,有着传承下来的源源不断的灵力,能给予周围的人战斗的能力和生活的希望,你就像光一样,让红雀城能够在逢魔前面屹立不倒,所以,当别人在拼了命去战斗的时候,你不要向现在这样,一直去否定自己的存在啊。"
雪音的眼角不断涌出豆大的泪珠出来。
"谢谢你,勇者先生。"
"都说了,叫我星离就可以了,我可不是什么勇者,我是你们的伙伴啊!"
"既然你们都把期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也必须要回应你们的期待啊!"雪音看起来已经重拾信心了,脸上浮现出了喜悦的笑容。"椛椛,治好你之后,我们一起回去吧!"
雪音身上的灵力也加快了流动,椛椛苍白的脸色也慢慢好转了起来。
一切正在慢慢地变好。
只要相信这种凝聚力的话,不远的未来,就会等着我们。
星银这么想着,然后就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从自己耳边传来。
"原来,躲在这里聊天好像真的很开心啊!"那是心做的声音。
星离扭头一看,只见心做正抱膝坐在椛椛身旁,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盯着椛椛看。
星离和同样也察觉到心做存在的雪音露出了惊恐的面容。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难道是自己这边说话声音太大了吗?
还是有别的原因吗?
"要不要更开心一下啊?"
"雪音快跑!"星离刚想对一旁的雪音叫道,自己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拍飞了出去,飞落到十米开外的草地上滚了好几圈。
而雪音刚想做出反应的时候,就被心做抬手一招,顿时一道由魔力构筑的立方体凭空出现,将雪音完全封锁在里面,然后被弹飞到另外一个方向。
只剩下昏迷不醒的椛椛,还在心做的脚下。
"雪音!"又吞了几片草叶的星离,急忙向雪音那边叫道。
"哦?现在是担心别人的时候吗?"心做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用魔力幻化出一柄黑色太刀出来,"放心,我不会对那个小家伙怎么样的。只不过,脚下这位,对我来说可能有点碍事。"
心做反手握住太刀,将刀锋抵住椛椛的胸口,准备一口气刺进去。
"喂,你这家伙,快给我住手!"星离见状,急忙爬起身来,连调整身体的平衡都来不及做,就这样迈着一歪一斜的步伐,向着心做的方向奋力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