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表现的很欣慰,大致是觉得这样的结局是很美好的。我刚刚想到了什么,但因为最后的结局很感动也就不再说起,分析起来我也是如此思考的,只有王以澈的表情难以捉摸。
吴姨在这个时间上顿了下来,咖啡似乎不怎么合她口味的样子,她喝了一口清水后挺直了身子,似乎这时候才下定决心一样,心情舒畅的问道:“那你们觉得怎么样?”
苏醒问道:“那之后呢?”
吴姨的话,对和苏醒有种很特殊的情感,譬如说回答的时候她会换上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说:“之后的话,我和简言之两个人两个人过完了整个高中生活呀,她去了林呆的大学,而我没有考上呢。”
我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接话问道:“吴姨你好像一点都不遗憾呀。”
她露出很温柔的笑容,不像是在解释一件让人后悔的事说:“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比起遗憾我有没有考上大学这种小事,还有更加值得遗憾的事不是么?”
是很深奥的提问。
倘若是我看过很多文学名著,经历过世界上40%的人生,可能会知道世界上远比没有考上大学还要遗憾的事究竟是什么。
林雨眯缝着眼睛连自己的母亲大人都敢唏嘘道:“我看遗憾是因为差距太大,而没有到达遗憾的地步吧?”
···原来是这样么?
被自己的女儿调侃一番,吴姨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说:“我的话,如果稍微努力那么一点点,也是很厉害的呢。”
“还说哦,每次都要听姥姥说你高中时期的糗事,被请家长什么的。”
咳咳,说到这个还真是很惨。
吴姨脸面上终于挂不住,浮现出几分慌张的说:“哪有!她才是,才是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胡说一通呢。”
只是从他们母女两个人的吵闹中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关系好到那种程度,我和老爹怕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着手将所有的资料和故事的结果整理一下,如果沈柒学姐要做校刊的话,大概是要用到这些的。
“苏阳,第三期校刊的故事原稿你有看么?”
吵闹中,林宇如是问我。
瞥眼看了下书包,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便有些泄气的继续写这些东西。
当然,信的原件是不能给的,前两封要不要给呢?当然最重要的是,作为家书的信要不要给呢?
我于是在这个时候重新读了一下这三封信,这时候我看到了之前没有在意的讯息,分别是——
「而这封信的确是作为家书,而就算是说「绝笔」也不为过,而对于过往的事,我并没有什么想要提起的想法,倘若你们真的是为了这件事打开这封信,我要说,很抱歉,你们找错了地方」
「对了我和劳动节都是在羽至高中毕业的,如果你们读到这封信,一定就在羽至高中了,如果好好寻找,说不定可以找到老妈我在这个学校留下的伟大事迹哦。」
最让我在意的是——「迟到的救赎我不需要,将你们的愧疚说给我听吧。」
这三句话。
将你们的愧疚说给我听吧。
如果老妈真的不在乎这些人的想法,对于他们的愧疚会在意么?
兴许是联想,或者是别的什么,方才王以澈不可琢磨的表情浮现上来,如果是她想到了什么,我可不认为她会在这种场合问出来。
我转头看了眼苏醒,她也没有在关注林雨和自己老妈的唠嗑,同我一样,翻看已经用过的资料。
究竟是哪里推理错了?还是不够深入?
但吴姨已经告诉我们了大致过程,基本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了。
那就是她刻意隐藏了什么。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推理,她究竟隐藏了哪里?或者应该问,她需要隐藏哪里?
老妈称之为「伟大事迹」的事,应该指的就是关于和吴姨一起演出···
吴姨,并没有参与到鬼故事中,整个鬼故事,都是老妈一个人自导自演的,吴姨出现是作为理由出现的。
王以澈在我思考的时候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也就是说,吴姨您其实并没有参与到这个故事种是么?”
吴姨点点头,也并不意外会有人这么问的说:“嗯,是这样的。”
“那您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么?”
这句话之后,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并不只是吴姨,还有大家不约而同的等待着下文。
几乎要在我决定,因为吴姨不想说,而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吴姨僵硬的面色逐渐恢复的点点头说:“当然是知道,你们还要听么?”
如果是她这么问,我大概可以理解她不太想说吧,当然大家都是这样感觉的,而做决定的任务莫名其妙的落到我的身上。
关于过去的事情,我没有抱有‘必须要要知道’的事,我对大部分事情都抱有如此的态度。
简言之也应该是如此,而对于所在意的人,就算是自己受到处罚这种事也在所不辞的自导自演出一处鬼故事,就算是最后连报送的资格都被取消也说,这是「伟大事迹」。
我因为想到什可怕的事,面上不自觉的换成慎重的表情,因为大家都注视着我,所以很快被大家发现这回事。
苏醒离我最近,面上焦急的问道:“哥你怎么了?”
端起咖啡杯后发现已经见底,只好再次放下,苏醒递过来她的,我才润了润喉咙。
看向吴姨后说:“我简言之并没有做什么很重要的事,只是散播鬼故事,然后带上银色手镯,在晚上的时候出现在学校里就好。
之后等待自己被校方被抓到就好。”
王以澈蹙着眉头问:“为什么?”
“被抓到后,她就可以告诉校方说——自己并不是第一个,之前还有一个很有钱的大小姐,期望用金钱交换成绩,但是被我看到后,她就离开了。
这种话就好。
而在当时来说,很有钱,并且成绩很差的,大概只i有您,吴怡一人了吧?”
吴姨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却没有继续说什么。
“但我想,这些交涉并不能让校方信服,但这种说法如果传播到了学生那里,情况都不一样。”
苏醒思考着说道:“这就是阿姨说的,大家从排挤变到远离么?”
吴姨舒口气,就像是压在心头的石头消失了一样点点头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