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我也蛮喜欢这个状态。
四五人围坐在某个咖啡馆,用大家熟悉的语气说着大家不知道的趣闻,当然,以苏醒亦或是林雨的习惯,一件事说好几遍也也不是没可能的。
“上次苏醒你被流氓围起来的时候你还记得?和苏阳一起去书店那次。”
“那次还有你俩吧?”
苏醒回忆着,指着提起话头的林雨说。
“哈哈哈,不不,问题不在我,那次你哥···哈哈哈哈”
“这是第几次?”我翻出白眼偏头去问林宇、
“第八次左右。”
“真亏她记的这么清楚。”
“毕竟那次你是真的蠢。”林宇开着玩笑,喝口咖啡。
“怎么可以这样说,保护妹妹我觉得是值得称赞的事啊!为什么要说,蠢嘛!”
对吧!不就是遇到一群不良学生,个人英雄主义侵占大脑,‘仔细’分享战局后,毅然决然冲了上去,在‘击毙’一人后被‘K·O’的故事嘛!
林宇永远都不会改掉自己欠揍的表情,特别是现在,一副‘我早就看透’的样子摊摊手说:“可你忘了,你家亲爱的妹妹是——跆拳道业余八段。”
“谢谢你提醒我哦!当时怎么不说!”
“我哪里会知道你这么急于表现自己?”
“这不是···怕苏醒受伤嘛,她毕竟没实战过哎。”
“可结果呢?”
“1V6,团灭对手。”
“看吧,结果上来说,你还是对得起她俩调侃你十几次的哦。”
“哼。”
我常常会想如果我当时实实在在的救下他们三个会怎样?用拳头,或者嘴遁他们?
这时候他们所调侃的,所回忆的会不会是我当时的英雄事迹呢?
大概不会的。
苏醒和林雨聊得很开心,偶尔看向我这边带着眉眼间的笑容继续回头聊天,林宇偶尔插两句话或是被他们两个人无视,或者仿佛引爆笑点一样的笑作一团。
所以,就算那场拯救真正以我的胜利结尾的话。
现在他们三人调侃的,回忆的,大概是我另外的糗事。
切,我才不在乎。
稍稍啜口咖啡。
这里的咖啡很好听,老板娘巴洱的咖啡是这里都数得上的好,我们依旧是沾了苏醒的光,才能品尝到她亲手做的咖啡。
说起来,我还是蛮好奇老板娘与他的那些还有究竟在讨论些什么东西?
陈年旧事?亦或是哪些八卦?那些事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源远流长变得索然无味么?
这种事又不同于老道士杜撰出的恐怖故事。至少这些恐怖故事在某些情况下是有助于他们的生意发展的。所以就算多次拿出来告知别人也是有所图谋。
或者来说··
老道士也只是这般和朋友之间相互叙旧得知的故事圆形么?以至于没有大肆宣扬修改整个故事的结果,至少挑选出一部分来作为宣传?
重点应该不只是在老道士和被害人一家的关系,更注重的是一部分。
按照我目前的分析,这个恐怖故事牵扯出来的人数很多,但老道士的故事却只有男孩一部分,甚至更多的是和变成厉鬼的女孩的互动,在关键却不引人瞩目的地方插入和自己的联系罢了。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应该是老道士只知道关于男孩的故事,或者,老道士与这家人有联系,所以不忍心牵扯出太多。
前者就证明老道士只是道听途说,极大可能是别人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他顺耳听到。
后者没什么分析的,但我不觉得能将这件事杜撰成恐怖故事的人,还会有良知不把别人牵扯进来。
也不全是,还有篇幅限制。
如果是向别人述说的话,牵扯到太多角色的故事显得冗长,不利于叙述,对于老道士来说,也会影响他的一天的客流量。
但整个恐怖故事看起来合情合理,楼梯的细节阳光的朝向都有表现,唯一的细节就是关于床的问题,当然,我也只是猜测,并不是说明老道士的故事就是错的。
如是说来,老道士就并非只是听到一点那么简单,比起这个,我更愿意相信他其实是知道整个故事的全部内容,利益原因才会节选其中一小段杜撰成自己所需要的故事。
还要更深入猜想的话,这个老道士就算知道这家人所有的死亡原因我也不会有半点意外。
从中找到一个更确凿,更像是被吓死的死因,增加故事的真实性更是上乘选择。
那么我就更好奇老道士是如何得知这个故事的呢?如我猜想这样同老友喝酒吃菜打发时间所得?
不对吧,单从得知死亡原因这一方面来说,传递信息的人就应该是与死者家属有些关系的存在,若老道士在这种关系下仍然决定修改杜撰故事,实在是惹人鄙弃的。
反过来说,如果老道士真的冒着如此风险传递消息,也就差不多可以证明这对他而言,称不上什么风险。
哎?我为什么要一本正经的分析这些东西?
这些不重要的吧?
低头看看带出来的手帐本不知不觉一家被我画满了莫名其妙的关系图。
又是猜想老道士与死者家属的亲戚关系,或是老道士的朋友与死者是朋友关系···
而后又基本在上面都画上了叉。
于是,推论老道士的与死者的关系,大概是没什么用吧,老道士从那里得到的消息,又或者在原来故事上修改了多少这种事···我为什么要分析这么多啊。
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分析四个人的死因么?
喔,刚刚分析的过程里,好像隐隐约约,又提到死因这两个字|?
“这位小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声音柔和,入耳便知不是我那两位‘知己’的声音,抬头看桌子边缘一手撑在桌子,托着下巴的90度折腰趴姿,胸前倒是遮的严严实实嘛。
“周同姐!!你们忙完了?”
我不高兴瞪林雨,明明周同是跟我搭话呢!
“对啊,忙完了,今天周同姐不用去医院咯,你们呢,在聊什么?”
名为周同的女人倒是毫不客气的坐在苏醒身边,抢过去我面前的手帐一本正经的看起来。
苏醒也凑过去,不过我不抱她能看懂的希望,周同也是。
倒是周同出乎我的意料,指头点着几乎所在角落里的几个字皱眉,回忆着什么的时候转头冲刚刚进门的老板娘问:“巴洱,你记不记得苏醒的那套房子,在哪个小区么?”
“这不应该问你哥嘛?”
“联系不到!!”
“好像,就是北城小区吧?我记得前几年那里不还跳楼死人了,她才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