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知意和木匠正商量着价钱,外面呼啦啦就进来一群人。
带头的人穿着军装,但那人模狗样的德行却还是没改。
“嫂子,别来无恙。”沈恕春风得意。
谈知意看了沈恕一眼,说道:“不知道二弟来我们这个小庙做什么?该不会昨天你媳妇找完麻烦,今天你又要找麻烦吧?”
沈恕笑着说道:“戴芬头发长见识短,哪里能和嫂子比啊。我今天就是来吃饭的,顺便给你送赔偿。”
沈恕冲着身边的人挥了下手,对方立刻从口袋拿出一根金条递到谈知意的面前。
谈知意看了眼:“哟!这礼可不小,现如今这小黄鱼可老值钱了。你真打算把这个给我当赔偿?”
“只要嫂子喜欢,不生气。这个就是你的了。”
谈知意直接拿过小黄鱼,说道:“这有钱不拿王八蛋。那就多谢二弟好意了。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可以走了,我这还忙着呢。”
“嫂子,文佐不在家吗?”
这厮居然到处乱看,显然是想要见沈文佐。
谈知意知道这货是个什么玩意儿,心中八成是想着什么不健康的事情。
但她作为一个母亲,自然不会让这种畜生去玷污自己的儿子,哪怕是想想也不行。
所以谈知意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了沈恕的脸上。
沈恕楞了一下,差点直接拔枪。
但谈知意却演技爆发,看着自己的手掌说道:“好大一只蚊子啊,我看是吸了不少血。”
沈恕见真有个死蚊子在谈知意的手掌上,一时间倒不好找她麻烦了。
“真是谢谢嫂子了。”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哎呀不好,又一个。”谈知意说完又一巴掌招呼上去。
这次她是打了另外一边。
谈知意常年做的都是重活,随手一巴掌这力道可不轻。
两个巴掌下来,这沈恕的脸就肿了。
“哟!看我笨手笨脚的,怎么就把你给打成这样了。要不然我带你去医馆看看把。”谈知意假意关心。
“不用了。再有蚊子我自己动手就好。嫂子,其实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你看我和戴芬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孩子。沈家不能在我这里断了香火。当初虽然是大哥要脱离沈家,可到底他也是沈家的孩子。我想和你们打个商量,你们把文佐过继给我,也好让沈家有人继承香火。不过我也不白要人,你们尽管说条件,只要我能做的都可以答应。”
谈知意心中恶心。
没想到这个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居然舔着脸来要人,还说什么过继。那他要真的当了文佐的爹,还对文佐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变态中的战斗机了。
谈知意压制不住心中对这个沈恕的嫌弃,便想再给他一点教训。
“哎呀,我光顾着和你说话了,这锅子里还炖着人参八宝鸡呢。这可是我们酒楼的招牌菜,二弟你要不要尝尝?”
沈恕对吃喝十分讲究,他早就听说这谈知意开的店铺饭菜味道极好,吃了的人都赞不绝口。短短半年时间,这里的生意和名气已经完全赶超抚顺楼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叨扰了。”沈恕只是嗅了下,就闻到了浓郁的鸡汤香味。
谈知意招呼沈恕说道:“都是自家人我也不和你客气,你给我一条小黄鱼,我怎么也得给你整一桌我的拿手好菜。这大厅有点乱,不然你上二楼雅间等着。”
沈恕心里憋着坏,在没达到目的之前自然不舍得这么快离开。
谈知意稳住了沈恕,就去厨房忙碌了。
大概半个时辰,沈恕面前就满满当当的摆了十几个硬菜。
“这些可都是我的招牌菜,你快尝尝。”
沈恕正好肚子饿了,美味佳肴在前,哪有不吃的道理。
“多谢嫂子款待,我就不客气了。”
沈恕尝了一口菜,味道是真的好。他立刻眼睛一亮胃口大开。
在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顾得上颜面,敞开了怀吃个尽兴。
谈知意面上微笑,心里冷笑。
这些饭菜味道是很好,但都多了一样东西。
她在这些饭菜里加了巴豆粉。
本来想着这沈恕一定会对她有所提防,不会吃的太多,所以她就加重了一些剂量。
但没想到沈恕也是个好口腹之欲的人,那他回头一定会拉肚子拉到脱水。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这过继孩子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拿不定主意,要不然你先回去,等我和孩子爹商量一下。你明天再来如何?”谈知意好酒好菜招呼,又说这事情还有的商量,自然是把沈恕哄的很高兴。
他对谈知意一点怀疑都没有,就带着人走了。
只是沈恕走路走到一半,就觉得肚子不舒服,立刻找地方上茅房。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这一晚上沈恕几乎都是在茅厕过的。
第二天他就病了,也就没机会去找谈知意和沈伯庸的麻烦。
谈知意晚上和沈伯庸说起了这事情,笑着说道:“我猜现在他一定拉肚子拉到腿软。”
“你就不怕他回过神来直接带人把你给杀了?”
“现在这世道,杀人没什么,只要你有权有势就可以摆平所有问题。沈恕横竖是不会放过咱们的,那我提前讨要一些利息有什么不好。”谈知意还觉得这个惩罚轻了呢。
要不是还得给这个人一个更加残酷的惩罚,她倒是想一包砒霜下去直接要了这个人渣的命。
沈伯庸说道:“明天你送文佐去学堂之后,就回来换衣服,随我一道去陈司令府上。”
“这么突然?不对,干嘛非要带上我?以我的身份也不够资格去见陈司令。
沈伯庸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谈知意。
谈知意看了下,说道:“你这个人,拿着我照片给我看做什么?”
“看仔细点,这上面的女人真的是你吗?”
谈知意闻言立刻仔细查看,这才惊讶的发现不是她,而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
“这上面是谁?”
沈伯庸道:“我已经打听过了,十多年前发生了战乱,当时陈司令还没成为称霸一方的军阀,只是个拥有一些兵权的人。他在战役中和妻子女儿走散了。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陈司令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