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柳嫣话的苏安然双眼一亮:“真的吗?”
她有点儿不太相信。
只是这其中的奥秘,并不是她一时半会儿能够参悟的。
不过柳嫣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傻孩子,妈妈怎么可能会做没准备的事情?”柳嫣的眼底迸发出凶狠。
苏文背叛她,她现在是弱者,但并不一定就已经输掉了!
再说她手上还有别的把柄呢!
……
孟也昨夜收到一个神秘人的信件,说是有关于楚沫音遗失画作的消息,要求一见。
她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因此便大胆去了。
可是谁能想到到了现场,看见的人居然是温存西。
只见此时温存西正十分骚包地靠在一辆红色法拉利的车门上,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车钥匙,看起来似乎是已经等了孟也良久。
孟也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
“哎呀,我们孟小姐可总算是来了,叫我好等。”温存西有些揶揄地对着孟也挤眉弄眼,样子看起来有些暧昧又好笑。
孟也无心跟温存西扯皮,只冷声问道:“是你叫我来的?”
“啧啧啧,孟小姐这个反应,是希望这人是我呢,还是不希望呢?”温存西嘻嘻笑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不如,你亲自进去看看?”
说着,温存西便朝着门内使了个眼色。
这是一个十分低调的茶馆,看起来倒是显得古朴。
若非温存西留了地址,只怕孟也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这地儿。
孟也站在门口,没有动,似乎也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怎么,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孟小姐,这会儿也知道害怕了?”温存西笑得更加灿烂起来。
只是那贱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打他。
即便孟也再怎么反应不过来,此时也几乎要猜出里面的人了。
事已至此,回头离开倒显得没有风度。
因此,孟也便只是略微一挑眉,便率先走了进去。
茶馆里面熏香鸟鸟,茶香四溢,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这地方生意实在是冷清得很,整个馆内只有厉景沉一个客人。
只见此时厉景沉正坐在窗边,手边放着一盏茶,看起来应该是刚煮上的。
“厉先生。”
孟也在厉景沉面前不远处站定,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厉景沉,同时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他今天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孟小姐,坐。”
厉景沉澹澹一笑,对着孟也十分绅士地伸手。
孟也犹豫了几秒,还是坐了下来,并且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厉先生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冒昧叫孟小姐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厉景沉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却是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澹澹道:“只是有些事情,想要与孟小姐交流交流。”
孟也没有开口,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听说,最近孟小姐似乎也对我妻子生母的画,很感兴趣?”
厉景沉这话一出,孟也端着茶杯的手便是微微一抖。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沉俊杰在主导,自己不过就是打打辅助罢了。
按理说,无人能察觉才是。
这厉景沉,看样子还真是不简单。之前看起来那么弱,应该只是在蛰伏吧?
“我听不懂厉先生的意思。”放下茶杯,孟也还是下意识地准备先伪装一波。
厉景沉却在此时笑了:“都已经坐在这儿,孟小姐就不必在我面前伪装了,你派去黑市的人,已经被我排摸清楚。”
这可是沉俊杰这几天费劲心力才得到的线索。
有人说,那消失不见的三幅画,正是通过黑市被柳嫣交易出去的。
只是这些天,沉俊杰也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因此才会让孟也的人先去黑市里一探究竟。
谁能想到,这暗中盯着他们的人,竟然是厉景沉。
孟也轻咳了两声,没有说话,以此掩饰自己被戳穿的尴尬。
“不必担心,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生母的画,我无意于此,只是想要帮她寻回而已。”厉景沉澹澹道:“估计,孟小姐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帮她的吧?”
听到这里,孟也心中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这人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苏宁暖身份的样子。
亏得那丫头这几天还心神不宁的,一副好像马上要被拆穿的样子。
可见还是想多了。
“多谢厉先生,既然您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那不如就请您指教一番。”孟也澹澹道。
“我这边呢,的确也有些线索。”厉景沉澹澹一笑,不疾不徐道:“只是这线索真假也未可知,我有一个主意,却不方便出面,不知孟小姐愿不愿意按我的意思去做?”
这就奇了怪了。
他都已经在明面上给过苏家好看了,怎么这会儿却又说自己不方便出面?
再说了,厉家的三少,难道还会惧怕区区一个苏家?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光看那苏安然一家子对于厉墨安那小人都能如此跪舔的模样,就不该是这畏首畏尾的作风。
“不知厉先生,意欲何为?”孟也算是答应了下来。
“简单。”厉景沉将放在手边的一张纸,缓缓推到了孟也的面前。
孟也有些好奇地拿过来看了两眼,微微挑眉。
现下舆论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等着看热闹。但若是苏家对于这件事情采取冷处理的态度,孟也他们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但厉景沉这一招,就有些厉害了。
纸上写着,这黑市可是涉嫌走私,甚至是一些更严重的非法交易……甭管是真是假,这消息要是放出去,不怕苏家遇到**烦。
到时候,她还就不信那苏文和柳嫣还能沉得住气。
“这东西我收下了。”
孟也快速地将那张纸叠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包包里,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最近几天,苏宁暖可好?”
她问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厉景沉。
可厉景沉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只是轻抿了一口茶,随后澹澹道:“在家休养,还算不错。”
这话听起来……
似乎有点儿什么意思,却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孟也盯着厉景沉又看了一会儿,确定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才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