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晚的眸子瞬间亮了。
司墨书跟随者宫女进来那一刻,感觉整个屋子都亮堂了。
席淮看到他冷着脸。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司墨书不清楚,但赐婚的圣旨到了司家,他直觉是殿下做了什么,此刻看着那张苍白的脸色。
心里泛着丝丝绵密的疼。
司墨书走上前,好看的眉头皱起:“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这不是没事了嘛,想要什么样式的婚礼,和席淮一起行不行?”宋时晚转移着话题。
席淮可不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一双冷眸盯着司墨书:“她在雪夜里,跪了三个时辰,给你求过来,那张赐婚的圣旨。”
宋时晚拽了一下席淮:“都过去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酸涩疼痛一瞬间淹没整颗心脏。
司墨书握着她的手腕,唇瓣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口,眼眶却微微红了。
他肌肤白皙,眼角一红特别明显。
“好了,不准想这些,是我想早日左拥右抱,又不怪你。”
“商量一下,你们想要什么婚礼,席淮那个入宫的时候,也没好好的办个仪式,我想这次,就一起办了。”
司墨书也不会反对这个,点点头,把情绪全部收敛好。
宋时晚在宫里养身体,足足养了一个月。
听闻她要把两个男人一起弄到婚礼上,前朝有各种反对的,不过一有反对的声音,她就晕倒。
就这一根独苗苗,才生过一场大病,满朝文武本来是反对的,可他们才反对完,就传来殿下不舒服的消息,这根独苗苗,谁也不敢任性。
最后女皇都下旨同意了。
大臣们也都把话憋进了肚子里。
皇女终于得到司墨书的消息,很快在神城传开了。
一时间无数人惋惜。
“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司公子了。”
“说的好像你见过一样,司公子出门,什么时候不是带着围帽。”
“进东宫多好啊,说不准就是以后的凤君。”
“听说皇女一下子娶两个呢,还有一个好像姓席。”
“那个是席侧妃,很受宠,皇女去玉城的时候,席侧妃也跟着去了。”
“和别的男子一块举行婚礼,也不知道司公子会不会难过。”
……
坊间各种议论声,不影响宋时晚的日子。
在皇宫里没办法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回到自己的宫里,就快乐了。
整日和席淮腻在一块。
时不时的夜里翻墙到丞相府。
丞相府本来还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被下人通传几次,殿下又爬墙进了公子的院子。
气得她人都不好了。
偏偏一遍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她舍不得凶,一边是大蜀国唯一的皇女,她不敢凶。
每日头发都快愁白了。
终于等到,大婚的日子。
十里红妆铺满城,处处透露着皇家奢华。
宋时晚坐在高头大马上,一张脸上带着笑意。
吸引着无数的人。
“殿下长得也好看,这以后生下来的小殿下,该多么的引人注意。”
皇家的婚礼繁复。
从订婚到现在,已经快小半年了,终于要把人接到府里了,宋时晚心里有些激动。
拜堂成亲,即使忙了一天,人也充满着激动。
喝了点酒,人晕乎乎的拒绝其他人再来灌酒,习惯性的朝着席淮的院子里过去。
路上都囔着:“我是先见席淮还是先见司墨书,见谁都不高兴,好难选择。”
小德子看着走路都不稳的人,知道殿下这是喝醉了。
心道两个人,此时都被送到了殿下院子里,低声引导着她:“不会不高兴的。”
“小德子,你不懂,会的。”
“他们只是不说。”
小德子心道,就没见过对后院这么上心的女人。
不过还是扶着她。
送到房间里:“该掀盖头喝合卺酒了。”
宋时晚呆呆的看着那床上的两个红色的身影,揉揉眼睛:“是我出现幻觉了。”
小声都囔道:“你是席淮还是司墨书呀?”
宫女在旁边拿着东西,等她掀开盖头,没想到那人醉醺醺的,撩开一点盖头。
看到盖头下的那张脸,小声的笑。
人也不把盖头摘下,藏在盖头下,朝着那人脸上亲一口:“席淮呀,我好喜欢席淮。”
席淮闻着她身上醉醺醺的酒气,知道她喝醉了。
不过也没醉的完全没有理智:“我还要去找司墨书,去晚了他会不高兴的。”
“我刚刚看到两个你,都怪他们,硬让我喝酒,我开心,也就喝了。”
又趴脸上亲两口,踉踉跄跄的起来:“我去找司墨书了。”
人还没彻底离开,忽然一只手腕握着了她的手。
那盖头被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掀开,露出来那张惊艳的脸。
席淮也摘掉那盖头,扫了一眼屋内的宫人:“都出去吧。”
宫人低头匆匆出去。
小德子目瞪口呆也只能出去,然后一个小太监:“夜里让人多烧几次热水,屋里随时喊随时进来。”
屋内就剩下三个人:“喝交杯酒。”
宋时晚都囔道:“不对,叫合卺酒。”
人没说完,便歪歪斜斜倒在了绵软的床上……
旁边的围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