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席慎心里还是抹过一丝慌张,紧张的道:“想了。”
“晚晚,我想你了。”
这说一旦说出来也不难了,就是似乎随着这话说出来,思念也更重一些。
两人都没再说话,听着里面的喘息声。
似乎人近在眼前。
宋时晚先笑出声:“席慎,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的。”
她声音娇娇软软,似是裹着蜜糖一样。
席慎听着,恨不得这会去找她。
宋时晚又给他说了,自己在跟着舅舅卖炸鸡架。
席慎听着皱眉:“冷不冷?”
“有点冷,但有火,还行。”
两个人聊了一下生活上的事情,足足说了快半个小时,还是席慎有事,才挂断了电话。
宋时晚付了话费,又在县城里买了点吃的给席慎邮寄过去。
她动不动就邮寄东西,连带着,邮局的人都认识她了:“又给你对象送啊?”
宋时晚点点头。
中年女人笑了笑:“你对象可真是有福气,对他这么好,又这么漂亮的媳妇哪里找。”
宋时晚俏皮道:“我觉得也是。”
邮过东西,宋时晚又去学校一趟,席慎还在的时候,和她在县一中里办了入学的手续,测试一下她成绩通过,学校里的老师校长也就同意了。
她过去,把做过的卷子给老师。
她的班主任是个中年女人,看着她的卷子,一手字写的格外的大气,卷子做的无可挑剔。
最开始她还震惊,一个年纪不大还早早辍学的人怎么会学习怎么好。
一手字看着也是有功底的。
后来她说是京市那个对象教的,老师也不震惊了,看着那叠卷子:“对这些知识点,你都吃透了?”
宋时晚点点头:“我都记下了,您把卷子整理下,让其他人用吧。”
宋时晚拿来的都是京市一些有名大师出的卷子写的题还有笔记。
这些放在哪个人手里,都是珍品,都是不可能拿出来的东西,毕竟多一个人看,就多一个人竞争。
可面前这个年岁不大的女生,却能主动拿出来。
老师每次看到她,心里都有点由衷的敬佩:“今年考试后,一中的学生老师都要感谢你。”
宋时晚在学校没多待,把卷子给学校的老师她就回去了。
恰好到中午,各个厂子都下班的时候。
中午这一波人没晚上多,但也不少。
陆陆续续的来,恰好王俊一个人忙得过来。
“我昨天吃了一个,半夜都在想,这个滋味,真不错。”
“谁不是呢,我昨天还给家里带了个,半夜,我儿子缠着我,说要吃鸡架…”
宋时晚看有人,要去帮忙,王俊看到她:“你去学习吧,我这忙的过来。”
“不想学了,我都学会了。”
王俊一听这个,爽朗的笑几声,然后道:“哪有人可能把都学会。”
不过也没再阻拦她。
王俊的炸鸡架生意稳定下来,生意差的的时候,一天也有个十几块钱,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赚个三十多。
宋时晚在那看了几天,换二舅妈一起跟过去帮忙。
忙的红红火火的,特别过年那几天,人格外的多,就连平时舍不得花几毛钱的人,过年的时候,也都想开个荤。
王家人好几个都去帮忙了。
日子忙的红红火火,大舅妈原本还怀疑自己开个做服装的能不能做好,这会看着王俊忙的很,也不怀疑自己了,反而格外的期待。
王俊一直卖鸡架卖到年二十八。
还专门去市里买了些吃的,玩的,王家的小孩子玩疯了。
王家今年的年格外的热闹。
饺子一熟,便有人喊道:“饺子熟了,吃饭了,去喊你晚晚姐。”
“让你爸去放鞭炮,给财神爷老灶爷拜拜,保佑我们一家下年平平安安,一切顺遂。”
王家今年比往前过的都富裕,王俊买了两千响的鞭炮,响了好大一阵子。
引得王家村的人都忍不住羡慕:“这王家今年可是发财了。”
“听说都是那个外甥女的想法,可还真是王家的福星。”提前宋晓晚,便有人提起宋家,闻言皆是摇头:“真是一家目光短浅的。”
这过年了,别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宋家冷冷清清的,宋家大嫂把饺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说道:“吃饭。”
小孩都趴在桌子上。
有人都囔道:“没肉吗,别人过年都吃肉的…”
说着,几个人都仰头看着宋家大嫂。
宋家大嫂也一脸不耐烦,往年还有个王淑萍和她一起忙,今年,就她一个人忙一大家子的饭:“没肉,爱吃不吃,不吃去歇着。”
“老大家,你怎么说话的!”宋老婆子见到自己的孙子被凶了,赶忙说道。
宋大嫂闻言,直接把自己做了一下午的饺子端起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他们不愿意吃,我们回去吃,走。”
说完,就这样走了。
这下屋里的人都懵逼了。
宋老婆子大吼一声:“哎幼,反了!都反了!”
“老大,你管不管你媳妇?”
宋家老大闻言,面色不好:“今年她忙了一下午了,妈你还指责她的不是,她这不是就生气了。”
“没肉也不能怪她啊,今年是妈您说不割肉的,说今年花钱多,没钱…”
宋老婆子也没想到,自己的日子竟然敢忤逆自己,拍着自己大腿,开始哭喊。
自从王淑萍和宋大壮离婚后,宋家不管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格外的倒霉,先是宋大壮不知道怎么被吓到了,疯了一些日子,在家里打打砸砸,说要娶媳妇。
可他那个模样谁敢嫁给他。
宋老婆子忍痛给他看病,看好了,还盼着宋大壮出来做活给她钱,谁知道,看好了,宋大壮也不出去了,整日在家里什么也不干。
宋老大看了看宋大壮:“妈,您把钱都给二弟看病了,现在二弟在家也不干活,只吃,现在哪个家里有像这样的,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咱们分家吧。”
宋老大这话一出来。
瞬间,刚还哭嚎着的宋老婆子声音戛然而止。
就连一直没说话的宋老爷子拿着旱烟袋敲了一下看着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