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迟疑,司马也迅速动身,跟了上去。
三个系统偷窃的紫气,司马都已经放回了,按理说皇帝不应该这么快身体抱恙啊!
总不会是还有什么狗屁系统躲在后边捡漏吧?
这想法刚冒出来,司马就否定了。不可能还有其他的系统,她都检查过了,宫里也就有且只有三个系统。
别人家的位面能有一个系统都能够闹翻天了,这个位面倒好,跟个筛子似的,穿来穿去,有重生没来得及报仇的,有绑定空间还不会用空间的,有宠妃系统给别人做嫁衣的,龙傲天系统傲得极不靠谱的,还有刚刚的女帝野鸡系统及它的快穿宿主。
就这么五个人,真的,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场景了。
她绝对不相信,这个位面还会有其他bug!
如果有,那就一定要加价!
大佬的出场费可贵了!唉,主要是那些罚款有点多。
怀着满心的惆怅,司马跟着慧凝进了宫里。
她躲在皇帝寝宫外边,听着里面有些艰难的喘息声,眉头紧蹙。
“父皇,您龙体可好?”慧凝的担忧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屋里传出几声咳嗽声,紧接着皇帝有些疲惫的嗓音响起。
“并无大碍。慧凝,朕传你入宫,想问你一句,你可愿担起储君的担子?”
怔愣了一瞬,慧凝的心里话便脱口而出,“那不是皇弟的事吗?”
潜台词:我不就是一负责吃喝玩乐的公主吗?只拿俸禄不干活,这事不香吗?
半晌,皇帝有些悲痛的声音响起,“他们……已经夭折了。”
这回,不仅是慧凝震惊住,司马也愣了。
皇帝一女二子,现在两个皇子突然夭折?
慧凝红着眼,说到后面哽咽不成声,“两位皇弟怎么……”
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但到底还小,他们周岁宴时,慧凝身为长公主都是出席过的。
还记得当时小小的一团,很是可爱,慧凝还是逗过一二的。
若非母后经卷孤灯常伴,那两个皇子是该长在母后膝下的。
而今,怎么突然就夭折了呢?
慧凝有些接受不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模糊了视野。
“昨夜去的。”皇帝沉着声,语气里的悲痛难掩。直到这事时,两个妃嫔都晕了过去,他也差点没撑住。
屋外的司马则沉着脸,皇帝的子嗣现今就只剩一个慧凝了。
这储君之位,即便没有两个小皇子,就皇帝的年纪,还可以再生。
可皇帝现在却要立慧凝为储君,皇帝是不能生育了?难道之前雁贵妃将他身体掏空了?
想到这,司马面色古怪,悄悄地用了术法瞄了眼屋里的皇帝。
这一眼,她便瞧见皇帝身上紫气稀薄,近乎透明,反倒是慧凝身上紫色旺盛得很。
司马顿时就想到了那三个系统偷的紫气,她当时放回去的时候并未跟踪那些紫气去了谁身上,现在看来应该是……都在慧凝身上了。
看样子,慧凝当时身上的紫气是比皇帝的更浓厚,估摸也是因为这原因,雁贵妃才想要将慧凝送去和亲。
她的目光落在皇帝的面色上,命数快要到尽头了。若那些紫气回到的是皇帝身上,他或许还能多活些时日。
司马摇摇头,横竖都要凉的,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虽说慧凝吃喝玩乐样样在行,但治国应该也不会差的。
“可是有人害得两位皇弟?”慧凝哽咽问道,声音带着愤怒。
皇帝阖眼,长吐一口浊气,“御医说未曾中毒,只是睡梦中故去。”
本还想离开的司马,听到这句话,眉眼顿凝。昨晚?莫非是昨晚白敏珺的系统所为?
她攥着拳头,面若寒霜,这人为了皇位,连两个小孩都不放过。
看来,她还是将这些野鸡系统的宿主想得太善良了。
“怎么可能!”慧凝从未听说过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无病无痛会突然故去,且还不是在同一个宫中的孩子,怎么就突然都夭折呢?
皇帝也不愿意相信,但连守着两个皇子的暗卫都说昨天夜里小殿下的宫里不曾有人进去过,更别说有谁下毒了。
叹了一口气,皇帝疲惫地挥挥手,“今儿起,你便跟着朕熟悉朝中的政务。”
“……儿臣遵旨。”慧凝吸了吸鼻子,再难受也得继续向前。
在新的皇子降生前,她会好好做个储君。等新的皇弟出声后,她就回公主府当她的纨绔公主去。
见状,司马幽幽地叹了口气,往宫外而去。
小公主不能玩了,石瑜琅也为了娶孙茹芹而奋斗着,她终于闲了下来,小伙伴们却忙了起来,突然有点无聊了呢。
但没关系,大佬自己去玩,就让这俩人羡慕嫉妒恨去吧。
“林公子,您今儿个想听什么曲?咱们姐妹几个给您弹奏啊。必定使出十八般技艺~”
怡红阁的霜语姑娘抱着琵琶从幕帘后边款款走出,投向司马的眼神里满是娇俏的笑意,好不娇媚。
这半个月里,司马几乎都泡在了怡红阁,天天都占着阁里的几个头牌姑娘。
惹来怡红阁其他客人们的不满,但想到司马身后的镇国公府,他们也不敢闹。
而这些陪着司马唱小曲的姑娘们则满心欢喜,哪怕小日子,也都愿意待在司马的雅间。
司马也不介意,反而还对来小日子的姑娘诸多照顾,吩咐人端来热汤,还会优先问问人家姑娘想听什么曲。
随着霜语走近,淡淡的清香飘入司马鼻间。
“霜语姑娘今儿个用的是何胭脂,比昨儿个还要香。”她以手托着下巴,温和轻笑地问着站在面前的姑娘。
“明明和昨儿个是同一盒胭脂,都是公子赠的。”霜语嗔了她一眼,美眸含笑,指尖在琵琶上弹了两个音,再次问道,“公子今儿个想听何曲?奴家昨儿个可是辛苦练了一宿,就是想让公子听一听呢。”
听到这话,司马失笑,伸手执起霜语的柔荑,轻轻揉了揉,惬意道,“那就选你练得最好的一曲。”
霜语娇笑着挣开司马的手,正要弹奏琵琶,就听到楼下便传来一阵嘈杂声。
“谁在楼下闹事?扰了咱们公子雅兴。”刚取来蔬果想喂给司马的茹烟不满地撅着嘴,嘟囔道。
“奴家去看看……”
另个煮茶的姑娘蹙着眉,放下茶具,便去开门。
然而,她刚走到门边,门便从外边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