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权大义炳然,还真唬住了不少人,而看到这一幕之后,那韩维等人,更把他当成救星,以为柳公权现身,就算张墨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毕竟柳公权是神,虽然只是七品神祇,但他所代表的意义,却也不是张墨这个小小的先天修士可以挑战的。
大唐王朝以及神修体系,这是两股谁人都不能且不敢忽视的力量,而也因为如此,他们甚至开始期待,反败为胜的那一刻,尤其想到张墨会被他们踩在脚底,哀求着让他们饶他一条狗命,且只要他们能够饶他一条狗命,纵然是给他们做狗也在所不辞,就连韩维也笑了起来。
此刻韩维等人,早就不见之前的狼狈和惊恐,他们那嚣张的样子,甚至就连那些看客都有些看不下去,如要这柳公权,真的动不得,说不定早就有人忍不住插手,狠扁一顿这个坏了好事的家伙。
“张墨,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给老子跪下,什么时候,等老子高兴了,或许会饶你一条狗命!”韩维早就快要被张墨给欺负的爆炸了,此刻柳公权终于现身,怒不可遏的他,哪里还有什么世家大族的气度?如今的他恍如那街头混混,跳着脚叫嚣,更像极了一个小丑。
“十三娘,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是我该死,但是这次,真心是来像你道歉的,只要你肯原谅我,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我什么事情都能答应你,哪怕你要我去死,我也毫不犹豫,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只希望你能够原谅我。”陈世杰当然也想让张墨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他更加在意的是春三十娘,他没有修为,不知道春三十娘的深浅,可是看到别人对春三十娘的重视,此刻的他,硬生生的把张墨给丢到了一边,好似真的是个情圣,好像他真的有把握,让春三十娘回心转意。
“张墨,你不是很了不起吗?你在不可一世一个让老子看看?你给老子跪下,说不定老子看在你资质不错的份儿上,会替你想尊神求情。”李然对张墨的恨,比起韩维差不到哪里,且情绪波动同样剧烈的他,连那韩维都不如,跳着脚指着张墨的鼻子破口大骂的他,好似一条榜上主人的狗。
“终究还是嫩了点儿,之前老夫给你机会,你却置若罔闻,现在就算李道长在此,你也必死无疑,哎~可惜了!”李志远同样希望张墨去死,但是这老家伙,比较无耻,明明恨不得生啖张墨的血肉,但是此刻的他,却偏偏装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像是张墨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让他失望到了极点。
“李家主在为他感到可惜吗?只是李家怕不是忘了,他根本没有放过你的意思?之前听说,如要不是李家主,他早就饿死在街头,像这种不知感恩,得势便猖狂的狗东西,还是死了的好!莫非李家主,想要救下他不成?”吴清卫从未像今天一样,好似一条野狗一样,被人掐住命运的脖颈,只能等死,如是哪怕那李志远,明明希望张墨去死,却是一副倍感可惜的样子,其依然引起他不快,他像一条疯狗一样,逮住李志远,就是一顿疯咬。
“呵呵~让他去死?太便宜他了,听说有个地方,对先天高手还是很欢迎的,而张公子如此年纪,尽然突破先天,想来那边更是不舍放弃,张公子与我们也算有恩,我们让他去死,也不就成了,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了吗?咱们应该给张公子谋划一个好前程,只要一品堂看上他,咱们钱货两清,而张公子又能有机会大显身手,搏的一个好前程,这不是皆大欢喜吗?”王客己同样希望张墨去死,但是他却希望,张墨生不如死,此刻他终于配得上韩维为他准备的身份,提起一品堂,便足以让他傲视群雄。
也是像他们这样的人,总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张墨偏偏,让他们变的连狗都不如,这样的恨,让他们再难保持冷静,此刻他们看着那个,之前能够主宰他们生死的人,如要不是忌惮张墨的临死反扑,他们尽都想要,把张墨给碎尸万段。
不过就算他们不愿意亲自动手,可就如王客己一样,他们尽都认为,只有张墨去死,或者生不如死,才能洗刷掉他们今日的耻辱,如是哪怕这些怒火中烧的家伙,几近快要气疯掉,但是等他们听到王客己的话,却依然很是清醒的,给予了最坚定的支持。
一个个叫嚣着,附和着王客己的提议,且此刻的他们,看向张墨的目光,除了那几近化为实质的恨意,其脸上却都浮现出,难以言语的快感,好像张墨真的被他们给弄到了一品堂,好像看到了,张墨那生不如死的凄惨生活。
当然他们知道,如果想要达到这一目的,那柳公权必然是不可缺少的一环,不过因为修神体系的特殊性,他们却也不敢在柳公权面前放肆,只是这柳公权早就被他们喂饱,所以不想节外生枝,且也不会节外生枝的他们,虽然大拍柳公权的马屁,却也没有一个人,糊涂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教那柳公权如何做事。
虽然柳公权是因为他们而来,且看其情形,他们早就勾结在了一起,根本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但是他们却不会掀开这张遮羞布,否则的话,只要他们敢那么做,必然是血淋淋的场面,那柳公权要不恨死他们,才有了鬼,且如果他们真的敢那么做的话,说不定这柳公权,会不顾他们之间的交情,联合张墨,送他们去死,修神体系地位特殊,所以不可能缺乏约束,他们在拥有让人羡慕的地位的同时,却也不得不保持中立。
当然所谓的中立,也不是绝对的,就像他浦一现身,便指责春三十娘等人,而打的口号,更是为了苍生,像他们这一类的存在,如果今天一现身,就明明知道的站在韩维等人那边,他无法向任何交代,就算在场的看客,不会向他要个说法,这件事了了,他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关乎这一切,明眼人自然看在眼里,而因为柳公权现身,这件事好像变的更加有趣起来,所以不管那些别有用心的看客,打着什么主意,其都因为柳公权的出现,选择了继续观望。
在他们暗记下此事,且会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他们长辈,让其小心这些神,好像变的不安分了,在他们面带讥讽的看着韩维等人在那里叫嚣不已的时候,他们更想看看,张墨将会如何应对柳公权的出现。
张墨横空出世,确实亮瞎了他们的狗眼,不管他们对张墨藏有什么心思,但是都不会改变,他们对张墨的重视,如是像张墨这样的人物,如果就这样凋零,他们当然不乐意看到,他们希望张墨能够继续雄起。
有些人希望张墨,可以不惧那柳公权,且能够顺利的度过此关,那么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把张墨拉入他们的阵营,修神体系虽然特殊,但是就某些人而言,纵然是张墨敢弑神,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大佬也能够保住张墨,不就是一位七品神祇吗?好像有多么了不起似的。
而那些希望张墨去死的人,虽然不愿意看到张墨死在柳公权等人的阴谋之中,可是他们却希望看到,张墨如同烟花一样,能够绽放绚丽的色彩,只有这样死去,才更有意义,起码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惊喜和乐趣,更重要的是,他们想要借助张墨,看清神道体系,是不是真的不安分了,比起神道体系,张墨虽然足够多彩,但是在他们眼中,却依然不值一提。
柳公权的突然出现,镇住了春三十娘几个,她们虽然不甘心,可是她们却无力反抗,说白了,春三十娘不过是只野鬼,且还不到先天的野鬼,在柳公权这样的正派神祇面前,她根本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此刻的她们,其眼中的怒火,几近把她们给焚烧殆尽,但是因为柳公权的出现,却也让她们如坠冰窟,其脸上的惊惧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她们不知道张墨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碍于神权,她们担心张墨同样会步入她们的后尘。
越是这样想,春三十娘几个,便那以遏制的被一种名为“绝望”的东西给吞噬,其实如果要是时光能够逆转的话,她们希望今天的事情不会发生,她们希望,张墨能够亲手杀了韩维等人,她们确实怕死,但是韩维等人一定要死,却是她们的执念,不能忘却,也不能挣脱,且也有浓郁的后悔,纠缠着她们,后悔把张墨拉下水。
看着那不可一世的柳公权,看着这位方一出现,便好似代表了一片天,他所秉持的便是天条,谁人也不能违背,张墨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同时那之前被他虐成狗一样的东西,在柳公权现身之后,却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似的,不仅猖狂,而且显的无比得意,这只是让张墨淡然一笑,不管这些人如何叫嚣,但是因为有种名为“恐惧”的东西,一直牢牢的束缚着他们,其人便不会在被张墨当做一回事。
其实从他刀劈红楼的那一刻起,韩维等人,便不再被他放在心上,何况之前的时候,这些家伙,更是丢进了脸面,他张墨虽然不才,但也不会,与那小丑看齐,倒不是他觉的自己的身份,有多么尊贵,而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多看那韩维等人一眼。
倒是那柳公权出现以后,那些看客的变化,让张墨很是重视,不过是一个天地,却让这些人,变的小心谨慎起来,在那么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比如这些人的身份,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同样也因为这些人,在柳公权出现之后,变的如此谨慎,这让本来不太在意柳公权的张墨,对那柳公权,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只是这样的念头,仅仅在那么一瞬间,就被他给抛弃,他没有那些人想的那么多,他也不知道神道体系的特殊性,他只知道,这柳公权既然敢插手此事,那么便需做好被斩断爪子的准备。
张墨对于神道体系虽然比较陌生,但是这并意味着,他对神道体系,就真的一无所知,神道,其实也是人道,他们受众生祭拜,那便需要庇佑众生,这柳公权如果现身之后,直接言明,韩维等人以及他,这些天来,所造的杀孽真是该死,他绝对不会对柳公权的处置,有任何怨言。
可是柳公权现身以后,却二话不说,屁股直接坐歪,那么张墨便不会顾忌他的身份,也不会因为他是神,就会对他有所忌惮,反而因为他是神,所以才会生出,连他一起解决的念头,在张墨看来,像柳公权这样的神,又还不如没有,这样倒也会省下不少香火,倒也会让旁人明白,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
“韩维等人,驱动恶徒,血洗灵县五家,其鲜血几近染红大地,其怨魂或许填满地府,你作为本地土地,却对此视而不见,那么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本人?那狗官害死春三十娘,你又在哪里?那些狗东西,觊觎黄家姐妹的祖传丹药,逼的她们走投无路,你又在哪里?现在却在这里自诩公允?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称为神?让我看来,你不过谁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下定决心的张墨,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打破了沉默,他指责柳公权的鼻子,大骂都嫌不解气,在那同样不敢置信,张墨会如此的柳公权的注视下,在其他人,根本把张墨当场疯子来看待的时候,突然提起手中的断刀,杀向了柳公权。
对于自己能否杀死柳公权,其实张墨也没有底气,但是他相信《度人经》不会让他失望,他相信断刀,不会让他失望,其实说白了,他更相信持刀人,不会连一个七品神祇都对付不了,如果真的让他失望的话,或许今天会死,或许不会,但是对于持刀人的身份,对于自己那一直,都拿不定的注意,将不会看的那么重要,也将不会在感到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