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刑部三天两夜的调查,发现南城粮仓失火案事在人为,很快也追查到了纵火之人,可是官差们找到对方之时,那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其所有的背景因素被抹得干干净净,显然是受人指使,奈何无迹可寻,便只好选择就此结案。
让人意外的是宁皇并没有因为查不到真凶而动怒,反倒接受了这个结果,只是没过两天,他便恢复了荀王李勤的亲王之位。
让朝中众臣猜想连连。
此时,荀王府中。
李勤活动着筋骨,嘴角上扬:“重获新生的滋味可真不错,李贤那个蠢货这时候不是在无能狂啸,就是乱砸东西吧!”
李勤能重新崛起,张荣阳心中松了口气,但想起前者之前受人教唆,控制禁军造反之事,背后不免冒出冷汗,便立即拱手提醒起来:“殿下,今日这个结果得来实属不易,往后可得三思而后行。”
“本王知道了,多谢叔父提醒。”李勤随口回复道。
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皇位必须得自己争,其他任何人都靠不住!
张荣阳欣慰地点了点头,继而追问道:“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李屿那边如何了?”李勤压根没把李贤那个饭桶当做对手,在他眼中,对他有威胁最大的便是李屿,虽然母后坚信那件事发生后,父皇不会将皇位传给李屿,可他却依旧不放心。
闻言,身侧的管家立即拱手回复:“李屿那日将信收下后,这段日子已经在四处奔走,追查了!”
李勤不由露出道略显阴险的笑容:“他啊,太将感情当回事了,派人盯紧了,本王恢复朝中势力尚且需要一段时间,有得是时间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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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家回复道。
......
与此同时,天下商会中。
“那个臭丫头到底去哪了?这都快一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周晴绾靠着后院小池旁的木栏,望着水中的倒影,浮想出月书桦挽着自己的胳膊,向自己撒娇的场面,不禁叹了口气。
墨影正在她身后的平地上练剑,几招结束后,安抚道:“临走之时,她不是留下信件说出去走走,散散心嘛,小师妹本就机灵,又在唐季那里学了不少鬼点子,不会出事的。”
说到唐季,周晴绾眼中的担忧之色不减反增,那臭小子的官职水涨船高,为宁国朝廷各种出谋划策,南方去年受了大难,今年已经开始恢复生机,可师傅并没有因此感到不悦,反倒格外高兴,她先前路过竹屋时,听到师傅仿佛正和人商量要利用唐季做什么,小师妹临走前特意交代她帮忙照看唐季,况且她和那小子也算聊得来,并不想看他出事。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缓缓转向不远处的竹楼,师傅这些天和明都来得那些人交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早晨进去个人,直到此时都没出来。
所以,该不该去告诉唐季一声呢?
她愣神片刻,随后下了决定:“师兄,我出去一趟。”
“好。”墨影刚冲破一流巅峰的瓶颈,晋升到大师境,急于巩固,并未察觉到周晴绾的表情和心思,随后应答一声,便继续练起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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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竹屋之中。
二楼的房间内依旧很昏暗,中央矮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大半,蜡油摊开成一片,微弱的火光映照着摇曳的黑纱后的男人的身影,关崇将杯中最后的一点茶水喝下:“以后蠢事少做点,我这里不养闲人。”
“尊主,她可不是什么闲人,女人对男人的爱若是转变成恨意,那可是非常恐怖的!”坐在对面的紫衣男子体型瘦小,样貌有些丑陋,加上现在露出的阴险笑容,显得格外猥琐。
关崇目光冷淡:“可他还用不着那个女人来解决。”
“尊主,您忘了王的吩咐吗?不管如何,都要...”
紫衣男子的话说到一半,便被关崇直接打断:“够了,王的旨意本尊自然不会忘记,本尊也只有定夺,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是。”见他的话语中略带怒气,紫衣男子便不敢再争论什么。
关崇收回目光,继而冷冷地说道:“明日,我要见一个人,你将他带来。”
“何人?”紫衣男子低声询问道。
“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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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遵命。”
......
“陛下,这天闷得很,怕是要下雨了,您的身体还没养好,要不先回宫吧?”
夜空无星无月,芸妃拖着身较为素雅的白裙,走进清水苑内的平台上,跪坐在宁皇对面的软席位置上,轻声说道。
“芸妃也觉得朕老了吗?”宁皇已经呆坐在原地许久,见她开口,便收回目光,抬眸反问一声,随后轻抚起桌上的木琴。
“臣妾自然不敢。”芸妃语气很是平淡,嘴角带着笑容,凝望着他手中拨弄的木琴:“陛下,既然如此想念她,当初又为何要狠下心呢?你,后悔了吗?”
闻言,宁皇先是一愣,“她”向来都是宫中禁忌,已经许久没有人再自己面前提过,若是换了以前,对方早就被拉出去打板子了,可如今,他却格外的冷静,叹了口气:“后悔啦,可是,都过去十几年了,再后悔又有何用。”
“陛下,妾身改日陪您去看看她吧,她一个人再西陵待了那么多年,一定很孤单吧。”说到这里,芸妃的眼眸中不由闪动起泪水,声音也颤动了几分。
可宁皇久久没有回复,她想了想,正要收回刚才的话,却被对方抢先一步。
“嗯,去看看吧。”宁皇回复之时,嘴角也在微微颤抖,但他很快便调整好,注视着芸妃小会,笑着开口:“芸妃应该都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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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臣妾一直很明白,臣妾有预感,这些事情终究会有个了断,而且快了,或许,这都是佛祖所说的缘吧。”芸妃不自觉地将袖中的佛珠手串拿了出来,随着手指轻轻拨动,面色也渐显悲伤。
宁皇抚琴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仰望着夜空感叹道:“只要这大宁江山无恙,朕便安心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觉察到胸口的不适,赶忙取出手帕捂住嘴角,随着咳嗽两声,血液很快染红了白色的手帕。
“陛下!”芸妃迅速站起身来,欲要走到他身边,同时向一旁的太监吩咐道:“快,传太医!”
“不用了!”宁皇却抬手制止了她。
“朕不要紧,都是老毛病了,将太医叫来也是那几句话,芸妃啊芸妃,你可是这十几年来第一位踏进清水苑的后宫嫔妃,连皇后都没这待遇,今晚可得陪朕多聊一聊。”宁皇将手帕放到旁边,继续拨弄起琴弦,想了想又向太监吩咐一声:“去,取两壶清酒...算了,将这个月上供的季然葡萄酒端来。”
“奴才遵旨。”太监应和一声,便迅速退去。
听到他要喝酒,芸妃有些担忧:“陛下!”
宁皇却倔强地反驳道:“芸妃,朕已经累了几十年了,你就容朕好好放松一下吧。”
闻言,芸妃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在季然居所出的葡萄酒她也尝过了,不是很烈,少饮一些应该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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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宁皇便已经面色通红,口中喃喃个不停,不知再说些什么,手中更是动作个不停,却依旧不忘保护好那把木琴。
见状,芸妃无奈地摇摇头,便向太监吩咐道:“将陛下送回寝宫吧。”
可就在此时,一颗水滴突然“砸”在了桌上,还不等众人反应,天空中就如泄洪一般,哗啦啦的大雨猛地倒了下来。
宁皇的醉意也在此时消退少许,借着大雨,他终于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情绪,在大雨中狂奔起来,吓得守卫们立即飞奔跟了上去,因为雨势过大,众人都听不清他在大喊什么,唯一能听清的就只有他在昏迷时传出的一句。
“唐季,逞着朕还有时间,可否让朕预见宁国的盛世?”
这一天之后,宁皇便大病了一场,往后连着两个月早朝未开,朝中事务交由两位丞相与六部尚书负责,荀王李勤、幽王李屿都被重新附于重任,随后,宁皇身体康复之际,整个宁国也变得渐渐强盛起来,由刑部尚书唐季提出的新刑法、律法改革正式实行、由左相沈狄牵头,刑部尚书唐季提议,户部尚书宋逡执行的减税减征逐步落实地方州府、由刑部尚书唐季提议,工部尚书张绝执行的“地方学府新建计划”随着户部拨款,开始动工......直到一年后,宁皇再度病倒,这场盛世序幕才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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