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招吧!”
佐助突兀的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左近的身旁,一脚将左近踹向了高空。
“看我的,狮子连弹!”佐助心中一喜,立马翻身将左近压落到地面,砰的一声,地面顿时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佐助气踹嘘嘘,冷眼看着下方陷入深坑的左近,露出了笑意,但很快,他的表情就转为了惊愕。
只见左近摇头晃脑的从深坑中爬出,扭动着自己的脖子,很是不屑的朝佐助看了一眼,喃喃道:“你这小鬼,下手还真重啊。”
“怎么……可能?!”佐助的表情由惊愕渐渐变得扭曲,变得狰狞,疯狂的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给我去死啊,去死啊!!!”
“呵呵,佐助,你该不会以为只有你一人有着大蛇丸大人的咒印吧。”
说着,左近,不,就连多由也他们也催动了咒印,身上顿时便被蝌蚪一样的黑纹覆盖,除了形状略有不同,其他的,乃至那种邪恶的气息都是一样的。
“什么?!”佐助愣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只有自己才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但今天,现实狠狠的打击了他,将他的梦抨击的支离破碎。
“可恶啊,打不过鼬,现在连几个小喽啰都打不过么……”不,我是宇智波的族人,这是不可能的。
随后,佐助抬起头,目露凶狠:“杀了你,杀了你们!”
砰!
话音刚落,就在佐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脚掌就已经将他踩在了脚下,等他看清楚的时候,赫然发现攻击他的人正是左近,而自己居然连他的行动都没看见。
“小鬼,啧啧啧,这么容易发怒,你居然连咒印都无法掌控自如么?真是废物啊!”
“你说什么?!”
“呵呵,小鬼,我劝你还是别说话了,乖乖的让咒印回去比较好,就凭你现在的实力,呵呵,小心失去自我啊。”
左近用他的脚掌不断的将佐助踩在地上摩擦,言行举止尽是嘲讽。
而在树上,宁次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音忍五人众这么强,何况他们还可以开启咒印第二阶段,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被当时还是下忍层次的几个小鬼打死的啊?
君麻吕还说的过去,但其他人,以宁次现在的眼力,清楚的可以知道,就算有手鞠和勘九郎的帮助,小强们也毫无胜算。
“想不通啊,剧情杀吧,但是他们死不死对剧情有很大的变化么?佐助最后不还是走了?”
随后,宁次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下方被左近踩在脚底的佐助,心中暗暗着急:你们快进入正题吧,我今晚还有事要做啊。
佐助一走,自己的计划也要提上日程了,他可没闲心一直逗留在木叶,在四战开始前,自己必须掌握有足够与大筒木一族抗衡的力量。
是的,与大筒木一族相抗衡的力量。
这时,左近再次开口了:“小鬼,我们都是大蛇丸大人看重的人,但是你为什么这么弱呢?想想你的哥哥吧,连我都打不赢的你,有什么资格去挑战宇智波鼬?是的,你连挑战他的资格都没有。”
“不要提那个家伙,他不是我的哥哥,他是我的仇人,是我的仇人啊!!”佐助流着血泪咆哮着,声音凄凉无比,但是左近他们怎么可能会就此罢手。
“没有人会体谅你,别指望我们去理解你,这个村子太温柔了,这儿的羁绊让你割舍不下,所谓的同伴在你眼中是什么,你从前可是不会在意这个东西的,可是现在呢?”
“他们只会让你越来越弱,这种东西跟本无法让你成长起来,继续呆着这里,你一辈子都不会变强!强者的道路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斩断这些东西,斩断这些所谓的羁绊,所谓的温柔,你才能获得超越宇智波鼬的力量。”
左近字字珠玑,深深的刺入了佐助那脆弱的心里,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同伴……”佐助不由想起鸣人大大咧咧的吵闹着要当火影的样子,想起了小樱在他与鸣人不和时训导的样子,想起卡卡西迟到后无所谓的样子……
“呵呵,什么时候起,我的脑中居然也有了这些东西。”佐助自嘲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我是为复仇而活的,这种东西……无所谓的东西……”
佐助握紧了地上的泥土,握的粉碎,手不停的颤抖着,内心嘶吼着。
宁次在树梢上看着这一切,心中微颤,设身处地,他可能还不如佐助,佐助背负了太多的仇恨,人生过得一团糟,就连变强的道路也是十分艰险,实在可悲。
但是,为了实现他的计划,佐助必须要承受这些苦痛,这一切,他不会去改变。
“不过,佐助,三年后,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鼬是一位不为人知的英雄,没理由让他一生都承受别人的唾弃,至于宇智波一族有意叛变的事,宁次想了想,推给团藏算了,反正他背的黑锅也够大了,也不在乎多一个。
再说,没有团藏的话,宇智波一族是不会有叛村的心思的。
而此刻,左近他们也将佐助抨击的‘遍体鳞伤’,最后,他们说道:“直到天亮之前,我们都会在村子外等你,走不走,你自己决定。”
左近、多由也、鬼童丸和次郎坊说完后,便化为一阵白烟随风飘,到处都见不到了他们的身影。
“斩断羁绊,走出这个和平的村子,我要的是强到极致的力量,能够杀死他的力量。”佐助跪坐在地上,双手撑地,汗水不断的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我要斩断这一切,斩断这里……的羁绊!就像鼬一样!”
是的,鼬会强到这种程度,就是因为他斩断了羁绊,斩断了过往的一切,无论是父母亲情,还是红颜知己,亦或者是手足亲朋。
佐助眼神猛然透露出一道杀气,凛冽至极,再无任何感情,随后,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向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