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霄一眼就猜出她心中所想,也没拆穿她。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天塌了还有他这个大高个顶着。
等到午夜,别墅里安静了下来,初见现在睡在君临霄的房间里,她睡不着,起床来到楼下找红酒。
君临霄处理事务还没休息,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就下楼去看看。
“啪”的一声,他将大厅里的灯打开了。
“嚯!”初见一手拿着红酒,一手拿着手机,吓了一大跳。
赶紧将酒藏在背后,这还抓个正着,是有多倒霉。
“喝酒,抽烟,还会什么?”君临霄走过去直接将她藏在背后的红酒夺走了。
初见觉得跟他在一块都没有乐趣了。
烟也不抽了,酒也不让喝,人也不让碰。
“你明天去问问山上还缺尼姑不?如果缺的话,我立马出家。”
她的眼尾泛着红,夜里睡不着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这都不行!!
“说什么胡话,你去睡,我看着。”他把红酒放回了原位,等明天他让程乾把家中所有的酒全部拿走。
君临霄也知道她只要陷入深度睡眠之后,就会出现梦魔,有可能在梦中就将自己杀了。
所以才提出帮她看着的话。
“真的?这次不怕我把你吃了?”初见眼里突然有了星光,这么好的事情,突然落到身上,还有点不适应了。
君临霄无奈地敲了敲她的头,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倒显得是他的不对了。
“在学校里,如果不快乐的话,那就不上了。”
他大概也能猜出来,初见很聪明,这些学习上面的,肯定难不倒她。
从她做题就可以看出来,她就是故意而为之。
至于考试,他等会儿会让老师把初见之前考到两场试卷拍给他看,就能证实自己的想法。
“没有不快乐,还挺好。”初见一点也没觉得不快乐,反而觉得无所谓。
学习不学习对她来说,都是耗费时光。
一年之后,还不知道会在哪里,珍惜吧。
君临霄也不在说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等到睡觉的时候,初见反倒是兴奋的睡不着了。
桃花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君临霄看。
他正拿着一本书,坐在床头边上,打算就这样守护着初见睡觉。
“你确定不和我睡?”
“床、大。”
“容得下两个人。”
初见拍了拍旁边的枕头,让他也可以睡在旁边。
“快点闭眼睡觉。”君临霄一度在隐忍着,他控制住自己的思想。
在心里不停地告戒自己,初见还小,他不能做禽兽不如的事,不能让初见后悔。
等她再大一点,如果她的思想坚定不移的话,那便在一起。
他将初见放在了第一位,事事都为她考虑周全,却不想自己也忍得很难受。
“哦。”初见有点不高兴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
心里又想到什么,又开口说道:“三哥,你是不是不行啊?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有病趁早治疗,你别害羞。”
君临霄听到她说这话,脸都黑了。
为她着想,还不领情。
真想拿书敲她脑袋瓜,这脑袋想一出是一出。
“你要再不睡,等会儿就别睡了。”他只得威胁初见。
这小嘴巴还挺能叭叭。
初见还以为她再不睡觉,君临霄就会出去,连忙闭上了眼睛。
“我睡了,晚安。”我的月光。
最后四个字,她没说出口,藏在了他的心里。
她深知君临霄不是他的月光,却在月亮出现的那一刻,还是沾了光。
君临霄准备起身在房间里点燃奇楠沉香。
初见睡得比较浅,还以为他要离开,连忙去抓他的手,手没抓到,人差点从床上摔了下来。
还好君临霄反应快,把她扶了上去。
“三哥,我不再强迫你跟我睡觉了,你能别走吗?”
她以为是自己说话太过激,引来了他的反感,都不等他解释,她就慌忙开口。
宁愿她先转身离开,也不能看着君临霄弃她而去。
她就是一个自私又自立的人,她恨死这样的自己了。
明知不可能,却还要去招惹,最后落得两方都不愉快。
君临霄知道她在睡觉时精神比较脆弱,估计是受梦魔所害。
“我不走,我去把那个点燃,有助于你睡觉。”他轻轻拍初见的背,安抚她的情绪,让她不要太激动。
初见有些尴尬,早知道还不如说自己抽筋了。
“好吧,你去吧。”初见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君临霄轻勾薄唇,笑了笑,始终也没说什么。
初见很快在尴尬又紧张的氛围里睡着了。
梦里那些人又来找她,不厌其烦。
君临霄握住初见的手,帮她抚平紧皱的额头,这样的让她在梦里也能睡得安稳一点。
手掌都被初见狠狠的掐着,甚至都见了血,君临霄一声都没吭,任由她掐。
她这梦魔程度太重了。
心里曾经遭受过重创,没有得抑郁症却让她夜里睡不着,这比抑郁症还要难治疗。
也难怪说初礼说她睡觉的时候需要人守着,这如果不守着,这个力道掐她的脖子不醒来的话,必死无疑。
初见一晚上都在跟她们乱扯,衣服都汗湿了,如同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醒来的时候,君临霄还在。
“三哥。”她的嗓音沙哑,脑袋混沌。
“我去给你倒一杯水。”见她嘴唇发干,就知道她是渴醒的。
君临霄胳膊一直保持一个动作,收回来的时候还有点酸。
为了不让初见发现什么就把双手插进裤兜里。
只不过端水的是保姆。
“他呢?”初见还在纳闷,说给她倒水,结果人倒没了。
“君爷有急事出去了,我让我叮嘱你吃完早饭再去学校。”万阿姨一脸和谐地笑意。
她不想君家那些老古董,觉得两个人不般配,她恰恰觉得这两个人非常的般配。
“哦。”初见有些失落,喝了水之后便起来了。
她昨晚足足睡了五个小时,精神比较好,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了。
看到床边上的椅子,初见想着,昨晚君临霄守着一定很辛苦吧。
又欠下一笔湖涂账,还不清了。